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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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葬了也好,他们两个都如愿。
    黎星这时候从书院回来,给陆墨带了几封信。看见赵晏平醒了也十分的高兴,赶忙去请了郎中过来在确诊一番。
    陆墨将信件一一拆开,脸色有些凝重。
    赵晏平见了,不禁问道:“怎么了?”
    “皇帝大概是被逼的有些狗急跳墙了,局面有些变化。”陆墨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便放下手中的信过来抱她,“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安好最重要。”
    赵晏平情绪还在起伏中,被他这么一抱立马眼泪就下来了。她想起那日他反身将自己护在身下,她以为他中了剑疯了似的摸索他的后背的样子来。
    “怎么了?”陆墨温柔的问道。
    赵晏平吸了吸鼻子,糯声道:“以后不许舍命救我。”
    “这叫什么话?”
    “以后我要死在你前面,你不许留下我一个人。知不知道?”
    “知道了。”
    陆墨紧了紧怀里的人,柔声道:“七十就是古来稀了,咱们也不贪心。等咱们过了七十岁,你先走,我就来。”
    ☆、《晏晏余生》之廿四
    明王收到了陆墨递给他‘尽快动手’的消息后,第二天便在朝上弹劾了太师阮进忠。不过却不是他弹劾的,而是赵和。
    震惊世人的不是阮进忠贪了多少,而是根本就没有粮食和赈款从大司农拨下去。百姓们没有拿到一粒粟,各级官员没有见到一文钱。
    赵和将从太仓令那里拿到的信件公之于众,那些信件几乎可以将整个容州离州两州灾款侵吞案还原。他们是怎么样装成将赈款发了下去,又是怎样处理因没有粮食而闹事的‘暴民’,赵晏平开设粥铺后又怎样处置这件事,事情捅上天的时候怎么样装成中间官员中饱私囊。最后为了堵住底层官员的嘴巴而杀了他们。
    太仓令整个的参与到了其中,当他得闻离州太守及容州太守刘匡都相继死于非命时,他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做皇帝者,素来凉薄。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然而自始至终,朝廷根本没有管过那些游离在生死线上的灾民百姓。赵和一边陈述着一边憎恶的看着坐在上首龙椅上的人。他们声色犬马,他们歌舞升平。而远在容州离州的百姓却饿的吃土,吃草,吃人!
    若不是他姐周济两州百姓,得有多少人就这样轻如草芥一般的死去了?
    阮进忠一开始还企图狡辩,怀疑信件的真实性。但当赵和将太仓令死前的遗书并了阮进忠与张俭的互通信件时,不管他如何的狡辩,百官心中已有最初论断。
    皇帝看着下首跪着的阮进忠,有些为难。赵和所奏只说钱粮未出库,并非是被阮进忠独吞。
    未出库和独吞差别可不小。
    独吞,便可将所有罪名都扣在阮进忠头上。若是未出库的话,他都下令赈灾了,大司农都已经将钱粮款数算了出来。不出库算是怎么回事?除非是他下的令,否则若是栽在阮进忠头上,实在是不通逻辑。他是个太师,赈灾粮款不出库他又贪不到,这于他着实没有什么利处,也想不出个什么缘由来。
    阮进忠虽然曾是他登基的最大助力,但此时若是不舍,留他个罢职彻查,只怕是夜长梦多。
    他狠了狠心,当即装作拍案大怒,将阮进忠压下大牢,择日处斩。然而赵和,这个他一开始视作心腹的年轻臣子,现在用这件事响亮亮的给他扇了一记耳光。可他却别无他法,他不仅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刚刚‘立了功’的功臣贬斥,而且还要给他加官进爵。如今一个陆墨。一个赵和。可真叫皇帝心里后悔道:赵晏平,当初确实不该招惹。
    然而事情却不只是杀了一个阮进忠便可以不了了之的。容州灾款侵吞案不断的发酵,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皇帝昏庸无德,置黎民百姓于水火不顾。更说他登基才一年容州便大旱,并非真龙天子。
    百姓们传颂赵晏平,歌颂她慈心立世,歌颂她达济天下。就连她在相府揍阮紫娴都被传颂成了不畏权贵,嫉恶如仇的美德。
    黎星把这已经流传到藁州城的街头巷尾的传言说给赵晏平听时,她已经从离州和容州绕了一圈回来了。
    陆墨令她去离州暂避,但离州却也不是十分太平之地。她的产业有四分之一都在离州,若她不回容州,离州便是她最有可能的去处。皇帝不会猜不到,他早就安排了人监视。
    反而藁州她本没有根基,而且是被官兵及刺客大肆搜寻过一遍的。虽然最后找到了她,但一般人也不会怀疑她会再次回到藁州来。
    赵晏平置了个小店,就在黎星在的知虚书院对面,就像原来盛桐书院对面的摘星阁一样。
    店里就卖些书本笔墨,大多数都是知虚书院的学生来逛逛,鲜少有闲杂人等。加上她每日里只梳一个极为朴素的坠马髻,不坠珠钗,不着粉饰。看上去同普通的妇人没什么两样。如此一来,赵晏平就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三个月。
    陆墨早就回了上焱,她倒乐得逍遥自在。整日里逗逗黎星,数数钱,过得还算不错。
    黎星趴在柜台上问她:“你说,若是丞相大人做了皇帝会怎么样?”
    赵晏平一边算账一边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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