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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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之国的克尔努牧族,可称之为外患。
    诸多问题瓜分着甄溥阳手上的权利,让他只能算是稚嫩的皇帝,而不是权掌天下。
    而此时,听闻邻国更朝换代,一向性子不算温顺的克尔努牧族的野心立即就被勾了起来,他们虽然骁勇善战,但是人数稀少,资源紧缺,不足以支撑起消耗巨大的战争。
    所以,他们的态度也一直暧昧不清,若即若离,不想发动战争,但是又趁机作乱。
    于是他们近期频频派来使节,也不知其中是否混有间谍,而先皇一向以仁政友善为本,所以倒也没有将它们拒之于门外,目前两国依旧在明面上保持着友好。
    这种僵持着的局面不知何时会打破,所以赫朗终究不能这么快离去。
    “还得继续留下了。”赫朗低头,摸了摸瓜兔。
    瓜兔动了动爪子,搭住他的肩膀,问他:“开心吗?”
    在这个世界的几年以来,都是真实度过的,与甄溥阳的点点滴滴,难道就不会叫他生出留恋,不忍心离开吗?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以后的任务怎么完成?瓜兔撅了撅它的三瓣嘴。
    赫朗想了想,最后对它温声回道:“无悲无喜。”
    瓜兔心满意足地继续吃着婢女呈上来的各式瓜果,果然嘛,手册选人还是很准的,知道他没了情魄,再也无法对谁产生悸动,自然也不会生出多余的留恋,这样的人,才最适合帮助他们完成任务的。
    ……
    甄溥阳一登位,颇像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特别是听了赫朗提防老臣的建议之后,手段更是狠辣。
    他一开始就全面彻查贪污大罪,以及各地冤情,凡是判罪不公或者徇私舞弊者,不留任何情面,一律撤除官职。
    即便多名官员上报说是这是无用之举,会耗损大量人力财力,但还是丝毫不大意,一层层查下去,可想而知是揪出了多少人。
    紧跟着,他就频频举行各种意义上的殿试,选拔了一批看好的苗子。
    这一系列的举动明摆着是打了将整个朝廷上下更换血液的主意,但是这其中好死不死的,也包括江秋白。
    他被贬到了可称得上是穷乡僻壤之地的广义,而安上的罪名也是子虚乌有。
    在临行前,江秋白特意提着两壶酒来与赫朗道别,也是这时候,经由友人的口中,赫朗才知道此事的存在,惊讶不已。
    自甄溥阳登位之后,他也因为他的纠缠以及自身的松懈而减少了上朝的次数,没想到竟然会被此等大事将他蒙在了鼓里。
    江秋白的为人赫朗是很清楚的,他本身就不是贪恋酒色财物的俗气之人,平时也安分守已,怎会像给他安的罪名那样不堪?
    而且甄溥阳知道他们交情不浅,于情于理,他也该有这个知情权,怎么这事从未听甄溥阳提起过?
    看着好友被蒙在鼓里的样子,江秋白眼神复杂,他早就知贺兄必定是不知情的,只是那皇帝,以前的九皇子,早就对他颇有微词,这次他大权在握,会做出此举也是在他料想之中,他也无能为力。
    出事的不仅他一人,就连同与他共事的付尚书也官降了一级,听说前段时间他还沾沾自喜地与同僚们说自己曾到太傅府“提亲”,没想到如此快就惹祸上身了。
    深究其因,他也是细思恐极了许久,这新皇帝对自己挚友不一般的心思,他不信贺兄一丁点都感觉不到。
    但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哪是他一届小官管得了的呢。
    江秋白摇了摇头,手中的酒杯忽的变得沉重,他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滋味将大脑刺激得精神十足。
    他一扫自己被贬谪的晦暗情绪,从怀中掏出一本草药图鉴。
    “在朝已久,也终是厌倦了。我现在倒是对医术感些兴趣,前些日子拜访了不少名医,便请教了一番,都称赞我有学医的天赋。”
    赫朗微微颔首,是了,江秋白的母亲一直重病在床,为此,他寻遍名医,也自己接触了不少药理,在经常来府上的大夫耳濡目染之下,他对医术一直兴趣浓厚。
    江秋白笑了笑,“看来为兄可以考虑辞去任职,专心钻研医术了。”
    幸而好友没有对此事愤愤不平,而是欣然接受,并且乐观地另寻出路。
    可即便如此,赫朗还是为好友感到不忿。
    他不明白在这个关头,甄溥阳怎会如此不明智,江秋白也是个能人,就这么将他排挤走,这是朝廷的损失。
    甄溥阳面对他的质问,也显得很沉默,但依旧积极听教,死不悔改。
    “皇上,您这是何必。”赫朗苦恼地叹气。
    “朕就是讨厌他。”甄溥阳直言不讳,凡是他讨厌的人,他就必定不会委屈了自己,那怕这是先生口中的不理智和幼稚。
    “为何?”
    “……”甄溥阳不说话了,幽怨地看着他,似乎一切的过错都在他身上。
    赫朗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额头,看来即使当了皇帝,甄溥阳还是一样不改这心眼小的毛病,随随便便就讨厌一个人,单凭喜恶便随意惩奖贬谪,更别说这还是为自己效力的臣下,他必须要为挚友解释一番。
    “秋白兄尽职尽责,文勇双全,又公正无私,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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