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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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反正迟早要说的,早说还能早点解了陌晟尧心头的结,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席昱若心一横便朝着陌晟尧跪了下来,道,“陛下,臣妾不敢随意揣测陛下的圣意,但臣妾晓得陛下一定察觉了昨晚与臣妾行房时的不妥之处。臣妾……臣妾昨晚并未落红,是臣妾打小习舞伤了筋骨所致,并非不是处子之身,臣妾既出身大明皇室,如今又成了我们大宣的皇后,臣妾是断然不会做出任何有辱皇家颜面之举的,臣妾身家清白,还请陛下明察。”
    这一番义正言辞的假话说完,席昱若的小脸涨红,竟像极了那经不起撞的薄皮柿子,鲜艳的很。
    伤了筋骨?身家清白?听得陌晟尧的嘴角只抽,心下想笑得很,可面上却只能佯装一幅正经的模样配合着她作戏,亏她想的出来,还寻了这种借口来糊弄他。如今她都已经是他孩子的母后了,他又怎会不清楚她是不是处子之身。其实就算她不作这番解释,他也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掩过去的,刚刚看她别扭着的样子,他便有了一种预感,如今看来,她对自己这个景安公主的身份倒是负责任的很。
    陌晟尧略略颔首,沉吟一番,道,“原来如此,地上凉,皇后还是起来再说,”随后亲手将她扶起拉至旁边坐下,才继续开口,“昨夜良辰美景佳人在怀,寡人对皇后所说之事并未注意。既然皇后如此说了,寡人也甚是理解,皇后既是寡人的妻,寡人自然相信皇后的清白,皇后不必介怀。”
    清白2
    “能得陛下如此信任,实乃臣妾之幸。”听着陌晟尧将话说话,席昱若才堪堪放下一颗心来。
    喜帕不落红是大事,何况她此时用的是南宫景安的身份,历来皇后与皇帝行房后落了红的喜帕都是要由皇太后检查后送于宗人府存档的,以此证明皇家媳妇的清白。如今只因太后不在宫中,那日一早这喜帕便被她扣了下来。她必须谨慎行事,纵是她有心对这喜帕作假,也要先给陌晟尧提前报备一番,日后若是因着这喜帕生出事端,她也好有个说法。
    只是她没料到这陌晟尧竟对此事毫无深究之意,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着实令她意外。陌晟尧既身为皇帝便不会不知宫内有宗人府这个规矩,这番话下来虽未明说,但显然已经默许了她作假的心思。
    兴许是两人谈论的本就是隐晦的话题,殿内的气氛竟也被带得暧昧起来。
    陌晟尧瞧着她出神的样子,心头一痒,不想大好良宵就这么被她蹉跎过去,低下头对着她便是一吻。
    席昱若出神之际,被他这么一吻,很快便晕晕乎乎,早已不知天南地北。
    这一晚,关雎宫里,又是芙蓉帐暖度春宵。
    流光易逝,很快又有几日匆匆过去。
    这日,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
    早晨的太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给整个皇宫绘画出满天霞锦,愈发显得富丽堂皇。
    而此时的席昱若正俏生生地立在长寿宫廊下,等着太后的传唤。
    昨日黄昏时分便有宫人来禀告,说太后已从行宫归来,因着天色已晚,席昱若心知这皇太后又连经几日舟车劳顿怕是无心见客,所以才特意等到今日起了个大早前来觐见问安。
    说起这大明的皇太后苏氏,也勉强算得上是席昱若的一个熟人。昔日席昱若还是卿若郡主的时候,和她的关系算不上十分亲近,但也从来都称不上寡淡。
    席昱若不知她离宫的这五年来,究竟发生了何事,才使得这身子骨还算年轻康健的皇太后称病到幽州的行宫中养病,竟导致皇帝大婚都被路程都给耽搁了,没能及时赶回来参加大典。
    但席昱若总是隐隐有种预感,这皇太后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起码自己在五年前发生的那些往事就和她脱不了干系。
    听闻殿内宣自己入殿,席昱若敛了心思,逐理妆容,随即步入殿内。
    抬眸亦见一华衣妇人优雅而座,正是席昱若数年未见的故人——皇太后。
    她凤鬓依旧,金钗对敛,且有赤金松鹤长簪。眉间朱砂,复如从前,身着一件米黄色抹胸,领口上一条红边格外艳丽,披一件艳红色拖地长袍,领口和袖前都用金丝绣着朵朵祥云,整件长袍上零散随意的布着优雅的兰花,显得庄重端雅。一对镶着红宝石的耳垂优雅地垂下,增添了几分妖娆,几分妩媚,即使已成太后,也不改那花容月貌,此时正手持着一炳八宝锦扇,手上戴着一枚银缕蜜金猫眼戒指,轻摇锦扇。
    席昱若款款走上前去,盈盈下拜,施施然行礼:“臣妾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皇后自打入宫以来哀家还从未见过,快快抬起头来令哀家看看是怎样一副俏模样。”高位上的皇太后笑言。
    席昱若依言抬起头来,眉目淡淡,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臣妾入宫时日已是不短,却从未有机会拜见母后,昨日听闻母后的凤驾已从行宫归来,却未来得及亲自出宫相迎,还请母后恕罪。”
    那太后抬眸凝视了她片刻,神色莫辨,“无妨,皇后先起来吧,赐座。”
    “臣妾谢过母后。”席昱若面上端的是一副稳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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