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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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塞顿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沈略觉得波塞顿过于平静了。
    “那是他们的事。”波塞顿这样回答道。
    黑暗中他的手是唯一的牵引,沈略如同风暴中心的船只,肆虐的风雨摧枯拉朽,而台风眼风平浪静,一如母亲的怀抱。
    地下室里的灯光打开时,沈略看到了她从没有想象过会见到的东西。
    地下室的最显眼处有一个透明冰柜,里面躺着一个美貌妇人,有着同波塞顿相似的容貌。
    低温的冰霜结在了她的脸上与发上,如果不是因为脸色过于惨白,那么几乎像是一个睡美人了。
    死者躺在此处,以沉默指证凶手。沈略站在原处一动不动,觉得有点想吐,而如芒在背的错觉让她不得不站直了。
    “妈妈。”
    他像是介绍似的,声音传来时撞击着并不宽敞的地下室的墙壁,有着一阵若有若无的回声。
    那态度太过平静,沈略不敢回头,只能挣扎似的发问:“你做的?”
    那像是一件艺术品,波塞顿必然会喜欢的艺术品。
    或许他的父亲帮忙处理了他所不能处理的,并且包庇了他。
    她没有听见回答,只听见了地下室以外传来的声音,尖叫声乱七八糟地上蹿下跳,沈略微微抬起头,不确定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感受到了波塞顿的欺近,呼吸声在她身后很近的地方。
    “这里很安全,妈妈会保护我们。”
    他的口气笃定极了。
    砸门的声音倏忽传来,沈略几乎觉得心脏上最后一条弦绷断了。外面是什么谁,刚才那群人吗?
    “怎么,躲在这里了?还把门锁上了?”门外传来的声音很是不屑,砸门的声音持续不断地传来,沈略往后退了一步,不安地看向波塞顿,波塞顿只是无声地从角落里抽出了一把久置的刀。
    那似乎是把已经落灰了,已经钝了的刀,上面有难以看清的污垢,也许是谁的血迹。
    抵着门的棒球棍棒传来了折断的声响,脚步声逐渐近了,而似乎不只一个人。
    沈略似乎理解了波塞顿口中的“坏人”是什么意思,至少从现在看来,他们不可能是好人。
    还真像是前有狼后有虎。
    恐惧来源于人的本能,沈略感觉到了身上微弱的战栗。站在她身边的波塞顿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颤抖,突然抱住了她:“我在呢。”
    “三个人。”波塞顿轻声说。
    他什么都不懂,故而无知者无畏。
    “怎么还有两个人啊哈哈!”打头的那个的脸已经从黑暗中露了出来,他看上去二十多岁,白色的外套上有大片的血迹,并没有什么女人,大概这些血迹就是她的。
    “没关系。”波塞顿甚至还在安慰他,也许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想法。
    “大哥那是什么?”其中一人忽然惊恐地问道。
    他指的是波塞顿躺在冰柜里的母亲。
    打头的那人刚才显然只关注到了站在最显眼处的的两个人,而自动忽略了墙上的什么东西。
    但是他看一眼,当然就明白。
    他低声骂了句,然后脸上照旧露出了那种残忍的笑容:“这里还真有趣。”
    他话没有说完,便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阵犬吠,借着站在他身后的那个跟班浑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他忙着往前一躲,往后看去的时候,看见一条大型犬正咬着他跟班的脑袋。
    绝对不会是宠物和主人玩闹时候的那种咬了。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他刚想说什么,就觉得心脏冰凉。
    约翰把枪收了起来,动作绅士至极,皮鞋的鞋尖踢开了瘫软在地上的尸体,沾染上了些许血迹。德牧一反刚才的凶猛,亲昵地跑到了他的腿边,黏着他欢快地叫。
    约翰看着站在他夫人边上的儿子,脸色有点不快,他用英文抱怨道:“家里被你弄得一团糟。”
    “抱歉。”波塞顿微微垂下头往外走去,看上去是真心实意地歉意。
    一切似乎都平淡无常,约翰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地下室,往外走去。
    却忽然有很轻的钢琴声响了起来,让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的约翰回过了头。
    “谁在那里,波塞顿?”
    沈略迅速按掉手机的动作并没有挽救现在的这个场合,他有些不安地抬起头,波塞顿没有低头看她,只是直直地站在那里,微微皱眉。
    他既没有对沈略说什么,也没有回答他父亲的问题。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波塞顿的手中还没有放下那把刀,而约翰已经越过台阶走到了地下室中。
    你听过蓝胡子的故事吗,地下室里总是有一些秘密,一些不可为人所透露的秘密。
    就像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各自的秘密一样,而波塞顿能看到的是所有的秘密。
    谁憎恨谁,谁杀了谁;谁爱上谁,谁吻了谁。
    他当然也有他自己的,有时候他也想吻一吻他爱上的人,却总觉得此时不应当是最好的时候。
    距离他目睹他的母亲死去,十年。距离他第一次见到沈略,三个月。
    他不能够永远旁观,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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