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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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品质生活vs一个(杨白劳的家底+葛朗台的性格)的当事人+一堆吸血鬼穷亲戚。
    柳葳虽然年轻又心性耿直,可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他还不能正确解读祁三嫂今天的来意,那他就是棒槌们的祖宗了。
    但他不甘心,于是问:“她,祁津津,也是这种看法吗?”
    祁三嫂可能提前没想到柳葳会把话直接挑明,为了双方的面子,之前她一直是打着讨论当前社会热点现象的幌子来暗示的,所以她犹豫了一下才说:“津津从小没遭过罪,担心自己忍受不了农村的生活。而且她也见过听过不少我刚刚说的那种情况,两个人原本感情非常好,可因为一方老家是农村的,结婚后各种矛盾就来了,婚姻根本没有期待中的幸福,反倒成了一种折磨。”
    柳葳说:“现实中,表面看上去家庭地位相当的两个人,结婚后就不发生矛盾吗?城里人的婚姻就个个都幸福吗?”
    祁三嫂说:“是啊,即便条件相当还不一定能过的好呢,如果一开始差距就那么大,结局肯定就更不乐观了。”
    柳葳点头:“我明白了,您可以和你们家的人说,让他们不用再担心,我和祁津津之间不会发生任何事。”
    祁三嫂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但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和柳葳又聊了一会儿,看到程新庭和江帆回来,才起身告辞。
    而柳葳,当听到祁津津担心自己忍受不了农村生活时,他其实就已经放弃了,他最后那一句质问,只是出自捍卫尊严的本能而做出的垂死挣扎而已。
    话说开之后,他还能和祁三嫂继续聊天,是他考虑到小叔对祁家人的感激,还有五叔和祁越之间良好的关系,他不想他们为难。
    从小被柳魁耳提面命,他是老大,所以对家庭的责任也最大,柳葳懂事起就比同龄大部分孩子都更成熟一些,他打从有了朦朦胧胧的少年情怀,对未来妻子的幻想就带着奶奶和母亲的影子,善良、宽容、大度、耐心,发自内心地爱惜家里的每一个人。
    柳葳的童年和少年有无数美好的回忆,猫儿小时候,每年入冬时节,孙嫦娥和秀梅必然要做的红色底子小棉袄,是他最早的有关鬼神与亲情的记忆。
    而秀梅一边数落一边提溜着俩泥猴子一样的小阎王去凤戏河里洗洗涮涮的情景,是他最无奈又最快乐的记忆之一。
    秀梅端着一托盘的小瓯站在坡口扯着嗓子喊着孩子们回家吃饭的画面他几天前还梦到过。
    还有把小雲按在膝头扒掉小裤衩打屁股,小阎王前一秒还装哭装得声嘶力竭,后一秒就抱着娘的脖子嬉笑撒娇,要吃要喝。
    秀梅和孙嫦娥一起坐在树荫里,一边聊天一边抿袼褙或铰鞋样子;
    或者缝全家人的被子;
    或者诅咒村子里的长舌妇;
    或者一起发愁叔叔们的婚事;
    或者幻想孩子们将来的美好生活;
    儿女成群,子孙满堂……
    柳葳幻想过祁津津在柳家岭的日子。
    她不用像奶奶和母亲那样溺爱弟弟妹妹们,更不必天天为他们操持日常,她只要真心喜欢他们,愿意看着他们玩闹,欣赏他们和城里孩子不同的生活和游戏方式就行。
    偶尔修理一下小家伙们他也不介意,三婶儿现在不就经常修理小萱么,把烧鸡(或酱牛肉或卤猪蹄)吊在马灯上面,不背会二十个单词和十个短句就只准看不准吃什么的,柳葳觉得完全不是问题,他从精神到行动都可以表示支持。
    他还想过和祁津津分享望宁一带的风俗,让她不至于傻傻地犯了什么忌讳,比如:
    秀梅说,红色能驱鬼,二婶儿盼了那么多年才有了猫儿,肯定惦记他,二奶奶也肯定记挂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可猫儿不能跟她们走,所以十二岁之前,猫儿身上的衣服或物件,多少都要有点红的,猫儿小时候的书包,都是用红红绿绿的碎布缝起来的。
    秀梅还告诉他,这样的话不能跟家里其他人说,因为二婶儿只有二十多岁就没了,家里有上了年龄的长辈时,是不能随便谈乱早亡人的。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了。
    一个连他的出身都嫌弃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他的家人?
    …………
    柳侠一个人嘟囔完了,才转身回家,看见放在游廊里的自行车,他又郁闷了。
    那是柳葳的车子。
    那天,程新庭和江帆回来之前,祁三嫂又和柳葳说了很多,柳葳当时的情绪很激动,和柳凌说的时候伤心、沮丧,还有愤怒,但做为旁观者的柳凌,却从柳葳的复述里听出了不同的意味。
    柳葳说,祁三嫂感叹了几句,也为他和祁津津感到遗憾,但又说中国城乡之间巨大的差别就在那里放着,全世界都看到清清楚楚,他们真的是怕两个人最后不但夫妻做不出,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然后,祁三嫂不知怎么就把话题转到了柳葳的大学,赞美a大严谨的校风,诉说自己当年出差第一次看到a大大门时激动的心情。
    最后,还邀请小萱暑假去祁家玩,说祁老爷子刚接的一个病人是古筝演奏名家,那人听说祁含嫣要到少年宫学习古筝,觉得孩子太辛苦,说她暑假来看病时,可以每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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