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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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母后皇太后,哪怕就是为了做给天下人看,也不可能亏待她,根本不必担着天大的干系,做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
    一进门,皇太子就二话不说跪倒在地,抬头确认了圣人遗体的位置后膝行至床前,放声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就好似开了闸门,其余众人有一个算一个,也都哭天抢地起来,周围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也跟着抹泪。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是说那些朝廷上的大臣的,也是说他们这些奴才的。如今圣人归西,剩下他们这些先皇的奴才,日子可就难过了,谁知道是死是活呢?
    几名匆匆赶来的太医也先后试了气息,确认的确死透了,这才先后签名,退到一旁。
    皇太子的岳父,太子妃的生父,如今的太常寺卿出言道:“殿下,节哀顺变,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是先请大行皇帝遗诏。”
    当年皇太子虽然贵为太子,可当时皇后育有健康的嫡子,自然不愿意叫他成气候,日后与自家皇儿相争,于是说亲的时候,就特意找了那等清贵、名声好,却没实权,拿出来根本不顶什么事儿的官宦人家女儿。
    圣人确实疼爱贵妃不假,也不是看不出皇后的小算盘,可在子嗣面前,再好的女人也得退一步,更何况还是个早已经死去十来年的女人,于是见太子妃家世不差,也知书达理,端庄大方,也就应了。
    她父亲如今的官职,还是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提上来的呢,这会儿才混到正三品,掌管的也不过是些宗庙、礼乐之事,听着很唬人,可实际上屁用不管。
    论起来,在太常寺任职也算美差了,只要循着旧例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干活,略能体察一点上意,就不会出什么大篓子,日子比较舒服。
    可相应的,回报和风险是成正比的,不容易出事不假,也不容易立功!就这提了一点儿,还是皇太子挖空心思,圣人又看在他的面子上给的呢。
    太常寺卿的心情自然是激动非常,自己的女婿是皇太子,如今圣人殁了,如无意外,自己岂不是马上就要摇身一变,成为圣人的岳丈了么!自己的女儿,就是皇后!
    何等荣耀!
    他这话说的也不错,当即便有几名官员附和。
    皇太子装模作样的擦了一会儿眼泪,终究还是哽咽着应了,再次带头跪下,迎遗诏。
    片刻之后,果然有人捧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展开宣读,也果然是传位于皇太子。
    太常寺卿正激动地浑身发抖,要扯着嗓子喊,却听一直冷眼旁观的二皇子突然冷嗤一声,喝道:“慢着!”
    话音未落,外头竟然就响起一阵铠甲和兵器摩擦之声,不多时,就涌入一小队手持利刃的禁军。
    “大胆!”
    “放肆!”
    这些人刚一出现,方才出去传话的太监就已经尖叫“护驾”,又十分奋不顾身的挡在太子跟前,同从后头涌出的护卫一起将太子牢牢护在中央。
    众人纷纷骇然,有胆小的干脆就惊呼出声。
    年纪最大,也最重礼法的朱阁老已经跳出来,喝道:“二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捉拿弑君罔上,窜朝谋位,假传圣旨的败类!”二皇子冷笑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才的哗然还未散去,室内便又再起波澜。
    短短一句话,包含的意思太多,几乎要将这些年纪不轻了的老臣击倒在地。
    朱阁老当即晃了晃,狠狠喘了几口气,追问道:“殿下有何凭证?”
    可怜他从高祖时候就已身居高位,如今已经快要七十岁了,本预备再做个六七年就致仕的,不曾想临了临了了,竟还要经受一次这样的风波。
    二皇子指着床上的圣人道:“因为父皇根本就不是刚刚殡天,他昨儿就已经殁了!”
    说罢,两只眼睛里就滚下泪来,一边哭一边说:“可怜他老人家病体缠绵,我等还未好好尽尽孝心,就被那等其心可诛的人给害了啊!”
    “简直是信口雌黄!”皇太子已经不敢去想对方是如何知道的,以及究竟知道多少。
    他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兵权,兵权!若但凡自己能摸到一点儿兵权,又哪里会这般被动!
    “是不是信口雌黄,你比我更清楚。”二皇子露出一抹恶意满满的笑容,又道:“你口口声声说父皇是刚刚殡天”
    话音刚落,皇太子就接道:“自然,不信你去摸,身子还热着呢,若父皇如你所言是昨儿就殁了,只怕这会儿早硬了!”
    二皇子一动不动,只是嗤笑道:“太子殿下,你先冻后热的法子虽好,却也不是天衣无缝。”
    他环视四周,微微抬高了声音道:“这法子虽然可使人鲜活如初,短时间内可蒙混过关,可终究耐不住细究。人体内的血脉,活着的时候是流动的,若刚死不久,也活泛的很,可死过的,就未必了。”
    听他的意思,竟然是要给圣人的尸身放血一验真伪了!
    不要等他说完,以朱阁老为首的众人就大骂出声,说他混账。
    若是杜瑕在场,只怕也要说一句:这是疯了吧?!
    饶是现代社会也有许多人对于损害尸体和解剖这类事情完全无法接受呢,更何况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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