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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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的时候只从晏暄口中听过这首曲子的存在,中元那日是第一次听见内容,但归根究底,这乐曲既然是晏暄母亲每日唱的,祈福的说法也是晏暄从父亲口中听来,应当不会有什么差错才是。
    难道它现在已经不再流传了?
    麦耶娜的面容看上去十分年轻,放在中原可能还是刚及笄的年纪,也不是没有没听过的可能性。
    岑远补充了一句:那歌是十八年前的了,我不确定现在还有没有。
    十八年前啊麦耶娜喃喃一声,你还记得怎么唱吗?这范围太大了,别说民间私下作曲传唱的了,就是一些流传千百年的传统曲子,都有可能被修改成了不一样的乐曲。
    岑远垂目道:我想想。
    他对乐曲曲调不怎么敏感,平日也兴致缺缺,除非实在是难以入耳,其余的能单独分出个喜恶高低就实属不错了。
    不过这一首祈福的曲子,他那日听的时候格外认真,现在想来无非就是因为那是晏暄唱的。于是在努力回想后,倒还真让他记起一两段调子。
    他环顾了一圈,见唯一的小二正在招呼另一边角落刚醒的醉鬼,便压低声音,将他记得的两段调子轻声哼唱出来,也不知道自己哼出来的究竟有没有在调上。
    但麦耶娜一听便一拍桌:哦!你说的是这个啊!
    岑远险些被她吓一跳:?
    害,刚才你说是用峥族语唱的,我就没有想到这支曲子。麦耶娜低头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紧接着就从腰右侧摸出一支与笛子很像的乐器,只是长度只有一拃。
    这叫钦乌,是峥族才有的一种乐器。你刚才哼的那支是我们族里的定魂曲,的确是有祈福的意义在。
    岑远怔然:没有唱词?
    正常来说,是没有的。麦耶娜道,我从小到大知道的,就只有用钦乌吹奏,没听过有唱词的版本,估计你听过的唱词是另外再加的。
    她解释得十分清楚,岑远点点头,垂目思忖少顷,而后道:这曲子只能用钦乌吹奏吗?
    既然是峥族才用的乐器,那十有八九是很难在中原买到的,而且这吹奏乐器,就是暂借也不大合适。
    麦耶娜道:对我们峥族人来说,一般就用钦乌,不过在中原的话,用竹笛什么的也勉强能够代替,没有太多的讲究。
    她想了想:实在不行,随手扯片树叶,只要能吹出声来,就不算什么问题。
    岑远心想,对他这个半吊子来说,能吹出正确的语调来就实属不易,就别去想要剑走偏锋了。
    若是没有钦乌,老老实实用竹笛代替就好。
    他心下一定,便同麦耶娜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者一口答应下来:行啊,等你准备好后来找我就行。
    多谢。岑远道,不过这酒家里太吵,要是我们单独共处一室,对你影响也不好。正好我们在这有一座空置的府邸,不远,就是要麻烦你挪两步了。
    说罢,他又朝酒坛的方向抬了抬下颚:放心,酒一定管够。
    哟,想得倒是周到。麦耶娜挑了挑细眉,虽然我是不怎么介意,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岑远说笑一声:你这汉语说得还挺溜。
    麦耶娜已然半坛酒下肚,一脚曲起踩在凳上,闻言就开口先蹦出一句骂人似的峥族语,而后才换成汉语,抱怨这汉语多难学,小篆又有多难写。
    岑远连忙打住她:等等再骂,我还有问题。
    你说!
    岑远这会儿倒是有些理解晏暄看着自己喝醉酒时的感受了,尽管只是一部分。
    他摇了摇头,让小二去煮壶醒酒茶。
    吩咐完了,他重新看向麦耶娜,问道:这定魂曲可以在人生辰的时候吹奏吗?
    麦耶娜一时没答,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稍稍眯了眯眼,一手支着脑袋,片刻后才道:中原人,我现在突然感觉你长得也不赖了。
    岑远没好气地道:谢谢,你发现得太晚了。
    那你愿意娶妾吗?
    岑远感觉再这样下去牙帮子都要给他咬裂了,他道:那可真是敬谢不敏。
    麦耶娜大笑两声,仰头灌了碗酒,回答说:定魂曲大多都是在一些重要日子比如新年伊始、婴儿出生之时吹奏的,生辰时自然也非常合适。
    那有没有什么礼物,是专门在人生辰时送的?
    专门在人生辰时送的礼物倒是没有哦!麦耶娜突然醍醐灌顶,要到袁郎的生辰了?
    虽然不是真实姓名,但岑远还是觉得听着别扭:就不能把袁郎这个称呼换了吗。
    麦耶娜振振有词:你们都一个姓,我不区分一下,你能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岑远:
    罢了,反正这搬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回做。
    是要到他生辰了。岑远道。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麦耶娜说着,还真作出了一副沉吟状,若是峥族男子生辰,一般就是送些牛马、刀剑,或是一些自制的小玩意儿。
    自制的小玩意儿?
    对。麦耶娜又低头从腰间摸下一张帕子,摊开放岑远面前,手指点了点帕子的一角,女子也是如此,像这就是我阿母在我上回生辰时送的,这上面就是她亲自绣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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