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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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尽可能恢复庆哥受影响的视力和声音,至于那张畸形的脸,已经是没有了任何可以恢复原状的可能性。
    庆哥自然不会介意,曲平便道:定当尽力。
    两个月的时间里,庆哥都在近郊一间屋子里疗养,偶尔偷偷去看一眼自己的妻儿,同她写信交流。
    到了现在,他的视力基本已恢复到原先的八成,声音也不再像被砂纸磨损一般的嘶哑,戴上帷帽之后,好歹是不怕出声时吓着他人了。
    但这会儿,当岑远在府邸撞见他时,他眼前的黑纱随着低头的动作低垂,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帷帽下传来:殿下,我其实还是有些害怕。
    谁能想到,那个凭借惊人的毅力从海底夺回半条性命的庆哥,有朝一日竟也会有害怕回家的时候。
    岑远和晏暄面面相觑,片刻后道: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庆哥家的位置与他从前来回的码头其实有些距离,位于一个半山坡上,从岑远他们现在居住的蒋家过去也不算很近。良久之后,三人才终于抵达,一下马车就见到有炊烟升起,空气中漂浮着饭菜的香味。
    这是庆哥喃喃,忽地发出一声轻笑,我这人就爱吃鱼,每次出海回来,她都会为我做这道红烧鱼,一边等我回家。
    说罢,他回头看了两人一眼:我去了。
    岑远在他背后猛拍一下,笑骂:别说得跟去赴死似的。
    庆哥的脸隐藏在黑纱背后,但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他露出了一个笑颜。他随即转过身去,踏上了家的净土。
    他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认真,直到门前停下,轻轻敲响了家的房门。
    很快,房门被人拉开,屋里的人只看一眼,便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
    岑远和晏暄一起退到了有些远的地方,无意去听那小两口的交谈,只能遥遥看见庆哥摘下了头上的帷帽,完完整整地露出他不完整的脸。
    庆哥妻子似是在抽泣,抬手抚摸着他完好的那半边脸,又再次抱紧了对方。
    走吧。岑远收回视线,我想我们的任务也到此为止了。
    嗯。晏暄自然而然地握紧了对方递过来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不坐马车回去?
    反正不急,天气又好,逛回去吧。
    晏暄无可无不可,便让车夫先行回府。
    山坡地势偏高,可以远远地望见码头和海面的一角,此时风平浪静,码头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矜矜业业的工人们按部就班往船只上搬运粮草,出航的船只向北而行,为困难的北方子民源源不断地送去生活的物资。
    也不知道我们刚入楚国时遇见的那对越氏兄弟过得还好不好。岑远忽然说道。
    晏暄朝码头的方向看了眼:幸好海运只停了五日。
    是啊,不然受到影响的,可就不单单是这三千多人了。岑远顿了顿,罢了,反正该惩治的都差不多被关进了牢狱,不提这晦气事了。
    晏暄目光往他身上落了一瞬,很快被收了回去。
    一旁岑远没有察觉,一会儿甩着两人紧握的手,一会儿又开始玩起小将军的手来,他喃喃道:也不知道闲云府的那几颗杏花树什么时候才能开。
    前段日子晏暄事务繁重,反倒是岑远相对来说比较清闲,偶尔还能去闲云府转一圈,只是府中的杏花村依旧还是光秃秃的,少了些风景。
    晏暄说:至少也得到春天。
    岑远长叹一声:还有好久啊。
    冬去春来,眨眼就到了。晏暄道,届时殿下也将及冠
    停!你别提这个!不等晏暄把话说完,岑远便朗声打断他,一脸苦相,还记得我们成亲那天的那套行头吗,里三层外三层,还得憋着气应付一堆繁文缛节别说及冠了,我看是受刑才对!
    晏暄闻言不禁轻笑一声,还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岑远又咬牙道:好啊,你就喜欢看我被折腾是吧!
    话音未落,他伸出空着的手在晏暄唇角拧了一下,转瞬却被对方扣住了手腕。
    你这人!岑远挣扎了几下,两手都被牢牢桎梏住,以至于他没了办法,只能凑上前去在晏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晏暄圈着他手腕的手一紧,另一手挪到岑远腰后,趁着对方还没完全撤回去的时候就再次噙住了那两瓣微张的唇。
    清风徐来,浮云微动。
    良久后两人分开,岑远微微喘息,瞋视晏暄的双眸就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他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冠礼那日,我们干脆再跑一次呗,直接跑到江南来,你替我加冠便是。
    晏暄半垂的目光落在他的眼里:不合
    在我这里没有规矩。岑远再次打断他,窃笑着道,再说了,谁说你就不合规矩了,嗯?夫君?
    晏暄未言,视线却不由地往对方唇上游移了一瞬,紧跟着一手在岑远颈后轻轻捏了一下,双唇再次贴了上去。
    气息在唇舌之间交换纠缠,山上清新的空气卷起缱绻扶摇直上。然而少顷之后,就听一声咕噜。
    哈哈哈哈!岑远瞬间就笑开了,转眼又觉得不好意思,耍赖似的把脸埋在晏暄肩上,嗫嚅说:我饿了!
    晏暄脸上掩盖不住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背:先回家吧。
    唔。岑远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含糊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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