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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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奶奶,趁热将解酒茶吃了吧。”梓枬提醒道。
    苏霁华垂眸看了一眼那碗泛着苦涩味道的解酒茶,敛眉抿了一口,便不愿再碰。
    梓枬劝不住,只得将解酒茶端走了。
    苏霁华垫着下颚趴在朱窗口,目光幽幽的盯住隔壁院子的正屋二楼。那处风窗大开,仆役正将昨晚上刚刚搬走的书橱架子搬回原位。
    不搬院子了?
    苏霁华直起身子,神色顿时一凛。
    正屋二楼处,贺景瑞身穿月白袄袍,正在收拾书案。他偏头一瞥,突然瞧见了那伸长脖子往他这处看的苏霁华。巴巴的模样就似讨食的小奶狗。
    拿起置于书案上的一支白玉簪,贺景瑞抬袖,风窗口便飞进一只鹰,扇着翅膀横冲直撞的落到书案上。
    把白玉簪置于锦盒内,贺景瑞将其系上鹰爪,然后拍了拍它的脑袋道:“咕咕?”
    “咕咕……”鹰蹭着贺景瑞的掌心,喉咙里面发出舒服的低咕声。
    贺景瑞好笑道:“去吧。”
    鹰展翅而飞,跐溜一下就到了苏霁华窗口。
    苏霁华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鹰,努力瞪大眼睛朝贺景瑞看去。这是什么意思?
    “咕咕……”鹰将爪子上的锦盒甩给苏霁华,然后跳到她的肩膀上使劲蹭。
    苏霁华打开锦盒,里面是那支白玉簪。
    这是在跟她,撇清关系?苏霁华霍然心惊,吓得肩膀上的鹰都掉到了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奶娃娃抓起那鹰搂在怀里,咿咿呀呀的去啃它的翅膀。鹰使劲挣扎一番,躲到苏霁华身后,奶娃娃踮脚去扯苏霁华的罗袖。
    苏霁华垂眸看向奶娃娃,面色不大好。
    “阿娘,咕咕。”奶娃娃指向鹰。
    “咕咕。”鹰歪头看向奶娃娃,受惊似得再次往后退了退,然后恋恋不舍的飞出朱窗,回到贺景瑞身边。
    苏霁华攥着手里的白玉簪,神思混沌。
    昨晚上她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才会让贺景瑞连院子都不搬了?难不成……是她求亲成功了?
    被这个猜测冲昏了头脑的苏霁华霍然起身,吓得旁边还在拽她罗袖的奶娃娃当即就收回了小胖爪。
    “过来。”苏霁华朝着奶娃娃招手。
    奶娃娃颠颠的过来,露出一张白嫩小脸朝苏霁华甜甜笑道:“阿娘。”
    “掐我一把。”苏霁华把脸凑过去。
    奶娃娃歪头想了想,凑上去就亲了苏霁华一口。
    “哎呦,是让你掐,不是让你亲。”苏霁华莫名其妙红了脸。
    奶娃娃神色懵懂的看着苏霁华,然后又亲了一口。
    苏霁华跳脚,声音加大。“掐,掐,不是亲!”
    “亲什么?”罗翰刚刚踏进左室,便听到苏霁华异常兴奋的声音,赶紧插嘴道:“来来来,给表哥来一口。”
    “咕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飞回来的鹰从朱窗处低飞而入,蹭着罗翰的脸就过去了,给他吃了一嘴毛。
    “呸呸,什么东西。”罗翰吐舌,抓起一碗茶漱口。
    苏霁华眼尖的看到那绑在鹰腿上的银剪子,赶紧给取了下来。
    罗翰上前,一把搂起奶娃娃搭在臂弯上逗弄,从桌上拿了块奶糕给她,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苏霁华手里的银剪子。“这银剪子又怎么了?”
    “没怎么。”苏霁华红着脸扭身,声音细弱蚊蝇。
    方才瞧见这银剪子,她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是想起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罗翰站在迎光处,盯着苏霁华看。他的好表妹一副娇羞模样,穿着袄裙青葱似得站在那里。羞人绯色从白细脖颈处向上攀升蔓延,直至把她整个人都熏红了,活似一只烘烤大虾。
    “表妹,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罗翰眯眼。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他只在这小妮子听说李锦鸿来提亲时见过。
    “没有。”苏霁华攥着银剪子矢口否认,认真脸道:“谁做了是小狗。”
    罗翰点头,也不再追究,反正终归会知道的,只开口道:“有李锦鸿那小子的消息了。”
    苏霁华面色煞变,脸上羞粉退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眸色陡然凌厉。“他在哪里?”
    “据晋江馆透露,听说是来了应天府。”
    晋江馆,大明最神秘的地方,汇聚诸多文豪才俊,巨公名士,化名撰写发布话本子,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描摹世态,细腻情爱。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写不到。更有碧水江汀可化名谈论时事,散播收集消息。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势,便能带走任何你想要的消息。
    罗翰这次便是托了人从晋江馆拿到了关于李锦鸿的一点零散消息。
    “应天府?”难道还想回来看他老子娘和这一双儿女不成?苏霁华心底冷嘲一声。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跑!
    “对了,我方才听说那大太太要寻贺家二郎过来说亲?”罗翰捏了捏怀里奶娃娃鼓起的脸蛋肉,不甚在意道:“这李家还自诩是高门大户,哪里有女子寻男子说亲的道理,简直是无稽之谈。”
    “说亲?”李珠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出嫁了?
    苏霁华咬牙,攥紧手里的银剪子。不行,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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