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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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十分欣赏他家族的性情,少不得要给他面子。
    再一个杜文也放出话去要下场,他就更绝了,几年前正经为朝廷立过大功的,自己也着实有才华,更写的一笔好书法,难道圣人会不给他一个好出身?打脸也不带这般的!
    每三年一次的秋闱中最受瞩目的便是三鼎甲,眼下这眼见着就铁板钉钉的去了两个名额,其余诸多士子得是多么想不开才非要同他们挤一批?
    若是那些本来就一甲无望的也就罢了,反正不管谁上都不可能轮到我,那还犹豫什么,该继续干嘛干嘛,该考就考呗。
    可若是那些不是特别十拿九稳,只想拼命争一争的,自然要犹豫……
    次年,牧清寒与卢昭一同参与武举,结果竟有些出人意料。
    原本牧清寒自认武艺不如卢昭,虽然熟读兵法,可在实际操作演练上也未必能强过大小军营长大的他,哪知最后牧清寒竟被圣人点为武状元,卢昭被踢出三鼎甲之列,屈居二甲第一名进士。
    努力了这些年,能有这样的结果,牧清寒说不高兴是哄人的,可如此压了关系亲密的异性兄弟一头,也叫他有些受之有愧。
    卢昭自己却还想得开,大家一同参加御宴时还反过来安慰牧清寒,苦笑道:“我早有预料,能有这个结果也算好的了,要知道我父亲还在两广那头挂着,听说圣人一直都想找心腹替换,却一直没能成行,若不拿我杀性子却要如何?”
    牧清寒听后,不由得一阵唏嘘,终究还是歉然道:“到底委屈你了。”
    “却又与你何干?”卢昭朗笑道:“需知我前头除了一个你之外,可还有两个人,那两个夯货我也认得,不如你远亦!你瞧他们都大咧咧自顾自受着,你却又烦恼甚么!”
    这两年愿意来考武举的世家子弟越发少了,外头的往往兵法、武艺不能兼得,选上来的人也更加参差不齐,不乏鱼目混珠者。又因为这些人十分堪忧,叫武将系统更加不堪,进而导致世人对武人印象更差,如此循环往复,若不能盼来一个重视军事的上位者,当真要坏菜了。
    真要让卢昭说的话,他倒是宁肯叫与自己投缘的牧清寒等人一发占了前面的名次,好歹有真才实学,人品也正直端方,岂不比那些浑水摸鱼的更好?
    说起来,都是正经科举出身,可一个文举,一个武举,不仅民间影响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便是中举之后的御宴规格与热闹程度亦是天壤之别。
    好歹圣人还记着牧清寒几年前曾豁出命去,倒罕见的亲自与他说了几句话,末了却还是不免感慨道:“说来你也是正经文举出身,怎的半路却又来考武举?这一身才学抱负岂不是荒废了?”
    牧清寒听得有些无奈,心道不怪民间这样重文轻武,上到圣人和满朝文武都觉得一旦一个人投身武行便成了无用之人,下面的人还能有什么指望?
    只是这些话他这会儿却不好说,便恭敬道:“不怕圣人说臣狂妄,日后臣却也还是想继续考文举的。”
    不同于文举三鼎甲分别授予翰林院修撰、编修这样的六七品官职,武举出身的三鼎甲直接能够授予正五品守备和从五品都守备,所以他们直接称臣也是可以的。
    然而可惜的是,虽然武举出身的人初期授予官职便比文举的整整高出一品两、三级,可不管是实际待遇还是朝廷地位,都几乎在同一个水平线。
    牧清寒之所以这样回答,一来他也确实本就打算走文武并重的路线,正如圣人所言,好歹他也是正经文举出身来着,若是就此放弃,岂不可惜?二来叫圣人知道自己的志向之后,且能加深印象,若日后文举当真能中,说不得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和话语权也能随之提升,两边都能说得上话,日后再想做点什么也更容易些。
    圣人听后果然欢喜非常,对他赞不绝口,得了旁边人提醒后竟也后知后觉的恍然道:“是了,前头你父亲新丧,去年文举之时你还没正经出孝呢,故而考不得。”
    说罢,他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自顾自的点头叹道:“当真孝子,倒是委屈你了。朕记得你老师肖易生尤甚,当年几位老人接二连三遭了厄运,这位孝期正要结束,那边又正好开始,当时朕还大呼惋惜。可现如今他也官居知府,口碑极好,不愧是国之栋梁,可见往往是好事多磨。”
    等他说完,牧清寒才谦虚道:“人子本分而已,并不算什么,只老师确实是好的。”
    得了他说不会放弃文举的话后,圣人显然心情极佳,甚至非常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勉励道:“不错,你是个好的,日后也不可怠慢,莫因小失大。”
    话里话外大有叫牧清寒干脆放弃武职,继续回家埋头苦读,争取下一科干脆考个文状元出来的意思。
    世人都讲究好事成双,于是何葭和杜瑕在杜文和牧清寒分别高中之后,就先后嫁了,如今已是正经姑嫂。
    何葭跟杜文夫妇跟杜河、王氏住在一处,虽是同个屋檐下,可到底是独立的院子,杜河与王氏也都不是那等爱立规矩的刁钻公婆,十分尊重这位媳妇,故而何葭过得很是惬意。
    杜瑕和牧清寒却是用这几年卖轻袄赚的钱,又一人额外添了些许,买了一座宅子,就落在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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