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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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众性,帖子发出去,收藏会办之前,我要先单独找几个把握大的招安,到时候请他们做表率。”
    目标已定,丁汉白忙得像陀螺,今天这儿,明天那儿,一张嘴每天说出去多少话,嗓子都沙哑三分。又送完几张请帖,送出去,不能保证全数来,晚上请一位大拿吃饭,这位定下,放出风,那来的人就多了。
    有目的的饭局向来不轻松,珍馐都是摆设,茶酒才是重头。丁汉白等了一刻钟,对方姗姗来迟,原因是接孩子耽误了。他望一望窗外,昏沉,想起他接送纪慎语上下学的好时候。
    六中门口乌泱泱的,纪慎语难得念了全天,领取一沓考试卷子。五月末愈发紧张,平时不用功的都在拼命,他呢,只惦记首饰卖了几套?师父师母安好?最惦记,那师哥频繁应酬,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他独自往回走,绕路去市场买菜,回家简单吃一口,而后写作业、雕珠子,乖得不能再乖。什么都做完,洗完澡的头发都晾干了,他还没等到丁汉白回来。
    纪慎语端着小碗坐在门边,给自己煮了锅绿豆汤。
    他想那三跨院,主要想看电视……
    快到凌晨,巷子里隐约有脚步声,乱的,碎的,是个醉汉。纪慎语竖耳倾听,还唱歌呢,浪奔浪流,他纳闷儿,那大哥怎么整天喝多?脚步声越来越近,到门外了,身体咣当一声撞在门板上。
    纪慎语一抖,虚岁十八的他胆子没比虚岁十七大。
    咣咣的砸门声,还在唱。“滔滔江水……”丁汉白嗓子冒烟儿,都变声了,“纪珍珠!给我开门!”
    纪慎语大吃一惊,开门接住摇晃的丁汉白,被酒气熏了满脸。一路跌跌撞撞,踢翻小凳,磕到门框,他把丁汉白放上床,扒的人家只剩下内裤。丁汉白醉得厉害,大喇喇敞着,嘴上却害臊:“你……你干吗?”
    纪慎语拧毛巾为之擦洗,英俊的脸,宽阔的肩,哪哪都擦到了。伸手拽住裤边,眼一闭心一横,把要紧处也擦一擦。丁汉白操着沙哑的嗓子叫唤:“你怎么摸我裤裆啊!”
    纪慎语骂:“再喊,我废了你!”
    丁汉白说:“废?那你倒是有经验。”
    怎么喝得烂醉还能呛死人?纪慎语盛一碗绿豆汤给丁汉白润喉,喂完关灯,上床依在旁边,许久,丁汉白翻身将他抱住,酒气烘热他的脸颊。
    又是月色朦胧夜深沉。
    “珍珠,”丁汉白低喃,“……成了。”
    第61章 凤毛麟角,功成名就。
    丁汉白第一次到追凤楼吃饭, 是满月那天。
    当时他是个大胖小子, 姜漱柳都抱不动,只能丁延寿抱着。一大家子人, 各路亲朋好友, 浩浩荡荡地到追凤楼办宴席。他尚在吃奶阶段, 望着满桌佳肴淌口水,标准的垂涎欲滴。丁延寿绝不馋着亲儿子, 用筷子沾一点, 抹他嘴里,他吱哇吱哇得劲起来, 登时又壮实一圈。
    还有抓阄, 其实小孩子抓阄哪有什么预测功能, 不过是热闹一场。丁延寿真贼啊,行里的朋友等着祝贺一句“后继有人”,他便把所有阄都弄成刀,各种型号的刻刀、钻刀, 还有一堆料子, 白玉青玉翡翠玛瑙, 引得服务生都不服务了,全引颈围观。
    丁汉白趴在桌上,咕容着,一把抓住块白玉。
    姜漱柳一喜,这小子不磨蹭,是个有主意的爽快人。丁延寿更喜, 白玉可是上品,他的儿子刚满月就有灵气。祝贺声不断,全都好奇这小子能长成什么样,从那以后,每年的生日都在追凤楼大摆宴席。
    丁汉白此刻立在二楼中央,没到开餐时间,周遭显得寥寥。今年的生日落了空,以后也再没曾经的欢喜状,怀念,遗憾,敛着眉目失落片刻,随后打起精神与经理接着谈。
    收藏会召开在即,他来定位子,二楼包层,几点,如何布置,座位安排,事无巨细地吩咐好。临了,他嘱咐只留东侧楼梯,其他口封上,闲杂人等不许上来。
    这是熟客,经理忙不迭答应,恰好服务生拎着餐盒经过,便拦下:“丁先生,这是您家玉销记要的午饭,您直接拎过去还是我们送过去?”
    丁汉白问:“要的什么菜?”
    经理答:“灼芦笋、鸡汤吊海参、红豆包。”
    丁汉白又问:“几个豆包?”
    经理说:“两个。”
    丁汉白问来问去,恨不得问问芦笋切多长、公鸡还是母鸡、红豆包有几道褶儿……纪慎语看不下去了,打断,让服务生尽快送去。他明白,这是惦记狠了,想通过细枝末节牵连点丁延寿的近况。
    他们踱到窗边,小楼东风,隔着迎春大道巴望对面的玉销记。两个耳聪目明的人,看见了,隐隐约约就已足够。一切安排好,回家,擎等着明晚的收藏会。
    风已经吹遍,参会者也在翘首。
    一天晃过,直待到傍晚,追凤楼门口立上“欢迎”的牌子。淼安巷子深处,旧门半掩,两间屋叫丁汉白和纪慎语折腾得像狗窝猪圈。
    纪慎语跪在床上翻行李箱,为一件衬衫险些崩溃。
    丁汉白刚刮完胡茬,沫子还没洗净:“非得穿那件?你穿什么不好看,换一件不成?”
    纪慎语强调:“那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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