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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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侍郎也不傻,知道这许是计较他先去找宁西侯的缘故。
    只是这事儿不可能把两边的人请在一起喝茶说明白,能说明白也不会三番两次闹上朝廷,总有一方要先被请。
    不是得罪一个就是得罪另一个,倒不如按照亲疏里走。
    赵御史一张嘴厉害,两杯茶下去,要不是刑部侍郎在刑部呆了长达十年,不是个才入仕途的单纯读书人,少不得就在心里断定是宁西侯世子的错,非得把人抓进去判个流放千里才算。
    再往下谈,还不如跟宁西侯谈得有意义,前前后后都是些废话。
    最后两人闹翻,因在尸检一事的看法上不同。
    赵家千金是怎么死的,相比起段如玉有没有羞辱赵家而言要次一等,但皇帝的明旨是要查赵家千金的死,这就是躲不过的一遭。
    世人都忌惮身体不全,尸体被辱,有碍名声和生死轮回之事。
    赵御史这尤胜,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女儿,也不是旁的没名没分的小喽啰,更别说人已经下葬,虽然没得机会入祖坟,那也有精心挑选埋葬之处,挖人坟墓实在太过于不敬。
    所以刑部侍郎一开口,赵御史就砸了酒杯。
    还要扑着人厮打,最后闹得是满脸泪痕,活像被人强了一样。
    离开茶楼之时,刑部侍郎脸色都是青的。
    倒是段如玉好说话得多,因进宫当差,换班时被人拦下,就差抱着人大腿叫冤,简直就是问什么说什么,半点都不含糊。
    刑部侍郎这才心情好了点,觉得就段如玉这性子,倒也真不像会诱骗人家姑娘的人。
    特别是段如玉喝酒到最后哭得惨烈,赵家千金不是西施在世,他冤得没处诉苦了之后。
    男人那档子事,刑部侍郎也明白,但就是不肯说一句段如玉是清白的话,最后差点没能逃脱段如玉的手。
    可见又是一个不好应付的东西,早先那点子好感都败了个干净。
    等着刘喜玉来请人的时候,刑部侍郎已经没别的想头了,也知道刘喜玉跟段如玉关系好,说起来当初两人的名字都有先帝赐下的字,有些缘分在里头。
    但刘喜玉名声明显比段如玉要好,至少前者不在外面乱来,天天呆在道观里。
    刘喜玉也没想过影响案情什么的,只是问了问案子的进度,又说了说段如玉那事前前后后不合理的地方。
    最后谈到了赵家千金的死,“此处最为可疑。”
    刘喜玉的看法很明白,请仵作验尸,看是自尽还是他杀,忙着攀附贵人的人又哪会真想死。
    要能请仵作刑部侍郎也不头疼了,只得把赵御史差点跟他打起来的事情说了一回,“实在是太难,都听不进人话!”
    刘喜玉却是端着茶杯慢悠悠道:“这才是最奇怪之处。”
    刑部侍郎一醒神,也跟着明白了。
    赵御史要真爱自己孩子,又哪舍得自己孩子冤死,怕是比谁都想要查出真相。
    这件案子,不说还没寻到的有用证据,就从案情逻辑上来讲,赵家在里头都清白不了。
    最后刑部侍郎一身轻松的离开了国公府,终于有一个不逼着他判对方罪的了,实在是太过难得。
    刑部侍郎才走,陈郄开出一块好翡翠,跑来找刘喜玉。
    再从刘喜玉那听说案子的进度,浑不在意了,“反正段世子已经在皇帝面前挂了号,也没什么好急的。”
    人在没出息的时候,就是有人脚上沾了天上掉下来的鸟屎要冤枉你,旁边的人也只会落井下石一道污蔑。
    但只要一出息,就是杀人放火□□掳掠,也有人会觉得旁人的指正都不过是因嫉妒,污蔑,见不得人好,所谓慕强,也就如此。
    这锅现在甩还是以后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段如玉要得皇帝喜欢,后面的好话自然有会替他说。
    刘喜玉拿过陈郄带来的翡翠料子,是一方长条状的碧绿石头,在阳光下没有半点杂质。
    陈郄坐在那撑着下巴,“我打算给你做个镇纸,上面你觉得雕什么好?”
    刘喜玉想起自己脖子上的观音,陈郄雕刻技艺了得,两个月下来雕出的观音那张脸简直让人欲言又止。
    用无为的话来说,看着不像是观音娘娘的脸,倒像是陈郄她自己的。
    这一点刘喜玉倒是信,陈郄一直就是这么个德性。
    “留着换银子。”陈郄的审美奇葩,构造能力也奇葩,刘喜玉半点不想自己书桌上出现一件奇怪的东西出来。
    陈郄立即就问:“道观什么时候开门大吉?”
    刘喜玉敢保证,他要是说当初就是忽悠她离开京城跟着他到处走走,肯定得被收拾,所以问道:“首饰铺子开起来了?”
    “还在装修,你要不要去看看?”陈郄立马就问。
    刘喜玉想了想,说:“旁边是布莊?”
    陈郄摆手,“不算多大,就一个成衣铺子顺带卖几匹布,说是布莊还不至于。”
    成衣铺子才开业两天,生意倒还不错,特别是弄出个会员制,平时可打九五折,积分可兑棉布,颇受一般人家喜爱,都挤着要买东西办会员。
    刘喜玉换了一身衣服,带着素节和几个护卫就跟着陈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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