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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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豁然却已经懂了,什么场合需要用到策论?必然是来年恩科啊。可他没有办法告诉谢介,甚至连暗示都不行,因为房朝辞已经在私下里明确的和他聊过人生了,展豁然敢坏事,就立刻搬出去,体验一下这附近租金的可怕!
    展豁然已经和房家处出了感情,准确来说是和房家优越的地理位置处出了感情,自己就主动把嘴给缝的严严实实。
    很快,初冬就到了。
    雪未下,人已走。就在某天,谢介如往常一样,与房朝辞搭伴去上朝的时候,他忽然发现,龙椅之上没人了。
    神宗什么时候走的,连谢介都不知道。神宗倒是挺和谢介分享一下他的行程的,可惜其他人不答应。为了神宗及小皇子一行人的安全,朝臣们做到了前所未有的保密级别。首先就是宗室不得不一直跟着朝臣隔三岔去的上朝,让外人莫不清楚宗室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监国的。
    这个障眼法不错,至少连宗室兔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天忽然就当家作主了。
    好吧,在公天下为政治倡导核心的大启,连皇帝自己都算是半个虚君,并没有真正的大权在握,更不用说这些一辈子没有接触过政务、这辈子也不想接触政务的宗室。
    他们就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排排坐在大殿的椅子前,听别人吵架给他们看。
    具体的主要职能是当橡皮图章,不用发表意见,听不听得懂朝臣到底在争什么也不重要。只要泰王老爷子那边点头了,这边就可以盖下玉玺了。
    活儿很轻松。
    谢介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上当了!上了房朝辞的大当了!当监国宗室根本不需要学什么政治策论好吗?!
    谢介一刻也忍不了,朝着房朝辞怒目而视。
    房朝辞不痛不痒,回了小世子一个促狭又戏谑的眼神,带着似有若无的暧昧勾人,好像真的只是寻常朋友之间开的一个小玩笑,别无他意。
    谢介在那边也很不争气的想到,真不亏是我想要变成的理想型,连笑都笑的那么好看!
    邵宰执“咳”了一声,他一向严以律己,这个“己”不只包括他自己,也包括他那一系的自己人。谢世子公然在朝堂上走神,邵宰执管不着,但房朝辞若被谢介带的也开始挤眉弄眼了,那邵宰执可有不少话要说。
    谢介一听邵宰执标志性的咳嗽,头皮就开始发麻,快要炸了的那种,他总感觉好像回忆起了小时候被邵顽固支配的恐惧。邵宰执曾兼职过太子属官,管的最多的就是文帝幼年的礼仪,谢介一般只是捎带嘴的说一说,却已经足够谢介噩梦连连。如果有可能,谢介真的这辈子都不想再面对邵宰执!这货就是他快乐童年里唯一的一道阴影!
    特别是如今,谢介坐着,邵宰执站着,总让谢介万分的不舒坦。内心一遍遍脑补当年邵宰执把手背在身后,抓包到了他和他表哥时的老脸。
    于是,一直安静旁听的宗室,有了第一次短暂的内部讨论,那就是有关于要不要大家一起坐着上朝。
    “君臣有别,才会有站坐之别,如今我们都不过是为官家解忧,同为天子之臣,何来区别?”谢介和房朝辞学了几天古文,还是有用武之地的。虽然说的还是不够规范,但至少让人看出了他的努力,在努力想要显得正式又文雅。
    邵宰执和泰王面上不动神色,实则都快感动哭了。
    于是,最终让内侍们搬来了无数的大桌子和椅子,拼凑在一起,铺上素淡的绸缎,大家围坐一圈,真成了平起平坐的开会。
    这一日是小朝会,上朝的人不多,挤一挤,坐一圈刚刚好。到了大朝会,大概就要效仿秦汉,大家分别跪坐在不同的小桌前了。而对于这群整日里都在追求复古和逼格的朝臣来说,名士的跪坐也是很值得效仿的。
    甚至有不少大臣开始对谢介改观,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差劲,至少他和神宗一样,拥有老闻家一脉相承的善良,他让大家坐下,不正是体恤站着的辛苦吗?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当一个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只做了一件坏事时,大家总会揪着他那一件坏事不放,觉得好人也没有那么好;而当一个坏人恶事做尽,却在最后做了一件好事时,人们反而会觉得坏人也没有那么坏。
    谢介与他的表哥讨论过这种现象。
    文帝表示,这是因为好人做坏事,代表的是一种向恶的倾向,而坏人最后做好事则是向善的改变,欲扬总要先抑。
    谢介却并不怎么赞同这个理论,因为好事就是好事,坏事就是坏事,不论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都没有办法把前尘过往一笔勾销。
    可惜,大部分世人都不是谢介这个想法,他注定只能是一个人。
    朝臣们按照普世的价值观,对待谢介的印象开始触底反弹。房朝辞笑的比他自己高升还要开心。
    除了提出大家上朝坐着以外,谢介就再没有随便插话了。整个人安静如花,一直看泰王和房朝辞的眼色行事。他们觉得可以的,他就下章,不可以的……并不需要谢介来反对,自有聪明人站出来打断驳回。
    玉玺在谢介手上,这是经过了所有人同意的。
    玉玺盖完,一道奏折的流程却并没有完,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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