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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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音讯?
    透过镜子,他望着裴挚那双深沉的眼睛,几乎写满对他的执着。
    裴挚对他有种奇怪的执着,这股执念好像能凌驾很多东西,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我的对手只有你。
    哪怕裴挚的专注焦点不再是他时,也是这样。
    裴挚另一个专注焦点是玩极限。
    在城市里玩极限其实也没那么玩命,裴挚不是没底线,专业场地加上专业的安全措施,所以,白砚起初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这也算是个正常爱好。
    可是,在他们分手前的几个月,即使明知有安全措施,每次看见裴挚站在可能粉身碎骨的边缘或峭壁,他都吓得心尖发颤。
    这转变不太正常?那如果,那一年的年初,他刚失去母亲,暑假又莫名其妙失去了一个朋友呢?
    两次生离死别,都是意外。他真是害怕再来一个意外。
    他怕够了,就开始发脾气。也不能直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一来,连小男朋友的唯一爱好都干涉,挺不像个爷们儿。二来,他会向人要关注?
    裴挚每次都是玩过了才来哄他,每次都是同一句话,“哥,我爱你。”
    到后来,打死不肯分手。
    算了。
    单纯只为这个,他其实也没多怨裴挚,毕竟裴挚当时也才十九,就是个大孩子。这大孩子还刚没了娘,跟亲爹几乎水火不相容,正在人生最低谷……
    他们俩的母亲死在同一辆车上。
    多么惨烈的青春时光。
    可是六年不通音讯,再次听到消息,裴挚在勃朗峰出事,要死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过,后悔当年没干脆把裴挚拉住,而是说了声滚。
    即使他说得挺坚决,可也没真恶毒到真让裴挚没命跟他见面。他还记恨以前的事,裴挚凭什么死?
    白砚很茫然,从昨晚看见裴挚跳进海里一直茫然到现在。
    他就这样茫然地一直没挣扎,也一直没说话。
    裴挚黑漆漆的眼珠定定锁住他,“我昏迷那几天,一直听见你叫我醒来,叫我回来。你去叫过我?”
    裴挚苏醒后才被送回国。
    白砚怔了怔,直视裴挚的眼睛,片刻后才开口:“……怎么会是我,我当时在剧组,没时间出国。”
    裴挚把他箍得更紧,眉宇沉着一抹凝重,却浑不在意地笑:“那也没关系,走多远,我都能回来找你。”
    这么严肃煽情的画风真是挺不适合他们呐。
    白砚有些透不过气,用力掰下在他身上游走的爪子,“行了,想想中午吃点什么。”转身就走。
    裴挚被晾到一边,把手揣裤兜,又成了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儿,“想吃什么都成?我想吃你。”
    白砚回头一巴掌拍过去。
    裴挚单手捂住脑袋,“你又凶我。”
    白砚说:“有本事你嘤嘤嘤。”
    牛高马大的裴少爷能屈能伸:“嘤。”
    好的,画风正过来了。
    白砚气笑了,“是不是就不能指望你长大点儿?”
    裴挚捂头的手垂在身侧,特别认真地交待:“怎么没长大?我那儿真又长大了,六年没用,养得挺好。”作势解皮带,“检查检查?”
    那儿。哪儿?你说哪儿?
    行,自己一手烹熟的小嫩肉跟自己耍流氓,白砚索性不走了,几步上前,手就往裴挚腰间去,“脱,现在就脱。”
    看!裴挚真是习惯拿他过嘴瘾,被他追着步步后退,还拽住了他解裤扣的手指,眼睛瞪得老大,“来真的?”
    外边青天白日,这儿还是楼下的练功房,谁把自己裤子扒了都不能没点心理障碍。
    就得借着这点心理障碍教你谁是爸爸!
    小混蛋已经靠到窗口,又绕圈躲开,白砚背靠窗子,扯住小混蛋的皮带猛地把人拉回来,手指利落地解钢扣,“还知道自己不敢来真的。”
    裴挚干脆放弃挣扎,由着他解,“我管脱你管负责?”突然一手按住白砚的腰,让他紧贴自己,指头往下伸进裤腰,包裹住白砚的臀。
    白砚嗖地拉下拉链。
    裴挚热血翻涌,另一手撑着墙,嘴朝白砚压了下去。总觉得今儿干不成,可干不成又怎么了?甜的辣的多一点是一点。
    “嗬!”女人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头,“……!!!?”
    蛇精怎么回来了!?
    行,一个裤子被解了一半,另一个屁股被摸着,上头还是个马上要打啵的架势。
    好像……出柜了?
    出了就出了。
    白砚一秒恢复正常,出奇镇定地问佘晶:“你没走?”
    可不是没走?先前关门声,出去的是小老板,佘晶妹子内急,留下来用了下厕所,而后有幸见证了这永生难忘的一刻。
    佘晶解释完,没问其他就告辞离开。
    白砚也没多说的心思,草台班子小花小草们对不该传播的事一向守口如瓶。
    可裴少爷不知道啊。
    裴挚把佘晶送到门口,“刚才我俩开了个玩笑,吓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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