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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向对方鞠躬行了道礼,那我先代母妃在这谢过小将军的好意了。
    说罢,他转身摆手:走啦!
    身后没再传来喊住他的声音,却有一阵风来,吹起道旁半落不落的几片花瓣,其中一片正巧飘到岑远面前,被他伸手截下,放入手心。
    没想到,还没等他另想办法调换走锦安宫附近的人手,晏暄竟然自己主动提出来了,还真是巧。
    但说是巧合,究其源头,不还是因为宁帝忽然提出了这桩婚事吗。
    岑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方才晏暄所说他不是没有想过若是他应下这桩婚事,宁帝就是因为顾忌晏家,也十有八九不会考虑将他立为太子。如此一来,便能消弱段家对他的顾虑,也减少了对母妃的威胁。
    他是可以不顾一切地为了让自己脱身而应下婚事,那另一个人该怎么办?
    对晏暄来说,岂不是成了强人所难?
    诚然,这朝堂之上的诡谲风云如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只要身处朝堂之中,无论下棋的人是谁,每个人都不免成为棋局中的一颗棋子。
    就好比宁帝试图为他们两人赐婚的这一提议,就好比上一世中无端而亡的蒋昭仪。
    他们都无法在这盘棋局中独善其身,但至少
    岑远心想,但至少,晏暄在他这里不应该是棋子。
    这一世重来,他不想和晏暄再次形同陌路,也不想让晏暄成为被他利用的人。
    第 9 章 久违
    锦安宫内一片幽静,岑远拦住了想去通报的宫女,独自走往后院的方向。
    果不其然,蒋昭仪背对着他,正闲躺在葡萄架下,手里捧着一册书卷。塌侧另有一名宫女执着罗扇,见到岑远便惊讶地张大了嘴。
    岑远立即抬手朝她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而蒋昭仪也没有听见他的动静,还一心只将注意力放在手中书册上。
    岑远背过双手,轻手轻脚跳着小步到她的身后,望向书册上的字句。
    瞥然醒寤,竟是梦景,而鼻口醺醺,酒气犹浓。
    哎!
    蒋昭仪只感觉自己耳旁突然有声音炸开,惊得几乎整个人都要从榻上跳了下去。还没等她转头,就听亲生儿子大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当母妃这么专注在看什么呢,怎么看起话本来了。
    母妃倒是要问你。蒋昭仪抬手整理了一下发饰,回身看去,怎么突然来了?来了还不出声,就光在那儿吓人。都快及冠的人了,还总是没个正经样。
    岑远但笑不语,蒋昭仪便又狐疑地问:怎么了?
    岑远还是不答,只静静地盯着蒋昭仪瞧。片刻后他抿唇笑着摇了摇头,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还没出声就觉得喉咙干涩。
    蒋昭仪看着他的脸色,将话本收拾起来,坐直了身体:究竟是怎么了?
    岑远再次摇摇头,从一旁的果篮里挑了颗李子啃起来。他咽下两口后才勉强开口:好久不来母妃这了,来看看您。
    可即便如此,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蒋昭仪立刻发现他的不对,问道:可是身体有不适?之前的伤还没好透吧,我去让人喊太医来。
    说罢她就要起身,被岑远拦了下来。
    重生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与对方说的,岑远轻描淡写地道: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前两天吹风吹得多,喉咙有些干涩,已经没事了。
    蒋昭仪闻言仍然是一脸担忧。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做母亲的又岂会不知对方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她轻叹一声,换了个位置坐到石凳上。
    你啊,就知道在宫外嘻嘻哈哈的,总是没个正经,让人担心。蒋昭仪道,我听说晏暄回来了?有时间的话,你去见见他,找他出去一起骑射都行。
    岑远心说:这不是刚见过了。
    他一停顿,蒋昭仪便又道:母妃从不求你能扬名天下,可总比成日没个正形要强。
    岑远嬉皮笑脸道:晏少将军此战大胜,父皇将南军交给他管辖,怕是没有时间同我游乐。而我呢,就好好享受这苦短人生便是。
    蒋昭仪笑道:那等你们成亲之后,你也依旧这个样?
    岑远:
    他干笑着说:母妃您这消息还真是快啊。
    我这就是小姑娘家多。蒋昭仪道,几张嘴皮子叽叽喳喳起来,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方才那摇扇的宫女闻言立即嗔道:蒋昭仪
    话音未落,她瞄了眼这传闻中的二皇子,又羞赧地垂下脑袋。
    阿静,行了,别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在怪罪你们。蒋昭仪轻声唤道,去将刚挖出来的酒盛一壶来吧,留我们母子俩单独聊聊。
    那名被唤阿静的宫女点头称是,抬头又瞄了二皇子一眼,小碎步地走了。
    岑远问道:什么酒?
    蒋昭仪道:我这里的,除了当年你和晏暄一起埋下的那几坛粟醴,还能是什么酒?
    粟醴是一种用特殊的粟米酿制而成的甜酒,而那粟米由于习性原因,只能种植生长于北方一处叫作长乐县的地方,因此,这粟醴自然而然成了长乐县的特产佳酿,就可惜产量甚少。
    秋季谷物收割时期,长乐县便人流如织,皆是为了能够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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