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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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消掉的。岑远反手就将对方又拉近了,凑上前讨好似的在晏暄唇上亲了好几下,别气了嘛。
    晏暄就是满腔的气也能被亲没了,况且他本就不是生气。
    以后他刚说两个字,就改口厉声道,没有以后。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岑远笑着应和,又凑过去亲了一下,才撤回身子转身去倒了杯水,润润因为沐浴而略显干涩的喉咙。
    房里的水已经放得有些凉了,沿着食道一路顺下去,顿时让身体都冷静下来。
    岑远轻声呼出一口气。
    幸好晏暄没有追问下去,他心想。
    之前他几乎已是身无分文的状态,可为了租借这艘船舫,还有岸边定时的烟火,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凑够不少银两。
    也不是不能直接问晏暄或府里的管家要,但无论作何,都难免显得虚情假意。而要是出去做工,又难保不会被认识他的人给发现。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张伯给了条明路:老奴看公子手里拿着玉和刻刀,不如就去刻些玉佩如何?丹林有不少收购玉佩的商铺,在购买玉石后雕刻成玉佩卖出,这一经手还是能赚得不少银两的。
    岑远深觉有理,加上给晏暄刻了这么多次玉佩,他这雕刻的技术还算是得心应手,于是就问张伯借了些银子照做了。然而代价就是,刻刀在他手上留下了成倍的痕迹。
    只是这一点,就像对方没有主动和他说出的玉佩真相一般,也没有必要特地说明了。
    他正要回去床榻,忽然就感觉肩膀被人一摁,被迫坐到了椅子上。
    头发擦干再睡。晏暄不知何时拿了条干净的帕子,揉着岑远的后脑勺轻轻擦拭。
    岑远想试着转过头去,但没动多少,就被对方摆正了方向。
    卧房里的布置也是和会客厅相似的装饰,各处都挂着赤色的帘幔,烛火在不甚明亮的空间里晃动,将两个人一站一坐的身影投射在墙面上,连成了影影绰绰的一片。
    浴房的热气仿佛穿透了屏风,同一旁的暖炉一起,让整个卧房都弥漫着挥散不去的温度,还似有愈演愈热的征兆。
    岑远舔了下再次变得干燥的唇,目光焦点自动落在床榻上。
    行了。
    过了好一会儿,晏暄才说了一声,转身将被浸湿的帕子放回浴房。
    夜风越过通风的窗户吹入船舱,暖炉里正燃着的炭陡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晏暄从浴房出来时,就听见岑远说:其实还有个礼物。
    晏暄动作顿了顿:嗯?
    岑远却没有答。
    他就像是今日无数次做过的那般,起身吻住了晏暄的唇。
    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这个吻由浅入深,不再是点到即止,也不再温吞,更带了些强硬又不由分说的意味,岑远不遗余力地亲吻着,一手紧紧地扣在了晏暄脑后。
    按理说这本该是个控制住对方的动作,可未过多久,他就感觉自己手腕命脉的地方被人轻轻扣住,主动权被轻易掠夺,就连呼吸的节奏也成了被引导的一方,以至于渐渐地,他就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了。
    晏暄
    等好不容易捕捉到一丝空隙,岑远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道低哑的呼唤,感觉对方温热的唇摩挲过自己的脸颊。这份触感十分轻柔,让他想起了在杏花树下短歇之时飘落在脸上的花瓣。
    而下一个瞬间,他仰面倒向床榻,晏暄一手覆在他脑后,为他抵挡住了倒下时的冲击。
    床榻边红色的纱幔从两旁落了下来。
    晏暄俯首望着岑远,没有亲吻,只用鼻尖厮磨。经年的情感从望不见的眼底浮上表面,汇入近在咫尺的目光。
    他用拇指指腹一点一点地抚过岑远被擦干的发丝,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轻唤道:阿远。
    岑远倏然一怔。
    他听过晏暄在各种情况下连名带姓地喊他岑远,听过晏暄带着温柔或无奈地喊他云生,也听过晏暄或意味深长、或锋芒逼人的殿下。
    但他从未听晏暄喊过阿远。
    若放在平时,他可能还不一定会有太大的触动,甚至还能回头调侃几句。然而在眼下的氛围中,这短短两个字响在被红色纱幔围绕的被褥间,就好像带着些蛊惑的意味,拽着他们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亲昵。
    晏暄低头以唇抵唇,轻道:这不该是生辰礼物。
    岑远眨了下眼:那该是什么。
    晏暄没再说话,只是更深地吻了下来。
    空间被炙热的气息挤压到拥挤,一丁点细微的声响都因此显得格外刺耳,但不多时,就换作无言又严丝合缝的触碰。
    无声却更胜有声,使那些秘而不宣的念想更为迅速地发酵和膨胀。
    带着厚茧的指腹滑过的感觉分外鲜明,岑远不住战栗,迷离之中,他察觉到对方撤走了抵在自己脑袋后面的手,在缝隙间一路向下。
    蓦地,他全身绷紧,猛然抓住了晏暄手臂,一手抵住对方胸膛轻轻一推。
    他察觉到不对劲:等等!
    晏暄问:疼?
    不是,你岑远正要质问,然而还没说几个字,他就因为指尖下的触感倏然凝滞了。
    指腹轻掠而过的,赫然是一道道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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