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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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汗血宝马落到他手里就突然变得毫无尊严,只能任人欺负。
    对了。岑远问,你有看到娄元白吗?这死小子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让他先回偏殿。晏暄似不愿多谈,陛下要回宫?
    嗯。岑远道,当年大哥十分受父皇器重,在他遇难之后,父皇身体状况也一度一落千丈。今日这事不免勾起父皇对大哥的回忆,所以他才不愿在行宫多待,方才也才会气急攻心吧。
    晏暄不置对错,一时没有应声。
    岑远托腮喃喃:刚才大殿上的事情你怎么看?
    走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见晏暄的回答,便停步扭头看去。就见晏暄同样落在暗处,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一见他望过来便立刻移开视线。
    怎么了?岑远狐疑地问。
    晏暄抿了抿唇,片刻后反问道:累吗。
    他这话题转变得太快,让岑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愣愣地啊?了一声。
    直至半晌过后,晏暄才跟上他,补充道:你骑马,有我牵着。
    岑远闻言下意识地往戈影看过去一眼,就见这马仿佛有灵性似的,知道自个儿主人提了个什么建议,颇为不满地从喉咙口哼哧了一声。
    不必了,不至于连这几步路都走不了。岑远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方才说的什么,继而笑着压低声音,凑近对方说悄悄话,小将军,你让我上马的话,我们一人马上一人马下,隔着这么远说话,岂不是能让周围的耳朵都听见我们讨论些什么了。
    然而话一出口,他自己就感觉到有哪里不对。
    上一辈子,他与晏暄似乎很少像现在这般,站在同一立场来分析眼下的棋局。原先是他不屑谈、不乐意谈,后来则是无法和晏暄谈了。
    也因此,现在当他蓦然和对方站在线的同一边,倒感觉有些陌生了。
    他低头自嘲地笑了下,正要继续同对方讨论,然而这时就听晏暄在他身旁沉声说:如若不想,你大可不必逼自己讨论这些事。
    岑远的脚步戛然而止。
    行宫占地广袤,每一条宫道都异常宽阔冗长,根本看不到偏殿的一角。斜阳跨过漠然耸立的宫墙,往他身上覆上墙垣的阴影,却在晏暄身上落下光亮。
    过了少顷,岑远才重新往前迈出步伐,轻声笑道:好。
    围墙很高,路很长,尽头还很远但至少他身边有光。
    几日后,负责搜捕鄂鲜族余孽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躲藏之处。同时搜捕出来的,是一封信。
    那封信被缝在一套衣物的布料之间,除却一张二皇子的画像以外,书信中写:他希望与残存的鄂鲜族人合作,在夏苗当日放他们进入白鹿林,再作势把他们抓到宁帝面前,佯装护驾不力,助他们报仇雪恨。唯一的条件就是,在进入白鹿林后,他们必须先杀了二皇子岑远。
    落款处没有题字,却在信封中发现一片干花瓣。那片花瓣模样独特,有一边缘异常整齐,就好像是被人在正中间平滑地砍了一刀,但经过调查后得知,这花名叫半生,初绽放时和其它花瓣一样是披针形,会在两日后就会从中断裂,分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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