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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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了些,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怕不是魏党那些人生吃了你我才解恨,旷之虽然是你我旧友,可也该忌讳着些。”
    政斗之中,最怕立场不坚定,归属暧昧,眼下唐芽已然占据绝对上风,双方越发水火不容,虽然杜文和郭游都分别通过师承、联姻等方式明确身份,可若往来过密,难免两头不讨好。
    眼下杜文依旧有些头痛,闻言不禁道:“并没什么,师公也非会胡乱猜测之人,再者我妹子一早就通了信儿,师兄莫要紧张。”
    见他这般,洪清也只好叹气,又看他似乎十分难受,不禁难掩担忧的问:“你们没打起来吧?”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杜文竟有些跳脚了,就听他中气十足的说道:“师兄也忒小瞧我,那是在我家,再者,若是打起来,他哪里能占得便宜!我可是同慎行一般练过拳脚的,他哪里够看!”
    洪清的眼角不禁跳了几下,看了这个师弟一眼,终究是没说实话。
    这话若是从他老丈人何厉何师伯口中说出也就罢了,到有几分说服力,可三思?
    甚么同慎行一般练拳脚,你们倒是一同练过,可却哪里习得慎行一成皮毛!
    唉,说句不中听的,他也是个书生,若不比试骑马,同郭游郭旷之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真要打起来……说不得,说不得,只没眼看便罢!
    这倒罢了,哪知因秦大人今日继续游说众人参与那什么除夕之夜的驱邪游行仪式,不免要拿杜文和郭游现身说法,做个表率,不过几个时辰,满朝文武竟都知道了!
    且不说本就带点唯恐天下不乱性子的何厉,便是肖易生也难得促狭,下朝之后,特地叫了杜文在跟前,上下打量,最后几乎是带着笑意的说道:“为师却不曾想到三思你竟也这般勇武,说不得,三日后我们便要在城楼上一睹风采了。”
    话音刚落,何厉也拄着拐过来,笑得十分狂放,恶意满满的道:“古有掷果盈车,想三思你也风姿出众,必然不虚此行!是必要满载而归的!”
    因那驱邪仪式本就是与民同乐,为来年祈福的,百姓多夹道围观,兴致上来或是女子瞧见中意的儿郎了,也会用特地购买的仿真花朵或是随手结了身上的荷包、手帕、坠子投掷的,细细数来,也曾成全过几对姻缘。
    杜文听后,就觉得这真是亲老师、亲岳父!
    他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又是成了亲的,被人围观已经觉得有些羞耻,又哪里稀罕什么掷果盈车!
    再说了,这些年百姓生活富足了,往往兴头上来抓着什么丢什么,不管不顾的,因此丢出来的时常混杂着许多价值颇高又颇昂贵的物件,譬如说核桃,譬如说金银锞子……
    劈头盖脸砸在身上很疼的好么!
    第一百零三章
    等驱邪仪式正式开始, 杜文就发现自己的担忧几乎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除了自家老师和亲朋好友之外,全城百姓的注意力都被另一位身份特殊的参与人员吸引过去了:三皇子!
    天晓得为什么他一个堂堂皇子,分明无人敢逼迫,竟也这般想不开,放着争权夺位的正事不做,反而非要来这边跟着瞎闹腾。
    鬼知道今天凌晨, 一脸生无可恋的杜文与郭游硬着头皮来到集合地点准备背水一战时,却突然在人群中看到这位殿下时是何种难以言表的震撼。
    既然您能出人意料的来, 倒是换下臣啊殿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比较适合干这行儿的武将系统将士们都聚在一头, 对明显鹤立鸡群的三皇子敬而远之;而三皇子站在一众显而易见是被临时拉壮丁而格外愁眉苦脸的文臣丛中谈笑风生,亲切又和气的与众人闲话家常,难免有些格格不入。他的表情乃至神态语气是那般真挚,皇家风范尽显, 说不尽的从容, 道不清的大气, 以至于同大家满脸“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简直天差地别。
    毫不客气的说, 只看表情,三皇子同平日里参与各色宴会毫无分别,而众大臣……好似被迫押赴现场的填旋!
    说老实话,对于这些素日勉强打个五禽戏或是八段锦,再不济举着压根儿没开刃的装饰品舞一回剑就当强身健体, 极个别甚至连马都骑不好的大人们而言,打扮成这副鬼样子,众目睽睽之下绕城又念又唱,堪称身体和魂魄双重打击,且不说究竟能不能坚持下来这最终精简版的二十多里地……
    原本不只这些路程,然而毕竟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若再因为这种原因废了未来肱骨,当真是和该天打雷劈的蠢事。考虑到实际情况,四阁老与皇太子商议过后最终决定,一干临时参与的文臣只需绕宫城和内城即可,剩下的全交与将士们。然而就是真么点距离,寒天冻地的,对一干养尊处优惯了的大人们而言,也非易事!
    正因为此,杜文今早同家人道别时显得分外悲壮,一副很快便要形神俱灭的惨淡面容,弄得杜瑕想要安慰都不止该如何开口。
    也许是不知所谓的产后抑郁症作祟,总之当抱着孩子的杜瑕同庞秀玉等人坐在牧家商铺二楼靠窗的八仙桌旁边,看着素日十分讲求仪表的三皇子也与游行众人打扮的一般鬼样子,极为卖力的从楼下经过时,她莫名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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