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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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全是昏招,所以一再惹他讨厌,今天夜里,夏晚打算跟他好好说会儿话,看能不能回转他的心思,让他愿意接纳自己。
    所以,在东厢洗了个澡,夏晚趁着郭嘉还在窗边读书,没有发觉,悄摸声儿的,就直接上炕了。
    半个时辰后。
    郭嘉在地上站了半晌,新婚第二天的夜里,这赶不走的小媳妇儿,他能看得见她光油油,暖玉般明亮的一弯膀子,想必身上只系着个肚兜儿,他当然不敢伸手去拉,万一拉出个赤条精溜的来怎么办?
    地主家院子大,东西两厢都是一排溜的四间房,当然不缺一张炕,他转身就要走。
    “你上来,我不碰你,我就跟你会儿话。”夏晚道。
    缓缓的,她拿被子闷上自己露在外的膀子,声音听起来软软甜甜,但也格外从容,至少比下午的时候沉静多了。
    毕竟她也是个大姑娘,郭嘉不好伤她的脸面,低声道:“我先出去,你穿上衣服,穿上了咱们再说。”
    他声音才落,她蓦的就从炕上坐起来了,快到郭嘉都来不及转身。
    乡里妇人们,睡觉的时候喜欢穿件圆领无膀子的小衫儿在里头,还好,夏晚就穿着件牙白色的,胸前绣着戏水鸳鸯的小衫儿。
    她一弯乌黑直长的秀发总拢在胸前,勾勒着那软衫上的小鸳鸯,红脖子,绿头冠,在淡黄的烛光下格外鲜艳。
    也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已,整日吃的也是粗糠粗菜,她却生得一身温玉软白的细肉,骨纤肉匀,露在外的膀子格外纤细,像两截甜生生的翠藕一般,不必触就可以感觉到那种软,绵腻腻的软滑。
    郭嘉也不知道自己盯着看了多久,回过神来,悄悄儿吐了句脏话,挪开了眼睛。
    夏晚的面色格外沉静,全然不是方才那种笑嘻嘻的讨好,微深的眸子垂了垂,再抬起来,无悲无喜的望着他。
    轻拍着炕沿儿,她道:“上来,你上来,我想跟你谈谈你刚才跟咱爹两个说的话。”
    第18章
    一人一床被子,其实俩人隔的挺远的。
    郭嘉以为夏晚听到了他和郭万担之间所有的谈话,也知道他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蚩尤。想跟自己谈谈这件事情,就默默的听着。
    其实要算起来,她三年前之所以会被拉去献祭,闷在石棺里差点闷死,全是他们父子的错。若非郭万担想要保住自己在水乡镇的瓜田和粮地不受齐北人骚扰,就不会披甲作战。
    若非他受伤不能出战,大魏朝廷寄希望于巫术,夏晚也就不会被拉去献祭。
    她也不是什么鬼扯的女魃转世,之所以他们会选中她,只是因为她是个捡来的孩子,父母不疼惜,没人吵没人闹也没人追究,麻烦更少而已。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冒着被打死的风险跑去救她,因为他知道,那个蚩尤他是个活人,行巫术装神弄鬼,是逼不出他来的。
    徜若夏晚知道自己曾经差点被闷死的噩梦,和至今甩不掉的呼延神助,都起自于他们父子的话,郭嘉觉得她可能会冲过来像抓郭银那样抓烂他的脸,再把这地主家的大院子砸个底朝天。
    所以,他在等她发作。
    “你家兴儿,是否还是原来的性子?”她声音低低,竟问了这样一句。
    郭嘉没想到她竟会有此一问,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要说郭家老二郭兴,在夏晚和水乡镇所有人的印象中,那就是头咆哮着的,随时都在愤怒中的公牛。
    他面色古铜,体格健壮,最重要的是脾气特别暴躁。
    而且,就在三年前,夏晚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从关西大营被救回来,满脸满身的抓痕,指甲都是秃的,头发撕扯了半拉,人人都当她是个怪物的时候,郭兴就吵着闹着要娶她。
    就在这镇子上,他把个混身疤痕,怪兮兮的夏晚堵在墙角,两手将她圈住,点着她的鼻子道:“我知道你喜欢六畜那样的白斩鸡,但你瞧瞧自己如今这个丑样子,也就只配得上我。明儿二大爷我就娶你,咱们往后一炕滚,如何?”
    夏晚吓的瑟瑟发抖,身后还有一群坏孩子在怪叫,旁边有个做卖买的看不过眼,过来想劝郭兴两句,他一拳出去,就把那人给打翻在地。
    第二天,那人就死了。
    所以,于夏晚来说,郭兴简直就是个噩梦。
    听不到郭嘉答话,夏晚于这静阑的夜里浅声儿抽泣着:“小时候有一回,他当街给人一拳头,那拳头就从我耳畔擦过,我险些以为他是要打死我。”
    郭嘉听她哭的格外绝望,试着安慰道:“如今他已经不轻易打人了。”
    夏晚本就绝望,再瞧郭嘉如此淡漠,听那意思,似乎很不介意他死了之后自己随郭兴,越发的生气,本来睡在窗子跟儿的,忽而一个滚身滚过来,摸到郭嘉紧实的胳膊便狠狠掐了一把:“我都听见了,爹说,要是你死了,就让他抱寡嫂。
    呸,你们鲜卑人不知羞,居然连守了寡的嫂子都敢抱,郭兴要真敢伸手,我就抓花他的脸。”
    这小丫头嫁过来也才不过两天而已,从一开始自作主给他擦身子,再到白天在瓜田里非得要拉着他洞房,郭嘉都受过来了,叫她一掐,非但不疼,心里还格外有些麻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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