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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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比一条被曝晒在阳光下的咸鱼。
    晏暄:
    岑远敛眸一瞥,喊了声:晏暄。
    他们自己人说话,就犯不着打官腔了,此时岑远像是直接剥去了一层名为皇子的外衣,不仅是姿势跟个没骨头的一样,就连语气中也多了些外人从未听过的软糯。
    尤其是在喊人的时候。
    晏暄垂落在身侧的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而后他走近床榻,无声地用眼神询问何事。
    这正儿八经的话说得我都快吐了。岑远埋怨似的长舒口气,又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摸我脸都要笑僵了。
    晏暄也不可能一被说就真去捏脸,他哑然笑了一声,坐到床边上,微微侧过身子看去,问道:头还疼吗。
    哪儿有这么醉啊。岑远模棱两可地应了声,一偏脑袋就看到晏暄脸上的淡笑,抬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掌。
    你还笑呢。岑远道,晚上可是你说要去的,我就把嘴一封,当个哑巴了啊。
    晏暄闻言便说:好。
    不过说实话。岑远望着他,道,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原本是想拒绝的。
    晏暄正说着,就感觉到自己的手陡然被人捉住。
    他还以为这厮是要起身,就自认随着对方的意思,手上用了用力,然而他这么一回应,那始作俑者倒是不干了,跟个无赖似的粘在床上,硬是没起来,反而故意较劲似的,拽着他的手往回扯。
    晏暄:
    看见对方脸上无奈的表情,岑远立刻得意地笑了两声。
    晏暄见状便无声叹了下气,用眼神问他:幼不幼稚?
    岑远没有松开,反而是玩起了小将军的手,一一抚摸过他手心的刀剑伤痕和指尖被兵刃磨出来的茧,专注得仿佛要把它们的位置全都刻进脑子里似的。
    片刻后他才低声问:那为什么又答应了?
    想到了一个人,晏暄侧着身子任他玩,是这里的太守,叫赵宇。
    岑远手上动作一顿:这人怎么了吗?
    当年陛下南巡时,段相一道同行,在丹林与一名舞女相识。晏暄道,此人便是那舞女之子。
    岑远视线倏然从对方手上转移到脸。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小将军是什么时候查到这个情报的,但终归聊胜于无。这回他只沉吟片刻,就攀着晏暄手臂,盘腿坐了起来,紧接着长臂顺势一伸就从背后挂在了晏暄的肩上。
    你是说,这人是段相的私生子?
    按照年纪算来,这人应当比岑远大不了多少。如此年轻就坐上了太守的位置,除此之外,岑远想不出其他理由。
    晏暄敛眸看了眼从另一边荡下来的手:嗯。
    岑远几乎是整个人都吊在对方身上,依旧一副没骨头架子的模样,还干脆把下颚撑在了晏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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