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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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端的,突然怎么了这是?”
    朽月一口回绝:“不行,在床上本尊不忍心打你。”
    柳兰溪:“……”
    果然,秋后算账还是来了!
    两人正襟危坐桌子的两端,大有对簿公堂的意思,最为苦涩的当属柳兰溪,床底欢愉还意犹未尽,夫人穿衣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她脸色今儿估摸着少不得一顿家法伺候。
    双方眼神对视一阵,朽月目光坦荡直白,毫不避讳,柳兰溪做贼心虚,率先败下阵来。他咽了咽口水,想倒杯茶水转移妻上的注意力,刚一起身,便被喝令“坐下”,只好安分守己地听候发落。
    朽月十指交叉放在桌面,直截了当地起了话头:“有件事,本尊一直很奇怪,你以不同的身份跟本尊相遇很多次,全都是纯属偶然吗?”
    这个问题确实尖锐,柳兰溪低下头笑了笑:“呵,如果我说全都是巧合,帝尊想必也不会相信吧?”
    “被骗了那么久,你的话本尊哪敢全信?”
    朽月起身拿起茶壶倒了杯水,从桌子的这头推到那一头,贴心地为妖孽服务了一次。
    柳兰溪的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面前这杯茶,抿了抿唇,没敢喝。
    “喝吧,没毒。本尊可比你善良多了,一个连自己都敢算计的人,连恶神都得甘拜下风呢。”朽月专挑要害调侃,不可不谓杀人无形,刀刀见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要面对的。
    柳兰溪顺从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眼皮子始终低垂,淡淡的笑意含在唇边,但却不是高兴的表情。
    “帝尊,我……”
    “生分了,叫本尊名字。”
    柳兰溪刚做好老实交代的准备,一张口就被强势打断。
    “好的,灼灵。”
    柳兰溪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受到铁壁防御,装作无辜可怜的那套不管用了现在。
    “我们除了第一次相遇是巧合,其他全都是我精心预谋的。我们的身份有如云泥,而且你极其厌恨魔辈,若非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今日我们可能不会有任何交集。”
    妖孽依旧笑着,好像天生喜欢笑一样,这种面具没有任何攻击力,是最好隐藏真实情绪的方式。
    但是戴了太多张面具,披了太多层铠甲,可能最后会丢了最真实的自己,以为自己还在扮演着谁,过着谁的人生。
    认不清自己亦看不透别人。
    “本尊不太在意过程是以何种形式呈现,只在乎那个人是否以真心待我,如果你只是虚情假意与本尊逢场作戏,今日我们才可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朽月说话温和,尤其像一个循循善诱的教书先生,毕竟身体力行地当了两代魔头的指路明灯,天晓得教化一个妖孽有多难,何况两个!若没有大无畏的献身精神,怎么可能在这条艰巨的道路上走下去?
    这一趟从荒古回来,她的脾气好像被大魔头祸央磨光了,原以为自己性格已经够恶劣了,没想到还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存在,要不怎么会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
    不过朽月还是挺欣慰,祸央在屠刀和心上人之间选择了后者,虽然最后心上人没离开多久就又拎起屠刀了……这是后话,不提也罢。
    “灼灵,能听到你说这话柳某毕生无憾。”柳兰溪眸光莹澈,欲语还休。
    “我等这一句话等太久了。”柳兰溪喉间哑涩,“事实上,我并不敢期待什么,你奋不顾身选择回到荒古去找他时,我以为我已经没希望了……”
    “停!”
    朽月听得不明不白,遂朝他比了停止的个手势,“你刚才说‘他’?是我又误解了什么吗?你不就是祸央吗???”
    柳兰溪猝然收住眼泪,惊讶不比对方少多少,怔愕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
    朽月直接傻掉,老子为了去趟荒古命差点把命给搞掉,现在你跟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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