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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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敲打在赫朗的心上,让他有一丝晃神,不禁猜测着幼时的敖立究竟受了多大的影响,在如此的环境之下成长,变成暴虐无情的魔头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而他的母亲,因为不愿陷入打打杀杀的江湖纠纷,便独自离开了混元。
    在敖立母亲的死讯传回来之后,敖盛也终于随即离开追寻爱妻,将混元留给了敖立。
    还是少年的敖立,便一直待在平岭山中,未出半步,也没有等到双亲归来。
    看完了这部分回忆的赫朗,心中翻涌,睁开了眼睛,眼见敖立的五官皱了起来,一副难受的样子,赫朗也无意再继续。
    为他掖好被子,转身时,敖立竟微弱地拉住了他的袖子,在梦境中恳求着他不要离去。
    赫朗轻呼了一口气,生怕惊醒了他的睡眠,便小心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方才消失无踪。
    虽然赫朗没有吵醒他,但是显然敖立的情况不佳,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后背冰冷,猛地在大床上坐了起来,凝视着眼前豪华的寝殿,他显得仓皇无措,四处搜寻着某个人的影子,却是空无一人。
    翌日,鬼医被早早地召集到寝殿。
    打量着教主极差的面色,已经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似乎是一宿未眠,鬼医惶恐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却只听敖立神色紧张地喊了几句,“本座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鬼医心下一松,“教主,这可是好事儿啊!”
    “可他……那个人……他……”敖立驱散了殿中的侍女,这才露出心情低落的神色。
    鬼医听着敖立的事情十几二十年了,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是什么意思,连忙安慰道:“教主莫急,朗小子不是那般不解人意之人,只要说清便罢了,他哪儿能生您的气呢。”
    于是他挥手便立即派人去唤右护法过来,打算当个说客,如若朗小子能将教主哄开心了,他们日子也好过了。
    想到那个人待会儿就会来,敖立的神经微微放松,平静了下来。
    只是过了一炷香时间,弟子才回来,支支吾吾地说寻遍了也不见人影,然后说自己在守关弟子那处看到了右护法登记外出,说是要做任务。
    他的话说到一半时,敖立身边的空气早就已经扭曲,鬼医心下大叫糟糕,连忙让小弟子退了下去,思忖朗小子怎么在这个节骨眼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不是坑他们呢吗?
    作者有话要说:  猜朗朗去干啥了
    ☆、心绪翻涌
    说实在的, 教主的性格还算平和,但是只要稍有不满,脾气便像是点燃的爆竹一般,易燃易炸,声势浩大。
    试想一番,能有资格给右护法安排任务的,除了敖立还能有谁?可教主刚刚才恢复记忆, 这么说来他是偷偷离开混元的,也不知所为何事。
    这下子,所有人的劝说都已经无效, 敖立怒极,立即将当日的守关弟子全部召集而来,质问他们为何给他过关。
    几位守关弟子面面相觑,冷汗直下, 他们起先也觉得不对劲,因为教主一向是不会让右护法离开他半步的, 更别说委派他去远方做什么任务,可是他们不敢惹怒右护法,也只好就此放行。
    得不到任何关于他离开的信息,敖立立即将教中的弟子都派了出去, 势要将他立即寻回。
    他一度想要亲自出马,但是混元刚刚重建,如若他不在此坐镇,说不定左护法会卷土重来, 他一向不是愿意顾全大局的人,但是看着手下之人的目光,他还是忍耐了下来,将所有人从殿中驱赶出去,一人倚在平时的软椅之上。
    寻常赫朗都会站在他的右侧,守候着他,为他端茶递水,或者上前整理杂务,而敖立习惯了他的注视,这下发现身旁空无一人,竟是难以言说的郁闷,明明武功已经全数恢复,但是他此时却像是再次中了锁功散,浑身软弱无力。
    “走了……他走了……”敖立的面色晦暗不明,无悲无喜,只是嘴中一直喃喃自语,心下认定这人定是被他伤透了心,不愿意再回来了。
    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天旋地转,为自己感到悲哀,惊讶于自己竟然会有这种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绪。
    从一开始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人的不简单,但是那个人的每一步靠近,都那么带有诱惑,让他不忍拒绝,所以才会让他就像是临近悬崖之人,明知这万丈深渊之下会是多么危险,却不知为何,望见了这其中破开的一束光芒,便心怀希望地纵身跃下,义无反顾。
    ……
    赫朗此次外出不为其他,只为了帮敖立寻到他父母的消息与埋身之地。
    敖立再卸下心防之后,偶尔也会同他讲些幼时的事情,却也甚是无聊,只说每日都在练功,至于父母更是只字未提,也从来不派人去寻找他们的消息,赫朗怕这是他的心结所在,无论如何还是想要为他做这件事情。
    除此之外,赫朗也考虑到此时敖立失忆,对自己的态度怕是会十分恶劣,为了避免自己不知如何又惹得他发怒,他干脆便出来了。
    瓜兔告诉赫朗,敖立的母亲当初在独自离开之后便染上了恶疾,便匆匆赶回混元,未想到在路上却已支持不住而半路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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