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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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种保护。
    张大风虽说是个行劫为生的山匪头子,对她却身担严父慈母的双重责任,那份关切之意拳拳之心,她是真切感受得到的。
    她也就只能尽力扮演这个“少当家”张玄了。
    可是这女儿身份迟早会拆穿的。随着她年岁渐长,这半年来胸部已经开始有些许隆起,即使葵水之事能隐瞒一段时日,身材上的变化却总有瞒不下去的一天!
    但不管如何那也是以后的事了,她的当务之急,是马上找一条姨妈巾来用!
    撕开可用,一贴即牢,用完就弃的现代化高级姨妈巾她就不要想了,先找块干净旧布应付过去吧。
    张玄出茅房,立即便回屋子翻找因她长大了而不能再穿的旧衣裳,每年添置新衣,那些旧衣裳如今都压在箱子底下了。
    她打开衣箱,一直往下翻找,忽然瞅见衣物的最下面,露出一角茜红色,仔细一看是绣着精美花样的缎料,心中纳闷,原身自小就穿男装,这绣花缎料她从未见过。
    她好奇心起,伸手捏住了料子一角,将那块缎料整个抽了出来,托在手上仔细一瞧,原来是条三尺见方的夹棉薄被,这么小的尺寸,像是原身幼年时盖的,或许是用来包襁褓的包被。
    她目光被小棉被一角上特殊的花纹吸引,那其实是用比缎料略浅的粉红色丝线绣出来的一个字:玹。
    她挑了挑眉,玹——玄,读音相同,字形相似,张玄这名字,难道是从张玹化过来的?
    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她一惊,回头望去,就见门口进来的人身形魁伟,满脸络腮胡子,来者正是她的山匪老爹张大风。
    张大风浓眉高耸,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着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箱,满脸惊讶之色:“我听小酒说你病了,你为何要翻……”
    说话间他瞧见了她手中茜红色的绣花薄被,立即尴尬地顿了一下,接着便朝她快步过来。他人高马大,两三步就迈到她面前,略显心虚地从她手中拿走那条薄被,偷偷瞥了一眼被角上绣着的玹字,把薄被团吧团吧卷起来,特意把绣着名字的那一角藏在最里面。
    张玄随他取走薄被,却脸带忧愁苦恼之色,仰首望着他,委委屈屈地问道:“爹,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第3章
    张大风闻言大吃一惊,也忘了绣花被的事,上下打量着张玄:“玄儿,为何这么说?你哪儿伤了?”
    张玄愁眉不展地低叹一声:“爹,我上茅房时流血了。之前绕着寨子跑的时候,腰酸得厉害,也比平时更累人,我就知有不对劲的地方,后来……后来发现下面流血了,我肯定是病得极严重才会流血啊!”
    张大风听完顿时就窘了,张口结舌地讷讷说不出话来,不过数息时间,那张粗犷豁达的长方脸庞竟涨得一片赤红如血。
    张玄半低着头假装愁眉苦脸,等了会儿不见张大风说话,从眼角偷偷瞄了眼他,一见这山匪老爹涨红了脸皮、挝耳挠腮的窘迫样子,她装出来的愁苦脸色差一点没绷住,赶紧把头垂得更低,不去看他。
    她这个自幼在山寨中长大的十二岁的女娃,应该是不知道什么叫葵水的,初遇月事,也多半会是这种惊慌反应,她表现得更夸张点,只是想将之前自己乱翻衣箱之事掩带过去而已。
    张大风果然彻底忘了问她为何要来翻箱倒柜,只是犯愁,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要怎么对十二岁的女儿解说这事?
    气氛正尴尬的时候,忽听外面院里有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阿玄,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去抓个郎中来看看?”
    张大风脸色一变,急忙奔到门口,见小酒正要迈步进来,脸一板就问:“你晨练完了?”
    小酒见大当家门神一般,结结实实地堵在门口,双手扒着门框,一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不说张玄怎样了,只问自己晨练是否完成,心中微觉莫名,但仍老老实实地答道:“练完了。”边说边踮脚探头,试图越过大当家肩头看到屋里的情形。
    张大风见他探头探脑地,脸一沉,迈步出屋,反手关门,挺立在门前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铁塔:“他睡了,睡一会儿就好了,不用抓郎中来。”
    “哦……那我先走了。”少年闷闷地点点头,回身离开,走到小院门口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房门“砰”的一声,被用力关上了,不由纳闷地挠了挠头,今日不仅少当家不对头,连大当家都变得古古怪怪的。
    张大风回到屋内,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虽然还有点尴尬之色:“玄儿,你先别急,你这不是病,更不会死,这其实……这其实是很寻常的。”
    张玄瞪大了那对乌亮的眼睛看着他:“很寻常的?爹也会下面流血吗?”
    张大风一张老脸瞬间涨得紫红,比正堂里供着的关公像的脸还红得厉害,他捏着手结结巴巴地急吼吼道:“你爹我,怎么!当然不会!”
    张玄满脸疑惑地追问:“那爹为何说这是很寻常的?”哎,老爹你就直接坦率说,儿啊,其实你是个闺女不就好了吗?
    张大风仰天长叹:“玄儿,因为你是女娃儿,这件事对女娃儿来说是很寻常的。”
    “女娃儿?我是女娃儿?”张玄仍然一脸懵懂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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