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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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了,青砖铺的地接地气,躺一会儿就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
    猫儿第一次给人压床实在太高兴了,傻乎乎的好像根本不知道热,柳侠先躺下,伸出胳膊让他枕着躺下的时候,他还跟在家时一样搂着柳侠,把一条腿搭在他腰上,絮絮的跟柳侠说着自己的快乐:“我回去就跟老歪他们说,也有人叫我压床了,哼,我压哩床还可好看哩,比他们压哩那破炕美多了,咱家哩人都一齐儿压,可美可美……”
    陈震北本来看沙发床没他的位置,已经打算等他们都安置好了就回自己家去的,可一看柳侠他们把三条大蒲席铺在地上,柳家兄弟打算全部睡在北套间,那肯定是大家一起聊大江东的意思啊,他马上就改了主意:“我不怕热,你们都睡地上,那我就睡沙发上吧!”
    柳凌说:“连长,不是我赶您走啊,这都回京都了,你不回家一趟不合适吧?”
    陈震北说:“我回去才不合适呢,老头儿看见我回去肯定认为我偷懒溜号一顿训斥,我们俩人都得生气,你们说合适吗?”
    柳川在部队见过自己的首长整天板着一张脸教训孩子,差不多能想象出陈震北说的情况,他说:“不想走就不走吧,咱们一起接着聊。”
    柳钰一定要挨着柳凌睡,柳侠也想和柳凌亲近亲近,于是柳凌就靠着墙坐在他俩之间。
    猫儿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柳蕤中午睡了那么长时间,比他多坚持了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柳葳却一直很精神,他趴在席子上,托着下巴,看着叔叔们或躺或坐一派安然,听着他们在黑暗中对床风雨,海阔天空。
    第63章 曾怀琛的婚礼
    中原地区和京都的婚礼仪式大同小异,可能原来还是有些区别的,但经过前些年那几乎是席卷全国每一个角落的、强势的文化大洗礼,许许多多的个性化风俗都被视为封建文化糟粕惨遭遗弃,各种仪式都呈现出全国大一统的局面,具体到婚礼仪式上也一样。
    柳家岭因为太过闭塞,还保留了结婚时跪拜天地高堂以求以后的日子得到神明保佑祖宗庇护、夫妻互相跪拜以期以后的岁月扶携相行举案齐眉的意思;
    而京都处于中国政治文化的中心,一展展的新礼仪,几个国际风范的鞠躬礼就代替了过去的种种繁文缛节,婚礼基本上也就成为了一个纯粹是公告一对男女以合法方式结为夫妻的仪式,不再蕴涵诸多的幻想与期待。
    虽然在柳长青夫妇眼里,结定终生的大事就这样随意的一弯腰就算完事了实在太过草率,但身为当事人的曾广同却在儿子儿媳对着他鞠躬时热泪盈眶,直到一对新人被簇拥着送进洞房,曾广同的情绪还无法平复。
    柳长青和柳川扶着他进了他自己的房间,曾广同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他抓住柳长青的手臂,颤抖着说:“以后……以后我就又有了一家人了,又有了……家了。”
    经历过无数苦难都不曾皱眉的柳长青和柳川听到这句话,蓦然动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曾经在风华正茂时美妻娇儿环绕身侧其乐融融,曾经的浪漫誓言还在耳边犹如昨日私语,只是一场不期而至的风云乱舞,便葬送了所有美好的一切。
    仿佛昨天还在身边细语温存的妻子转身之间便已另觅良人,捧在手里疼在心里的儿女一夜之间阴阳两隔。
    一个曾经被身边无数人羡慕过的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对外人来说,波澜不惊,兴不起哪怕一点点涟漪,而对年届六旬的曾广同,对亲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的柳长青和柳川,那是一场活生生的人间惨剧。
    “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怀琛是个孝顺孩子,冬燕也是个懂事哩,您的福气在后边哩。”柳长青劝慰人的话不多,简单而直白。
    柳长青第一次见过杨冬燕后,曾广同就问他的感觉,然后告诉他有关杨冬燕的一切。
    杨冬燕是曾怀琛那个商场的部门会计,比曾怀琛小五岁,也已经二十八周岁了。她原来有个男朋友,是同住一个大院的孙培成,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学,真真的青梅竹马。
    杨冬燕长的漂亮,孙培成从情窦初开时起,就对她非常好,两人的恋爱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后来他们同时参加高考,孙培成第一年就考上了京都一所重点大学,平时学习也很不错的冬燕却落榜了,复习了一年后考上了所很一般的财会学校,虽然在外人眼里已经很不错了,但和孙培成比确实差了些。
    不过两人的恋爱关系倒没有因此受影响,杨冬燕的学校是两年制大专,所以虽然晚考上了一年,却比孙培成提前一年上班,孙培成对她的工作没有表示过任何不满,冬燕上班之余有时间去会孙培成的学校找他玩,孙培成也没有表现出对她有任何异常。
    直到孙培成研究生毕业前夕,杨冬燕几次去他们家找他,他父母都说他有事很忙,具体在忙什么,他父母却不肯说。
    住在一个大院里,杨冬燕知道孙培成出国留学的消息时,人家的飞机票都已经拿在手里了,可见为了瞒住她孙培成一家费了多少心思,在有个孩子能出国留学恨不得昭告天下的京都平民家里,这样刻意的隐瞒意味着什么,杨冬燕就是个傻子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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