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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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下一件事吧。”
    自己的人被拖走,连眼皮都没有动……
    百官各有心思,左相却依然八风不动。
    “门下侍中秦越通敌一案,其账簿被查出有伪造之嫌,遂州主簿言那名单乃新墨做旧,实是有人刻意构陷……还请陛下圣裁。”
    “谁人构陷?”
    “说来也巧,那伪造账簿经手之人,正是谢相府邸直属长史,周严。”
    谢端笑笑不说话,皇帝便道:“宋相过虑了,此事朕已交由枭卫查验,只待等个结果——”
    话未尽,外面一侍卫抵了密折来,由太监传至皇帝面前。
    皇帝一目十行地阅罢,道:“宣进来吧。”
    陆学廉在下面忽然听得一颤,不由自主地朝身后的大殿门口望去,只见一双暗纹锦靴踏入大殿,步伐稳而坚,进殿数步,上前委身而跪。
    “臣枭卫陆栖鸾,为秦越之案,请百官听审,陛下圣裁。”
    ……他为官半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与年少的女儿同殿为臣。
    第85章 凡生
    “老陆, 你女儿怎么瞧着……和上回见不一样?莫非真是女大十八变?”
    陆学廉没说话,只是一脸忧色地望着女儿,片刻后, 深深叹了一声。
    ……旁人家的女儿, 可变不成她这样。
    而御阶上的皇帝,将阶下官员百态一一收在眼底, 不由兴味起来。
    “陆卿, 适才朝堂上可是为你好生争吵了一番, 你可知?”
    余光瞥见铜鹤上映出的疏朗身影, 陆栖鸾垂眸道:“臣彻查秦越一案, 不闻他视,尚不知朝中风雨几度。”
    “谢相可是为了力荐你为太子少师,与熊御史好生斗了番嘴,你可知晓?”
    陆栖鸾沉声道:“谢相抬爱了。”
    她这话一出, 左相那边的官员面色转晴, 还以为陆栖鸾这是知难而退识得大体时,皇帝又问道:“你的意思是, 太子少师之职——”
    陆栖鸾道:“若陛下愿与臣如此重任,臣自认会比谢相昔年做得更好。”
    “……”
    那些本来准备接腔的人都噎住了, 谁都知道, 谢端曾为太子少师, 但任不过半年便归隐了,饶是如此,在天下文人心中仍是执牛耳者, 不是能被轻易拿来比较的。
    她这是……两边都怼?她就不怕被夹死吗?
    皇帝微微倾身,道:“口气不小,有几分前代风采,这样吧,看在你功勋卓著的份上,若秦越此案你办得好,前功后绩合起来,倒也有做太子少师的资本。不过,宋相言秦越一案乃是有人栽赃污蔑,刚好说的便是谢相门庭有毁,你是如何看的?”
    下面的官员们没有急着抢话相阻止,反倒有些可怜起陆栖鸾来。
    所谓帝术,便是偏好把人放在火上烤。谢端推举陆栖鸾在前,显然对后者有提携之恩,现在秦越一案被查出疑似谢端指使构陷,那么事情便复杂了。
    若陆栖鸾直言此时与谢相有关,那就是得了推举却反口咬之的寡义之徒;反之如果包庇真凶,怕是又失去了御口亲封的女太师……何况,皇帝未必不知个中内情。
    “陆卿,你可要斟酌言辞。”
    皇帝这一句漫不经心的提点,让所有官员心中都古怪起来,望向陆栖鸾的目光,有的担忧不已,有的幸灾乐祸。
    片刻后,陆栖鸾的脊梁稍稍挺直,目光落在右前侧左相背后,道:“宋相既有此说,想必已经拿到证据了,可否让下官一看,核对案情?”
    话虽是对着左相说的,但面朝的却是皇帝,左相身边的官员只好呈给了她,眼睛却死死盯着她翻找的动作,生怕她冷不丁撕下两页来。
    熟门熟路地翻到供词上说的那一日,自己的生辰在眼前出现时,陆栖鸾顿了顿,随后又飞快地翻过去,道:“宋相这份名册,乃是地方户籍之副本,个中所栽,的确是当年有西秦来者流入楚境之事,时年地域均与遂州地方志相合。”
    “那秦越可招认了罪名?”
    陆栖鸾垂眸道:“陛下明鉴,秦越并未招认,只说唯一的可能是,当时有人偷了他的印鉴,下达了安置流民的命令。”
    “是谁?”
    “陛下恕罪,当年遂州粮草官员上百,还未详查。”旁边冷嗤声起,陆栖鸾接着又道,“虽未详查,但此案关键并不在此,而在于军机泄露之事。当年先帝使东沧侯西征,粮草大营设于遂州,因遂州通向边关之粮道纷繁复杂,不易被察觉,与边关互为倚靠,几乎是万无一失。但在流民入关安置之后,便发生了宋相之子宋云押送粮草中敌军埋伏之事,如今被提起,看似有关,实则并无切实证据。”
    “朕记得,应是有秦越放偷盗布防图的可疑之人出关的手令才是。”
    “那手令经枭卫核查,无论笔迹印鉴,都是出自秦越之手,甚至于连纸质都是二十年前的陈纸,本该是铁证才是。”
    “那又有何疑问?”
    陆栖鸾自,道:“臣查过当月遂州通行手令,秦越所批下共有六十三份,几乎每日都有两三张出关手令,只有七月六日这一天,关口记载并无遂州来的官府之人出入。而枭卫查验时,发觉当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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