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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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咦了一声,在身上四处翻找起来。
    “怎么?”
    “我……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丢了,我分明系在身上的。”
    阿瓷的母亲信密宗佛,留给她与兄长各一块佛家玉佩,虽是雕成一模一样的天舞菩萨,但转过来却是能拼为一体的,父亲携兄长早离家,阿瓷对此早没有印象,但念着这是母亲的心意,玉佩是一直带在身上的。
    见她四处寻找,叶辞背着手沉默了片刻,道:“可要回去找?”
    阿瓷皱着眉朝灯市的方向看了一眼,叹气道:“人多手杂,怕是等你的时候被偷儿摸去了,找不回来的。”
    “你不是还要凭着这面玉佩找兄长吗?”
    阿瓷摇了摇头,道:“父兄若还在,怎会不回来找我……这下我是真的漂泊了。”
    “……”
    阿瓷见叶辞半晌不言,疑道:“怎么了?”
    叶辞让她转身回客栈,道:“刚才有门中之人跟着我们,这些人向来多事,约是趁我不在动了手脚,你先回去,若是他们窃取的,我去要回来。”
    阿瓷眸光一凝,不禁愕然道:“我就说寻常的偷儿怎会瞒得过我的眼,他们偷我的玉佩做什么?”
    “谁知道……约是门中有人不想我接任门主,要拿你做文章。”
    阿瓷见他要走,连忙扯住他的衣袖,道:“那你别去了,一件玉佩,不值得犯险,他们既然伪作偷儿偷我的玉佩,定然有所图谋,不妨将计就计,看看他们能对我做什么。”
    叶辞手指轻点了她的眉间,道:“这回倒是学聪明了。”
    阿瓷捂着脑袋躲了躲,转身道:“我饿了,去找厨子烧条鱼,你要辣的还是不辣的?”
    “辣……”
    “半夜了吃什么辣,随我。”
    “好,随你。”
    眸中笑意盈盈倒映出阿瓷的背影,叶辞张开手心,一枚半面菩萨玉佩躺在手心,菩萨半面慈悲面容,在灯火摇曳中平白映出一抹妖异。
    “你聪明了,我就放心了。”他喃喃道。
    ……
    稽城郡守宁宗恒甫到了稽城两日,便搬去了官衙。
    他娶的正妻乃是京中的名门,对于他这样平民出身的官吏,能娶上这么一位名门贵女,对他的仕途是极有好处的。
    这位贵女骄纵悍妒,不满远离京中繁华,每日里摔瓶砸盘,让宁宗恒不得安生。
    “……若不是我父亲的命令,我才不和你来这种粗陋的小地方!”
    “话虽如此,可岳父大人要查的那易门诡秘难寻,又岂是一朝一夕的……”
    “少废话!父亲交代你的事你最好快点完成!否则我饶不了你!”
    宁宗恒满腹愁绪,好在悍妻也懒得见他,便找了个借口搬来县衙,倒也不急于办岳父交代的事,第一件事就是查前太守的死因。
    杀人案不算罕见,这种连凶手都抓不到的,到最后往往会以悬案了事。但宁宗恒是个处事严谨的人,正细细查看卷宗,外面忽然有个差役来求见。
    “大人,前日里与您说的那证人差人送嫌犯的画卷来了,我见画的着实不错,像是活人儿似的,大人可要看一看?”
    “送进来吧。”
    宁宗恒让差役把画卷送进来,只看画卷外皮就知道选材考究,露出的卷轴木也是金丝檀,单这么扫一眼,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送来的。
    宁宗恒心中起疑,一边拆画卷一边道:“那证人怎么不传进来?”
    差役道:“那位公子有急事,数日前就出城了,是让客栈一个跑腿的送来的。”
    “下回遇到此事应该把证人留下——”画卷一抖开,宁宗恒一时愕然,忽然拍案怒道,“画这画的是在戏弄本官吗?!人在哪儿!这画的分明是母……”
    差役吓得腿一软跪下来了,却又听宁宗恒猛然收声,又细细看了看那画卷上的女子,菁华正茂,眉目虽与他生母有相似之处,但显然是个少女。
    此时他又注意到,画卷落款处与寻常画卷不同,印痕纯黑,乃是一个“易”字。
    差役见宁宗恒先是发了一阵呆,随即怔怔坐回到椅子上,不禁颤抖出身道:“大、大人,这画究竟有何不妥?”
    宁宗恒只记得他离家时幼妹仅有七八岁,他父亲带他上京城赶考,挂在一户贵胄门下,当时贵胄族中有一嫡系的寡妇看中了父亲的才学,父亲便让他谎称母亲早逝,不准他提起。
    后来父亲顺理成章地与那贵妇续弦,他也有了条件读书考科举,曾经问过父亲,父亲说私下每月都有给生母寄银钱,后母身子不好,等过几年就把生母接到京中。
    岂料宁宗恒中举之后,数年前本想告假回乡看看母亲,哪知一场饥荒过,母亲死去,妹妹据说也被饥民带走吃了……现在这、这竟然还活着吗?
    惊喜过后,宁宗恒盯着画卷上的“易”字不免又陷入忧虑,早听岳父说,易门晓天下事,既然能把妹妹找来,就说明他们知道自己来稽城是为了调查他们的蛛丝马迹,那么这封画卷就是他们下的战帖。
    思量再三,宁宗恒起身对差役道:“是哪家客栈?送画卷来的人呢?”
    差役松了口气,道:“客栈的小厮还在,大人要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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