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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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喜欢张煜,除了小时候的恩怨,还有在书院里的种种不快。不过因为是亲戚,不好撕破脸。
    她走的极快,张煜却愣住了。她和苏凌?那和杜聿是怎么回事儿?
    他心思转了几转,肯定是杜聿知道了她的一点事情,无法接受,就解除了和她的婚约。他轻轻摇了摇头,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
    经张煜这么一打岔,程寻原本的好心情消失了大半儿。晚间乞巧时也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直到系统再次更新内容。
    最新出来的,满满的都是苏凌。
    腊月初八,苏凌回到皇宫,迎接他的是皇帝手里的利剑。
    眉目冷清的少年抬手攥住了剑刃,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父子僵持了一瞬,少年眸色渐深,心底有个声音:杀了他!他勾唇一笑,反手夺过了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易钗记》是因为“易钗而弁”这个词啊
    第98章 发现不同
    然而那剑到底是没能刺中皇帝的咽喉。
    少年刚夺过了剑, 就有内监匆忙而至, 急急忙忙道:“皇上, 娘娘醒了!”
    皇帝面露喜色,他挂念心爱之人, 无暇再顾忌这个儿子。他匆匆走了几步之后, 又想起一事,冷声吩咐,命人将这少年关起来。任何人不得见他。
    少年手中的剑仍在滴血。他眼眸低垂, 无人看见他眸中的冷意。
    ……
    程寻看得冷汗涔涔,她下意识抚上了今日苏凌才给她的碧玉扳指。她面前不期然浮现出苏凌手心里的伤疤。
    她记得这道伤疤在她十三岁那年的腊月初八之前还没有, 是次年苏凌回来时突然出现的。
    位置对的上,时间也对的上……
    她十四岁生辰那天, 离开书院三个月的苏凌回来, 瘦了许多,手上也有了一道被利刃所伤留下的伤疤。她当时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则轻轻绕开了话题。
    所以,真的像《易钗记》里所说的那样,那是被皇帝所刺么?
    还被关了起来么?
    这是骨肉至亲?
    她只觉得胸口一抽一抽的疼, 甚至不敢去看第二遍。有心疼, 也有害怕……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实, 似梦似醒间,她仿佛看到当时的场景。看见皇帝举剑就刺,看见少年夺过了剑,目露杀机……
    猛然惊醒, 程寻大口大口喘息。
    夜色正浓,她轻轻抚摸着那个碧玉扳指,久久不能平静。
    她忽然很想见一见苏凌。
    然而不等天亮,她就打消了念头。七月初七刚见过面,他近来又忙得很。现在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先等一等。
    —
    《易钗记》的内容每天都在更新。
    程寻看到了苏凌被关的场景。看到除夕夜家家团圆,他则在不能见人的所在,轻轻抚摸着手上的伤疤,眼中尽是冷意与杀意。
    她心里一咯噔。充满杀意的苏凌,是她未曾见过的苏凌。
    在她的印象中,皇帝和苏凌的关系称不上多好,但也没到父子相残的地步。可这《易钗记》里,苏凌分明是恨皇帝的,恨不得取其性命。
    ……
    程寻很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大约因为主视角是“呦呦”的缘故,接下来连续数日都没看到与苏凌有关的片段。
    “呦呦”和杜聿越发亲近。
    书院里来了一个新学子,是北乡伯府的张煜。——此人因为与人打架被国子监除名。他和“呦呦”勉强算是亲戚,又有许老太太的暗示明示,以至于他常盯着“呦呦”。
    “呦呦”、杜聿、张煜,隐隐有修罗场的局面。
    杜聿在殿试中被皇帝钦点为头名状元。
    杜聿的母亲焦大婶想让儿子报恩迎娶程家小姐,他却因为对同窗“程又”生出某种隐晦莫名的情愫而婉拒,并告诉母亲,完全可以有其他的报恩方式。
    他到程家拜访山长时,无意间发现牵动他情绪的“程又”就是山长家的小姐。他心中狂喜,决定向山长家里提亲。
    “呦呦”对杜聿同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听闻他要求娶自己,有些欢喜,又有些难过。欢喜的是,两人可以缔结婚约。难过的是,他想娶的是她的另一个身份,还是为了报恩。
    ……
    两人你来我往,纠缠了好久,才算是正式定下了婚约。
    ……
    这些内容,程寻不大感兴趣,她一扫而过。她关注的人,不是杜聿,而是苏凌。
    她想知道被关起来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前面为什么老强调苏凌“眼中的冷意”,总不会是在暗示他黑化吧?
    —
    七月底,程寻再次乘马车去了京城,暂居京城程宅。她先时算是拜在了白青松白大人名下,时常跟着学习。纵然休息,也不能休息太久。
    二叔一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干脆也不再隐瞒,偶尔会去隔壁拜访,同二婶赵氏和堂妹端娘简单说两句话。
    赵氏的身体一直不大好,病怏怏的,见了她只是笑一笑,问问家人可好,便面露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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