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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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商青鲤别开脸,淡淡道。
    眼角眉梢尽是流转的笑意,江温酒绕着破云马走了一圈,抬手拍了拍马背,破云马偏头看了他一眼,忽地一撂蹄子向他踹去。
    江温酒避开它飞扬的马蹄,笑道:“还挺有趣。”
    一个护卫见此忙道:“公子小心,这匹马性子有些烈,当日踹伤了十来人才顺利套上缰绳。”
    “公子?”江温酒垂眼,他身上仍穿着太虚宫的道袍,广袖垂膝,实在是看不出半分“公子”派头。
    这一年里听多了别人称他为道长,突然有人一脸严肃唤他公子,真真是不适应。
    抬目就见商青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低低一笑,翻身上马。
    破云马一声长嘶,发狂似地在马场上奔跑了起来。
    袖袍从马背上垂下,铺在背上的青丝随风飞舞着。
    商青鲤盯着一人一马看了会儿,见破云马始终不能将江温酒甩下马背,心知驯服这匹马对江温酒来说并非难事,放下心来,又将剩下三匹马牵了给长孙冥衣几人。
    午膳后众人套上王应送来的马鞍准备出发,临走时商青鲤才想到她忘了给自己挑一匹马。
    还不待她转身回马场再去买一匹,江温酒便搂着她上了马背。
    卫瑜也骑马从马场里追了出来,嚷着要与他们结伴去雍州。
    没走几日,花百枝就带着惊蛰追上了众人。
    他骑着匹一丈青,不肯让别人骑的惊蛰跟在一旁,见到商青鲤远远飞奔而来,四蹄不着地般。
    商青鲤上前,惊蛰探头亲昵地蹭了蹭她。
    此后每日里早上教元熙练剑的事,江温酒便交给了花百枝。
    一行人不急不缓地赶路,在七月初三抵达雍州。
    此时距离元冲七十大寿,还有十天。
    ☆、五一。他乡逢七夕。
    “重檐飞峻,丽彩横空,繁华壮观都城。”
    这一句,是雍州最好的写照。
    高楼倚郭,云边矗栋,精雕细刻出南国的秀气雅致,却又不乏北国的磅礴大气。
    卿涯与往常一样,在雍州城内寻了家带独立院落的客栈租下了整座院子。
    与路上游山玩水般的从容不同,一到雍州,每个人都变得忙碌。长孙冥衣时常带着卿涯一消失便是一天,喜欢尾巴一样跟着长孙冥衣的卫瑜也常常不见人影。
    江温酒在接了只鸽子的传书后,也牵着被他取名为“霜降”的破云马离开了客栈。
    整个院子里,除了商青鲤,便只剩下花百枝和元熙。花百枝每日早上教元熙练剑,用了早膳后就兴致勃勃去马厩喂马,又提水给每一匹马刷毛,除此之外,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
    元熙整日里除了练剑,就是将自己关在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偷偷摸摸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商青鲤也没有闲着。
    她去城中最好的书阁里买了卷云帛和一块云水墨,又挑了两支狼毫,最后还包了些朱砂、石青、藤黄、泥银粉,便于调墨。
    回到客栈,商青鲤从厨房取了只粗陶大碗盛满清水放到房间内临窗的长桌上,在桌上铺上一层羊毛毡子,而后慢慢摊开那卷云帛,研了墨来作画。
    太久没有握笔,商青鲤执笔的手有些发颤。
    她凝神静心,摒除杂念,许久才落下第一笔。
    日子就每日里练武喂马画画中溜走了。
    七月初六晚上。
    长孙冥衣带着卿涯回来了,顺带还捎回了一个好消息——有赏金猎人在合州一带发现了傅阿骨的行踪,传话回来道傅阿骨不日就会到雍州与众人汇合。
    知道傅阿骨无事,商青鲤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转而想到那个跟踪了她数日的人,傅阿骨当初追着那人而去,一走就是几个月,理当有所收获。
    或许等见到傅阿骨,玉落溪传书之谜,便能窥出些端倪来。
    七月初七。
    这日卿涯天还未亮便出门去赶早市,买了些新鲜的蔬菜瓜果和肉类,回到客栈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到早膳的时候,卿涯往每间房里送了碗白粥。道是今日午膳要早些摆,所以早膳不能多吃,用这碗白粥填填肚子。
    送完粥卿涯便又笑嘻嘻钻进了厨房里,巳时过半,厨房里就飘出阵阵香味。勾的花百枝和元熙两人马厩和房间都呆不住了,一门心思往厨房窜。
    卿涯只得打发了两人去找小二要张长桌和几个凳子摆在了院子里,又将做好的菜一一端上桌子。
    等杯碟碗筷摆好,卿涯净了手,叩开商青鲤和长孙冥衣的房门,请两人出来用午膳。
    元熙坐在桌旁盯着桌上异常丰盛的午膳,诧异道:“涯儿,今天是你生日么?”
    卿涯替商青鲤和长孙冥衣盛了饭,笑眯眯道:“不是呀。”
    “那…是长孙楼主的生日?”元熙瞄了眼长孙冥衣。
    “不是呀。”卿涯依旧笑眯眯答道。
    “咦?”元熙奇道:“那你今日怎么做这么多菜?”
    卿涯举着筷子,用筷尾敲了下元熙的额头,道:“今天是七夕,过节当然要吃好的。”
    “七夕?”元熙揉了揉额头,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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