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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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没下来吗!”
    牧谨之朝彬彬有礼做了个请的动作,独孤风没办法,只好又不情不愿得扶病号来到一处清净的房中。
    相思堂弟子如今早就顾不得颜面,刚一坐定,连独孤风沏好的热茶一口没碰就直接开口:“牧护法,我们堂主不见了,我得见仇教主一面。”
    牧谨之点头,表情温良:“贵教遭遇如此不幸,我深感同情,真的。”
    弟子:“……多谢牧护法,所以牧护法可让我见见仇教主,不瞒牧护法,那日中午我们到客栈小休,用了午饭后堂主就上楼午睡,不到半个时辰,所有兄弟都……中了怪毒,我怕是中了歹人埋伏,赶紧上楼找门主,谁知房内干干净净,窗户大敞,门主已经不见了!”
    独孤风初涉江湖,没见过门派之间互砍互劈的大世面,一边听,表情还一边就跟着病号铿锵有力充满张力的语调一起起伏,是个容易入戏很全情投入的观众。
    牧谨之喝了口茶,再次语气真诚的表达了对相思堂遭遇的遗憾:“这样啊,啊,那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弟子想到这几天受过的苦,蹲过的,还有来不及蹲的坑,悲从中来的落下几滴泪:“能毒倒我们全部人,又悄无声息的将堂主带走,恐怕全天下能做到这步的人不多,以我们的实力恐怕难以找到,如今……只有仇教主能找到我们堂主了。”
    牧谨之合上茶碗盖,手指尖敲了几下,凝露片刻,相思堂弟子与独孤风不禁屏息静气,牧谨之为白教左护法,在教内风评如何他们不得知晓,但这些年在外,可是积威甚重,虽看着随意好处,但依然让人不敢造次。
    “你们堂主,不见了多少天了?”
    牧谨之金口一口,弟子赶紧回答:“已经足足快三日了。”
    “是啊,这都三日了,那,你们报官了吗?”牧谨之问得亲切。
    独孤风差点没喷出口中热茶,强忍的吞回喉里,顿时咳得昏天暗地,小屋里连绵不断的都是青年急促的咳嗽声。
    报官……是去乌县那个连鸣冤鼓都漏风的衙门报官吗!
    弟子表情僵住,差点以为是腹泻过多导致的听觉退化听岔了。
    牧谨之叹了叹气,“是啊,这也不能怪你们,毕竟相思堂地处西域,民风民俗都与中原相差甚大啊。”
    相思堂弟子回过点神了:“等等,我们——”
    “你们堂主都不见三天了,当然首先就应该击鼓报官,让巡铺出面张贴告示,搜查证据寻找线索啊,如果置乌县县令大人于无物,让我们白教出面干预,这就叫越俎代庖,与你们,与我们,都是不好的。”
    相思堂弟子差点一口气憋死,“话……话不能这样说,他们——衙门里的人,管不了江湖事的。”
    牧谨之是个很懂得拿捏尺度的人,特别是在淳淳诱导的时候,侧脸线条英俊无比,深邃的双眼尽露诚恳,声音低醇堪比老酒,喝时不觉,几杯下肚后不自觉就晕头转向,让人半天找不到北。
    “对,江湖是我们的江湖,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白教人首先是良民再是江湖中人,哪有不尊王法的立场呢,比起九州天下,江湖还是太小区区一湖又如何与大海争辉?”
    牧谨之生怕对方听不明白,继又简化:“说简单点,就是术业有专攻,既然年年给官府交税,那官府肯定得管事对吧,如果好端端一个人不见了,官府依然不闻不问,那就愧对我教这些年上缴的钱,到那时贵教放心,我们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36章 第三十三计
    牧谨之生怕对方听不明白,继又简化:“说简单点,就是术业有专攻,既然年年给官府交税,那官府肯定得管事对吧,如果好端端一个人不见了,官府依然不闻不问,那就愧对我教这些年上缴的钱,到那时贵教放心,我们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们堂主是在离开白教后被劫走的,仇教主既然想要我堂秘法,就必须救回我们堂主,否则——”
    那年轻弟子神情坚毅,话露决绝之色,也不顾房中还有完全不知内情的独人在,一字一顿道:“否则起死回生的秘法,我相思堂是绝对不会交给白教的。”
    牧谨之听到那起死回生四字,几不可查地挑起半点讥讽之意,但也只是迅速地掠过他的唇角,仿佛蜻蜓点水一带而过,什么情绪都没有在脸上留下。
    “话不能这样说,举个例子吧,话说一姑娘嫁人,从婆家离开后在路上遇了劫匪后被劫到寨里当压寨夫人去了,你说大家是要怪婆家办事不利呢,还是怪夫家护卫不济?”牧谨之老神在在:“再说,白教当然不是贵教的婆家,我只是举个例子罢了,没别的意思,公子领悟即可。”
    独孤风一下没忍住,捂嘴还没捂得及时噗嗤一声直接没心没肺的笑了出声儿,这位牧护法显然深谙嘲讽的精髓所在,话中有话,句句都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这让听的人是徘徊在怒与不怒之间,仿佛做任何一个选择都会沦落成心胸狭隘的小人。
    相思堂堂主失踪时的房内除了一闪打开的窗,毫无丝毫打斗挣扎的痕迹,据客栈老板描述,房内一切能充当攻击性武器的摆设,比如花瓶,比如砚台,此类物件皆纹丝未动,如果不是相思堂弟子坚持,外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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