叫爹(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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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糊里糊涂多了个不正经的爹,折了条胳膊,认了个爹,有得有失好像也不亏……
    白虎吊着一只折了的胳膊在空中翱翔着,坐在背上潇洒地翘着二郎腿的,是它刚认的新爹。
    这个恶毒的后爸正惨无人道地奴役一个伤员载着他兜风,虚肆万分庆幸自己折的是腿而不是翅膀。
    “虎儿子,你说你家帝尊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不要你爹了?”虎背上的人突然唉声叹气起来,听着口气还非常幽怨。
    “想啥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
    虚肆在空中溜了一个弯,停在了幻月岛的某处高山顶上,习以为常道:
    “帝尊去启宿山十天半月才回也是有可能的,她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去了也是挨批,现在估计被元尊正念叨呢,哪能这么快就回来?”
    十天半月?又要等那么久?
    柳兰溪俯瞰着远处那轮圆橙子似的落日,双手摊垂着,丧气地趴在虎背上胡乱踢蹬着双脚,完全不顾身下这位病号的感受。
    “你有气不能往俺身上撒啊,又不是俺不让她回来!!”
    虚肆还没说完,感觉脖颈上的虎毛正被一根根拔掉,这人边拔还边碎碎念:“她明天回来,明天不回来,后天回来,后天不回来……”
    妈的,估计等它的虎毛全被薅秃也不见得人会回来!
    白虎眼里泪光闪烁,扪心笑问苍天:果然不是认一个爹那么简单,它这是供了一个活祖宗吧?!
    ……
    陆修静踏上幻月岛的时候,总觉得这里有点古怪,他纳闷地环顾了一眼周围,才想起往常都会在岸边瞌睡的那只白虎虚肆居然不见了!
    主人不在,岛也没人看守要遭贼还得了?
    不对,想必是已经遭贼了!柳兰溪那小子邪里邪气,此刻正在岛上作妖也说不准……
    糟了!那只白虎也是个犟脾气的,不会已经被他抽筋扒皮大卸八块了吧?陆修静想到此处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这小子没准还真做得出来这事,他得亲自瞧瞧去!
    道士哼哧哼哧地跑了上去,气都还没喘匀,就看见在柒月殿外一副尤其和谐的画面——
    虚肆正趴一脸惬意地趴在柳兰溪的膝头上,而少年左手握着虎爪,右手举着一把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帮白虎……修剪指甲?!
    他没看错吧?还是走错地方了?上回他摸一下老虎尾巴都被凶的半死,这只凶悍的荒古猛兽怎么转眼间被驯服得如此老实妥帖?
    这,这这没道理啊!
    “爹,给俺修好没?”白虎憨憨地仰头问柳兰溪。
    虚肆一问不要紧,陆修静一个趔趄差点往前栽了个跟斗,幸好稳住身形,否则还没到人跟前就要给这对奇葩父子行大礼了。
    “虚肆,你管他叫啥玩意?”
    陆修静被白虎的那声爹雷得外焦里嫩,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哟,道君怎么来了?”白虎转头搭理了他一眼,隆重地介绍道:“俺最近新认了个爹,喏,就是这位小祖宗。”
    陆修静难以置信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背,发现居然不是做梦!
    他直愣愣地看着这只没了利爪的白虎,痛心疾首道:“虚肆你中了他的什么邪,你这叫认贼作父!家门不幸啊,你家帝尊知道了可能要被你活活气死……”
    虚肆一听提到朽月,立马怂了:“事出有因,可不能赖俺,是他死气白咧非要让俺叫他爹,俺又打他不过,你说有啥办法?”
    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柳兰溪终于剪完白虎最后一只爪尖,饶是满意地帮它吹了吹,方抬头往陆修静左右看了看。
    发现就只有他一人时,他有些失望地问:“怎么就你一人回来,灼灵呢?”
    “嗨,别提了,”陆修静满脸一言难尽,他拿出腰间的三宝葫芦想喝口酒,发现酒壶空了,径自往雨帘树下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也别等了,她一时半会是回不来喽。”
    柳兰溪倏地起身,跟了过去:“你说清楚,一时半会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陆修静正从雨帘树下挖着他在此处珍藏的‘醉魂酿’,闻声停下了动作,回头不耐烦道:“小魔头,‘回不来’这三个字很难理解吗?”
    “为何回不来?是不是枯阳对她做了什么?”柳兰溪声音冷如寒铁。
    陆修静抱着两坛子酒放置在石桌上,把沾满土的双手往身上抹干净,没好气地瞅了瞅旁边说变脸就变脸的人,笑道:
    “元祖能对她做什么?她不惹事生非就该阿弥陀佛了,呸,我是个道士,怎么学起和尚了……咳咳,总之一句话就是,她闯祸被元祖关禁闭了,听懂没?”
    “她因何事被关?”柳兰溪抓着陆修静的袖子问。
    陆修静不太喜欢这小子没大没小的态度,怒而甩袖挣脱,谁知对方力气太大,生生把他的一截袖子给拽下来……
    他欲哭无泪地从柳兰溪手上扯过那截离体的袖子,光着有些清凉的臂膀,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道君就这一身得体的衣裳你也不放过?”
    “瞧你那穷酸样,赔你一件便是了。”
    柳兰溪掸了掸袖子上的微尘,优雅地撩起袍子后摆在他对面坐下,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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