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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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盛的朋友吗?你现在方便,嗝,方便就过来一趟吧,小盛喝多了,地址,啧,这里还不好进来,你等等。”
    手机似乎被交到了服务员手里,服务员给田镜报了地址,说半小时后到门口接他,便挂了电话。
    田镜赶到了那家藏在大片绿植后面的私人会所,用了半个多小时,门口果然有服务员在等,田镜被领到了三楼的一间包厢门口,服务员帮他推开了门。
    灯光迷幻,大约七十平米的包厢中央吊了一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有个穿着黑羽毛短裙的女人,她细长的两条腿从笼子空隙里伸出来,吊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田镜环视屋内,找到了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盛兆良,有个衣衫大开的男孩挨着他,在他耳边说话,一边说话一边把酒杯往他嘴边凑,盛兆良抬手无意识地挡了几下,后来好像烦了,一把将人和杯子都推开,玻璃碎裂四溅的声音在吵闹的音乐声里竟然也被人察觉到了,有人关掉了音乐。
    “怎么了这是?”握着麦克风的中年男人怀里还搂着个女人,一边在对方屁股上掐弄,一边不悦地说。
    “小盛醉了,喝醉了。”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对方慌忙把盛兆良拉起来,正好看到杵在门口的田镜,“正好,你是小盛的朋友吧,先把他带走吧。”
    拿着麦克风的中年人也朝田镜看过来,瞟了一眼就重新去注意怀里的人了:“为了这小导演专门找了咱们这儿最有艺术气质的房间,结果是个不识货的,是不是?”
    女人娇嗔地说是。
    田镜往有点儿木然地往前走了几步,接住了一身酒气的盛兆良,把盛兆良称为小盛的人冲他使眼色,摆手让他快点离开。
    田镜低低地说了声谢谢,架着盛兆良离开。
    来到走廊上,灯火通明下盛兆良面色蜡黄,嘴唇发紫,田镜知道他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只会越喝脸色越差,而且很容易醉,他不知道盛兆良喝了多少,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很烫。
    “唔,这片子……我肯定能拍好……”
    盛兆良迷迷糊糊的,话没说完,就吐了起来,田镜费劲地拉着他,服务员走过来帮忙。
    田镜看着从未见过的,如此狼狈的盛兆良,有点茫然。
    心口后知后觉地抽痛起来。
    第三十章
    这种时候田镜就比较感谢自己的体重和职业素养了,把盛兆良清理干净换过衣服再搬到床上,整个过程里比起拍一段运动镜头要轻松得多,还是在他这两天强度健身后全身酸痛的情况下。
    田镜给盛兆良喂了点路上买的解酒药,盖好被子,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盛兆良一直微微拧着眉,不知是被身体所累,还是心绪难解。田镜注视着他陷在枕头里,意外变得柔软的脸。
    他从未看到过盛兆良弱势的样子,更别提狼狈模样了,盛兆良出类拔萃,但其实在田镜眼中,他是一直在笃定地沿着轨迹前行,就连他这个旁观者,都难以想象盛兆良在疾驰的路上脱轨。
    那太可怕了。
    是盛兆良给了他梦想,盛兆良是他的星辰,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目睹那颗星星陨落。
    田镜退出了房间。
    他拿着手机翻到了白天那几条郁溯发来的短信,犹豫了一会儿,拨了过去。
    电话是郁溯的助理小苗接的,说郁溯正在拍夜戏,下戏了有空就回他,小苗还是一如往常地认为一切打扰郁溯的人都讨嫌,口吻敷衍,但他们做助理的,如果能帮艺人接电话的话,肯定是手机显示有备注,不是陌生号码,这么说,郁溯应该是存了他的号码的,但也许存的不是田镜的名字,所以小苗才没认出他。
    田镜临时改变了主意,但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慌,反而让犯难的语气逼真起来:“那他下戏的时间也不准,我这边的事情有点紧急。”
    “那没有办法,导演不让下戏我们家郁溯也空不下来。”
    “苗小姐你看这样行吗?”田镜故意把小苗的姓喊出来,装作熟识,“我打电话给郁先生只是想要个电话号码,之前他在我们店里有一笔消费,嗯,当时刷的那张卡有点问题,现在问题解决了可以正常出账,但持卡人是董亚楠先生,我们需要对一下董亚楠先生的电话号码,您只需要把电话号码给我报一遍就行,不然待会儿还要麻烦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那么晚打扰,主要是这笔账我明早就要交,不然,不然很可能工作不保。”
    作为郁溯的贴身助理,就算不知道董亚楠和郁溯的关系,也该知道董亚楠这个人的。
    田镜说完这番在脑中演练了两遍的说辞,心跳快起来,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
    “那好吧,我给你找找。”
    田镜无声地舒了口气。
    不一会儿小苗就把号码报过来了,田镜记下来,反复道谢,小苗嫌他烦,很快挂了电话。
    田镜看着手上的电话号码,心中有个隐隐成型的念头,但都觉得自己可能是剧本看多了有些不切实际,为了这么个还没想好的计划惊动郁溯,也许更加糟糕,只能祈祷小苗没有把这通电话内容如实报告给郁溯。
    盛兆良半夜便退烧了,田镜给他换下了最后一块毛巾,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就靠在郁溯床前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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