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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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醉的厉害,舌头也跟着发麻,先前还能勉强说几句话, 这会儿酒劲儿上涌, 也只能双目半合的瞧他, 微微喘息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本就生的婀娜秀致,玉面桃腮,饶是前些时日病中消减,仍旧不减颜色,反倒别生一般娇妩。
    这会儿酒后醺然,玉颊含春,散发躺在塌上,肩头雪肤将露未露,端的媚人。
    那人气息愈发急了,年过而立的人,竟也有些沉不住气,凑过去在她花瓣儿般半开的唇上亲了半晌,方才去脱她鞋袜。
    锦书有些怕痒,醉后愈发不加克制,他不慎碰了一下,便猝然一缩腿,咯咯笑了起来。
    他盯着那双春笋般的玉足瞧了一瞧,喉结一动,不觉咽口唾沫,看一眼她娇态,捉住她脚踝后,竟凑过身去,轻轻亲了一下。
    锦书似是做了一个久久的梦,梦中她不知身在何地,只觉人处孤舟,方向未明,身边也无一人,狂风骤雨却在这时,毫无征兆的来了。
    她浑身发冷,身子哆嗦,好容易找到一个依靠,便迫不及待的靠上去,牢牢环住,不敢放松半分。
    如此过了许久,她竟觉得热起来了。
    那人身体很烫,她也一样。
    彼此靠的太近,气息纠缠在一起,到最后,竟有些分不出你我了。
    她像是一条离水的鱼,他却像是火,灼热的,狂烈的,不许她挣脱。
    她开始觉得难捱,禁受不住,小声求他,却换来愈发猛烈的攻势,只得咬牙忍着。
    忍归忍,却也总有忍不得的时候。
    那人原是极爱惜她的,这会儿却换了一副铁石心肠,直到她哭出声时,他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去,喘着气,手指细细抚摸她娇嫩肌肤,品味方才余韵。
    锦书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涩,像是没带伞,却遇了一场骤雨,连人带衣裳淋了个湿,总是不畅。
    可她累极了,顾不得这份感触,他一停,便合上眼,沉沉睡了。
    明明是冬日,天寒地冻,圣上却出了一身汗,只是这会儿心满意足,得偿所愿,如何会计较这些小事,瞧一眼怀中人情事过后潮红难掩的面颊,微微笑了。
    已经很晚了,好在明日不朝,也无什么要务,倒是不必急着歇息。
    他低着头,借着半明半暗的烛光,盯着她瞧了半宿,方才合上眼,揽着怀中人睡下。
    西南,永安县。
    干旱比承安想象的还要严重。
    城区倒还好,住的多是官员富户,总不会缺水。
    但到了偏远些的山村,一个村子里几百户人家,甚至没一口水井还能出水。
    真的要用,便得挑着扁担,走十几里山路,到隔壁村子甚至是更远的地方去。
    物以稀为贵,人心善恶在这种时候展露无遗,有的村子仁善,会叫村外人打水,但更多的村子却坐地起价,非得给钱才行,实在没有,便以物抵,如此过了两年,搅弄的民不聊生。
    干旱是从西南永安县开始的,承安骑马走了一天,又步行半日山路,方才到了这儿。
    有的村子已经空了,因为挨不住干旱,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更有甚者,村子虽在,里面却也没见到几个年轻妇人。
    ——她们作为水和粮食的交换物,被送到有水井的村子里。
    “没办法啊,要是有法子,谁愿意做这种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道:“旱了两年,庄稼收的也少,叫她们到别处去,好歹能吃上饭,总不能留在这儿,一家人饿死吧?”
    承安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老头发了两句牢骚,见这位贵人没开口,似乎不打算再说话,便敲敲烟袋,进了自己寒酸的家。
    “国事艰难啊,”夜里,留在这里住宿的承安对心腹道:“有时候觉得日子难捱,但是真的到了这儿,才知道自己当初根本不算什么。”
    他自幼生活在宫中,虽说不被圣上喜欢,也不受人待见,但最起码没有缺衣少食,平安活到了现在。
    可是在这里,许多新生的孩子因为没东西吃,活生生给饿死了。
    世道艰难至此。
    他从前觉得自己苦,叫这里的人看来,大概是在无病呻吟吧。
    二皇子的身世并不是什么秘密,寻常百姓只知道他生母是伺候过圣上的宫人,后来病死,但长安勋贵都知道,这其中是牵扯到徐家与圣上之间博弈的。
    心腹也明白这节,所以即使听了承安一句感叹,也只是低着头,没有做声。
    承安发出那句感慨,其实也没指望别人回话。
    站起身,到了简陋屋子的外面,他的视线越过这座光秃秃的院子,望向远方,默默捏紧了拳头。
    不是沽名钓誉,也不是收揽人心,他只是忽然之间,想为这天下做点什么。
    哪怕,只是叫底层平民日子更好过一分,也是好的。
    众生皆苦,都不容易。
    许是因为有心事,这天晚上,他睡得并不安宁。
    这个村落位置有些偏,房子年久失修,不免有些透风,一直到了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大概是离京太久,他有些想念锦书,在梦中,居然见到她了。
    她正站在寝殿外那株芙蓉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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