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之上(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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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境者若不在迷境之中是无法撑起整个空间的!”
    公孙若心气不顺,忿忿地对着柳兰溪提笔一通乱砍乱杀,然而对面好像有一面水做的镜子,柳兰溪的影子被切割得波光粼粼,碎红满江,散成模糊一团,待水面平静,又聚合成人形。
    “雕虫小技,休想瞒骗本帝的眼睛,你不反抗也不攻击,只能说明你并不在山顶,这里站着的只是你的虚影而已。”公孙若自以为是地推断道。
    对面的柳兰溪水中倒影又安然无恙地拼凑回去,他耐心地听完公孙若有理有据的论断,无辜地歪歪脑袋,殷红的袖内抖出一把煞气腾腾的长剑,铆足了劲头对着胆敢质疑他的人劈出一道凌厉的剑锋。
    暗红色的光如飞虹激撞,惊心动魄地在公孙若咫尺之距炸开,他额边冷汗低落,幸亏他手中佛苏笔惊险挡下这一击,否则他这回怕是九死一生。
    公孙若变得心慌意乱,方才志在必得的信心垮成一滩烂泥,但他向来伪装得很好,善于保持一派安之若素的圣贤形象。
    他把目光死死地盯在柳兰溪的脸上,眼瞳内闪过一丝狡诈,意图反将一军:“柳兄,少拿不入流的障眼法糊弄本帝!不管你在或不在这里,你都杀不了我,其实你只是想把本帝困在此处对吧?”
    “完全正确。”柳兰溪大方地承认道。
    公孙若多了几分从容,又揭穿道:“柳兄不愧是知己,你料到本帝疑心重,不敢轻易上前近身,所以故意在中间设下一道水屏,想要拖延时间?”
    柳兰溪伸展了下筋骨,桀骜不逊地挑衅:“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如此忌惮我这个知己,说明我还多少有些过人之处。正如你所说,我杀不了你,但你又何尝杀得了我呢?我就站在这里,你不也对我无可奈何么?”
    “哼,狂言休放!本帝岂会怕了你这跳梁小丑?”
    公孙若离柳兰溪有十步之遥,同时猜测那道水屏设立在第五步,他仗着自己不死不灭的逆天条件,笃定柳兰溪拿他没辙,于是大胆放心地向前走去。
    第一步到第五步都毫发无损,他穿过那道水屏门,跨出第六步,抬头刚要嘲笑柳兰溪故弄玄虚,岂料脚下一空,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内。
    他的十指紧紧扒住洞壁,回头望着脚下令人毛骨悚然的深坑,胆战心惊地拼命往上爬去,右手往外面光滑的洞缘来回摸索,忽然摸到了一个凸起的石块。
    公孙若欣喜若狂地想要凭借这块硬物爬出,他仰起头,不禁心如死灰,因为他在慌乱之中抓到的正是柳兰溪的脚尖……
    “文帝阁下,深感万分遗憾,我杀不了你,只能让你恬不知耻地继续活着。不是喜欢做梦吗,放心,你以后会有很多时间,在那个恶贯满盈的万魔狱里做黄粱大梦。”
    柳兰溪温温柔柔地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说罢朝洞内的人温煦一笑,脚尖向前轻轻一踢,准备把这位不可一世的擎天大帝推入万丈深渊。
    公孙若被吓得惊魂丧魄,他一把抓紧柳兰溪的白靴,恐惧让他自私懦弱的真面目展现得淋漓尽致,此前还趾高气扬,这会儿竟觍着脸求饶:
    “别别别!柳兄,看在昔日知音一场,你饶我一次!我发誓出去之后一定痛改前非,销毁此书并向各位赔罪,请务必再信我一次!”
    柳妖孽痞坏一笑,挤眉反问:“相信你?凭什么?”
    这位小伙看似平易近人好说话,实则吃了秤砣铁了心,公孙若决定用真情实意来感化之,打起了感情牌:“柳兄,我一直把你当挚友,也从未想过坑害你,我写的这本书里并没有你的角色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怎么不知道。”柳兰溪掀起衣摆蹲下,他冷冷地睨视一眼脚下这位踏着千人万人尸体走上巅峰的‘知己’,不屑地撇撇嘴,“你若真当我是朋友,就不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更不会对我的挚爱和朋友如此惨无人道!”
    “柳兄,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有误会……”
    公孙若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脚踹下阴森森的大黑洞,徒留悠长的尾音在冰冰冷冷的地狱里回响。
    “我这个人,向来不听解释,只看结果。”
    柳兰溪凝望着被黑暗所遮掩的罪恶,两手交叉一挥,深邃的黑洞砰然闭合,地面平平整整,没有任何裂缝。
    天色已晓,忙活了一整夜,他昏昏然地回到梧桐山庄,发现此处受灾严重,更像是聚满水的池塘,水面露出一丛丛梧桐树冠顶端,一些碎木屑和尸体漂浮在水面上,一夜之间遭洪水冲刷个干净。
    陆崇坐在一块漂泊的木板上,怀里小心翼翼地护着一卷字画,他眯眼看着倾斜的日影,猜想已快近巳时。
    他余光闪过一抹红影,警觉地回过头,柳兰溪越过一片汪洋,安稳地降落在他身后,轻如一根没有重量的羽毛。
    “柳师父,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搞定孙老板啊?”陆崇关切地询问情况。
    柳兰溪点点头默认,瞅了眼狼狈不堪的痞子陆,问道:“你呢,找到我要的那副画了么?”
    “找是找到了,不过昨夜山庄被突如其来的洪水淹没,我和画都泡了水。你这幅画里面只有一个臭男人,我想应该值不了多少钱吧?”陆崇满心忧虑地纠结画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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