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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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是给了赫朗处置甄溥阳的权利的,这代表了他最大的信任,赫朗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对甄溥阳这样的一天,但他觉得这次处罚是有必要的。
    近段时间的殿下,心境是前所未有的浮躁,处处刁难自己的皇弟不说,对他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带给他一种不适的束缚感,而这种感觉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该出现的。
    下人们虽然畏惧这位殿下,但按理说,太傅有这个权利管教他,他们也只好小心翼翼地上前,请他出去。
    甄溥阳缄默不语,望向先生的背影,却不见他任何要回头的迹象,他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气力正在从骨髓中,一点点被抽出来。
    他冷下眼,对一旁的甄溥仁骂道:“小人得志!”随即,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说不出是委屈还是愤怒,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
    甄溥阳大可以像以往一样去父皇处告状,虽然他真的侮辱了皇弟,但是父皇一向疼他爱他,倒也不会真处罚他。
    可他却不知为何,真的就满身丧气地来了外院的墙壁,一站就是一个时辰。他恨恨地想,就是因为怕先生真的生气,他才会如此妥协的。
    可他想不通,那人竟然如此不辨是非,为了一个外人就对他如此。
    同时,他也想不通,为何自己刚才这么恨他,但还是会听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为我朗打call……
    第15章 责罚
    夜已深,即便是夏夜,也是温度骤降。
    距离赫朗说的时限还有一半,甄溥阳身着的还是白日贪凉时随意穿的绸缎单衣,此时贴着墙根,寒意一点点地侵蚀他的肌肤。
    夜凉且周围一片寂静,连上下打扫端茶送水的人都没一个。益发显得孤寂。
    甄溥阳盯着空空的墙壁,像那个人说的一样反思,可他思索了如此之久,也没觉得自己有半分错。
    要是换了其他人敢如此不敬地对他说话,甚至是挑衅他,他早就扒了他的皮了,哪像现在,他只是回骂一句,却还要受罚。
    他恨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的皇弟,平时在先生面前如此的温顺,背地对着他却又是另一番嘴脸,看了只想让他狠狠撕下他的脸皮。
    他有什么能耐?不就是善于伪装吗?甄溥阳满满的不服气,同时,也由此恍然大悟,察觉到这种人的危险之处。
    也亏得他忍耐如此多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温厚恭良,这一时的暗算,在旁人眼中自然算不得真了。而他一向是蛮不讲理的代名词,不用任何的解释,在常人的想法中,错一定是归在他身上的。
    或许是困意袭上,甄溥阳打了个哈欠,眼睛湿润,借着这偶然冒出的泪意,倔强与委屈不可避免地涌了上来,以排山倒海的姿态压在他心上。
    他从不知自己会那么懦弱,泪水自然而然地这么分泌了上来,先生任何的一丝不信任,都像一枚枚细小尖锐的针,扎得他心头难受。
    站久了的身子十分疲乏,他干脆对着墙壁席地而坐,只是一坐下来,困倦之意越深,甄溥阳忍不住合上了双眼,身子微微倒下,期间还打了个喷嚏,最后,一直盘亘在他脑中的还是那人最后给予他的目光……
    只是他不知道,从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影在院子里,没有发出一丝动静,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立着,看向面壁的少年。
    直到看见眼前的少年睡着了,赫朗的面上才泛起波澜,一个皇子怎么能倒在院里冰冷的地板上?
    他匆匆取了一张柔软又带着细软绒毛的毯子,双手拉展开,将倚在墙边的少年裹起来,想要拍拍他的脸,叫他起来回寝殿里睡,却摸到了他的脸颊一片冰凉。
    赫朗心下一惊,眉头拧得更紧了,十分不安地用毯子抱起了怀里的少年。
    要是这孩子真的风寒了,不说皇帝会不会降怒于他,就是他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惊动了少年,只想静静地把他抱回寝殿让他好好休息,但是少年显然没有这么迟钝,在赫朗碰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绷直了身子,只是感知到熟悉的气息,他才松弛了下来。
    当身子被这个人抱起来的时候,甄溥阳吸了吸鼻子,就立即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赫朗以为是他刚才打喷嚏的原因,更加确定他着了凉,也都怪他,该点到为止,来早些的,这天晚了,风也凉,等会回去一定要让殿下喝些姜汤。
    甄溥阳发冷的身体被温柔的温度覆盖,已经显得麻木的四肢在瞬间回暖,身体陷入舒适的怀抱中。
    眼前是先生的胸膛,抬头是他形状优美的脖颈,鼻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这么一个前所未有亲密的接触让他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刚才大多数是愤怒,怨恨,此时却有潸然泪下的冲动了。
    这人不是误会他,主动罚他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够了两个时辰了?
    只可惜甄溥阳此时已经被困意席卷了大脑,神志不清,双眼朦胧,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
    “嘘。”赫朗知道他困了,便按住他的嘴,带有安抚性地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抚了抚他有些凌乱的发丝,轻声回答:“臣知道的,臣知道您虽然性子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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