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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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门都找不到。”
    一声轻斥,卢向北的身后一片白墙豁然洞开, 古朴的建筑骤然出现在眼前。
    朱门无声开启,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半转身让卢向北进来。
    来人相貌大约25岁左右, 实际上已经活了一百多年了。他在本家算是辈分低的那批, 然而让他亲自来给卢向北开门, 难怪他会对卢向北不给好脸色。
    卢向北熄灭烟,一言不发地跟着走了进去。
    如果说郑樨家的四合院很干净的话,那本家的就明显地占据了首都的灵脉位置,说是福泽宝地也不为过, 空气中都氤氲着淡淡的灵气, 被法术禁锢在一方之地内,一墙之隔便是天差地别。
    错落有致的园景让人看不真切庭院的格局,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像仙境一样让人流连忘返, 置身于迷阵之中忘乎所以。
    然而这种仙境都是用人命换来的,卢向北从很久以前就想将整个本家全拆了。
    可如今自己是连蚍蜉撼大树都没有资格。
    卢向北专心跟着白袍人的脚步一步步走,只要一步错了便会陷入凶险迷阵中, 这庭院并不像它表面上看的那么无害。
    跟着白袍人走了一会儿才走至明间,负责教导卢向北的天祖叔已经背着手站在那儿看着墙上挂着的仙师画像。
    “叔爷,卢向北带到了。”白袍人实际上算得上是卢向北的曾叔父,然而他在卢向北的天祖叔面前还得恭恭敬敬喊他叔爷。
    天祖叔扬扬手让白袍人退下。
    “是谁对你动的手?”天祖父只听卢向北虚浮的脚步声就知道他已经暗力全失。
    “不知道,在旧货市场附近遇的袭击,之前在追查空老头的案件。”天祖父问什么卢向北就回答什么。
    “过来。”
    卢向北听到天祖父叫他上前,呼吸本能一屏,指尖骤然凉了半截。不过还是移动脚步上前去,在一步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
    天祖父转过身,赫然是另外一张二十多岁的脸,显得卢向北都比两位老人家还显得年长。然而气势上却有如几百年盘根错节的老树,枝桠上的每一片树叶都陈旧浓黑,老得几乎看不到绿色。相比较起来卢向北这片嫩叶上还泛着蓬勃生命力的新色。
    天祖父伸出手,就连手指都养尊处优细白不见一丝细碎干纹,不是书写,不是抚琴,仿佛什么事都不用做,又仿佛什么事都做尽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双好看的手直直伸入了卢向北的脑门中。
    在卢向北眼白露尽双眼圆睁承受着剧痛中,天祖父皱眉从上丹田掠查了卢向北全身经脉之后就将手从他的脑门中抽了出来。
    奇怪的是卢向北脑门竟然皮肉未破完好无损一如之前,若不是卢向北痛得脑门全是冷汗,根本不像是被人强行闯入经脉内视之后的惨样。
    “这个手法……李家那个老太婆不是已经死了吗?”
    天祖父自视甚高,就算文家曾经跟李幼星那个老太婆师出同门,也着实看不上李幼星那个废物。越活越倒退,直到最后竟然折在了夺舍最后一名子孙后代上。
    “确实死了,李纤纤并未得到李幼星的亲传教导。”卢向北痛得直喘气。
    “滚吧。”
    天祖父一拂衣袖,卢向北就直接摔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之后,他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白墙之外,而那个隐形于现世的本家府邸已经再也找不到。
    “叔爷,不杀了他吗?”白袍人从耳房侧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垂首于天祖父跟前。
    “无碍,他翻不起风浪。况且中域洲开启在即,无需分心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上。”天祖父垂眸敛神说道。
    待中域洲开启,将一直压制龙脉上的斩喉碑压下去彻底斩断,借脚下这片地的国运冲击开中域洲的传送门,他们文家就会再一次翻身崛起重入永生之途。
    斩喉碑是借着某朝国主开国宣扬破除糟粕时趁机插入进去的,插入之初南国位于龙尾的部分就发生了剧烈的地震,那是龙脉被钉死在地底下不能挪动的最后挣扎。
    文家存在了上千年,现世里能被劫掠的几乎都被劫掠光。剩下一国之运则被镇压在斩后喉碑之下,堵塞着全部的气运,等待着中域洲开启然后一喷冲天。至于龙气国运被劫持的国家最后会怎么样,从来不是文家会关心的事。
    “广场上那座斩喉碑务必看紧点,不可在中域洲开启前泄了龙气。”
    天祖父吩咐道。
    “是。”白袍人领命。
    天祖父和白袍人说话的时候并未察觉到屋檐下的阴影将他们的谈话一次不差全听了去,就连被摔出门外的卢向北丧气自嘲再也无力铲除文家的自言自语都收在耳中。
    大黑怪不光是偷听,偷听完了还将整个文家逛了遍,只要是阴影能够去到的地方,大黑怪都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全逛遍了。
    他之前其实有留意到这个地方,只不过小蛋蛋喜欢吃孽障垢气等东西,这里太过干净一看就没什么可以给小蛋蛋吃的所以大黑怪才暂时放过了它。
    没想到原来自己错过了一座大金山。
    因为郑樨经常念叨金子,大黑怪也懂得小虾米和大金山的类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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