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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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间或有些声响。
    闻芊捞了个橘子在手中把玩,橘皮凹凸不平的褶皱硌得指腹微微发麻,她隐隐能从那些清浅的呼气声里听出杨晋的动作——
    常年握刀的手大概结了茧子,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地擦洗着硬朗的脖颈,可能也会留下红印,带起的水滴答滴答,自他结实蓬勃的胸膛一路滑到身下……
    手忽然没能撑住下巴,闻芊的头重重点了一点,她这才伸手将空杯倒满,若无其事地一饮而尽。
    虽有层厚实的帘幕遮挡,但鉴于闻芊平日里非人的捉弄,杨晋不敢洗得太久,匆匆擦干了水便先寻了深衣换上。
    四下静悄悄的,预想中的折腾竟一直未曾发生。
    他忽然有些担忧,顾不得披外袍便撩开被子看过去。
    微晃的烛影打在桌边那人的睡颜上,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底铺出一道阴影。闻芊手中尚握着青瓷杯,人却不知是几时睡着的。
    想想昨夜熬了一晚上没休息,今天又为了菱歌的事忙前忙后,她会这样累也在情理之中。
    杨晋带了些无奈和意味不明的情绪叹出了声,又多多少少放下心来。
    他尽量轻地走近,在弯腰的同时探出手臂,一臂绕过她脖颈,一臂环到她腿后,几乎没用多少力便将人抱起。
    拔步床垫了绒毯,但被子只有一床。
    为了将钉在墙中的喜庆屏障取下来,杨晋着实花了点时间,直到额头渗出薄汗,依旧未能让这锦被保持它完好无损的模样。
    他带着对燕长寒的愧疚小心翼翼展开,盖在闻芊身上。
    她似乎睡得很沉,一动没动。
    杨晋吹熄了灯,心绪飘忽地在床边坐下。
    黑夜,一间房,两个人。
    耳畔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和四周弥漫的水汽一起,显得湿润温暖,他垂眸时仍静静的想:“你对我就这样没有防备?”
    这样想过后,连杨晋自己也说不明白,他到底是愿意听到肯定的回答,还是否定的。
    双目还没有适应黑暗,有大片大片挥之不去的黑雾,他俯身时,却能准确无误地吻在她眼睛上。
    唇瓣好似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微弱、柔和,撩人心弦,温暖的鼻息喷在他略带湿意的颈项,在微凉中带起一缕酥痒。
    片刻后,杨晋缓缓直起身,视线里的人仍无动静,一梦正酣,他莫名松了口气,这才径自走到窗边去守着。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床榻上的闻芊悄悄睁开眼。
    右目留有淡淡的余温,她抬手摁了良久,目光落在窗前的那道影子上,半晌才合上双眼。
    *
    好像知道夜里会出事似的,睡到子时闻芊便自然醒了。
    杨晋正准备出门,被她一只鞋子给打了回来。
    “又想背着我偷偷行动……你干嘛?”
    他拎起绣鞋无可奈何的回到床前,“出去看看而已,你不多睡会儿?”
    她已然坐到了床沿,在黑灯瞎火中趿鞋,“我到这儿是特地睡觉的?那还不如在客栈里睡得踏实。”
    闻芊找了件深色的斗篷穿上,虽比不上杨晋这套锦衣卫特制的夜行衣,但也不至于让自己在大晚上的如灯烛般扎眼。
    “现下我在也方便,咱们去瞧瞧那个燕姑娘。”闻芊把躺皱地裙摆拍平,才问道,“燕长寒没来叫过你?”
    杨晋摇摇头:“房中灯都熄了,他一贯识相,又怎会来打扰。”
    话刚说完他便觉得不妥,好在闻芊压根没多想,只是若有所思的颔首。
    两人猫腰出了房,宅院内除了垂花门和走廊这附近挂着昏黄的灯,别处均是阴森森的黑色。闻芊和杨晋贴着墙在花丛中做贼般瞻前顾后的移动。
    燕家并不大,府上就那阿巴一个下人,更别提会有谁守夜了,因此这一路走得可谓是畅通无阻。
    从影壁绕进第二扇门,前面即是西厢,微光掩映下有珠帘晃动,想必是那位燕家小姐的闺房。
    杨晋原本在前面开道,离西窗三丈开外处就停下了,回头示意她,“你去看,我在这儿等你。”
    “真这么正直啊?”闻芊笑道,“万一我像上回在慕容老匹夫家里一样,也瞧见什么好东西,那怎么办?”
    他无奈地笑了笑,“能怎么办,记得闭气便是。”
    闻芊轻哼,“我肯定不会叫你。”
    说得他很想看似的。
    杨晋啼笑皆非地轻推她,“行了,快去吧。”
    闻芊作势往前踉跄了下,正要再揶揄,眼前一道黑影骤然闪过。
    她不瞎,杨晋也不瞎,两人差不多是同时看见的。
    那影子的速度算不上快,但在此刻难以视物的情况下,也无法确定它到底是人是狗。
    闻芊压低嗓音:“春山?”
    还真是阴魂不散。
    杨晋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先前的轻松神情荡然无存,瞬间严肃起来。
    “我跟去瞧瞧。”他皱眉飞快吩咐,“你就待在这儿别乱走,等我回来。”想了想又补充,“有危险就跑。”
    “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最大最可怜的功臣——春山
    不仅叫不出自己的名字,在为男女主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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