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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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主就那样一差之念滑入了名为卑鄙的深渊。
    他偷走了那块玉佩,攥在手里时触手生温,烫得他几乎握不住。
    后来的事情理所当然,那块玉佩比比他想象的还要值钱。哪怕当铺的人已经把价格一压再压,换来的钱也是他过去半辈子都不曾想过的天文数字。
    他用这笔钱解决了戏班上下的生存问题,又买来道具服装,租借场地,资源样样砸下来,渐渐的将个草班台子堆砌成京城最有名的艺术组织。
    京城有多少人知晓浣花班,多少人知晓第一名伶,就有多少人知晓其班主的大名。
    他得了所有的人心,却唯独不敢面对时倦。
    哪怕后来他终于攒够钱,想要赎回那枚玉佩,却已经被告知它早已不在。
    所以他会在那人丞相府时倦谈起自己的过去时露出那般复杂的神色;会在时倦突然离开茶楼而在太子府待就是数年毫无怨言;戏班那么多人里却偏偏那般护着个打杂的闲人。
    还有那个名字。
    班主当年之所以给他取名阿倦,其实也不过是那块玉佩上刚好刻着那么个字。
    否则,班主随口一取便恰好取中了时倦的原名?
    哪有那么巧的事。
    每每看到他,班主都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面透彻的照妖镜前,将他的陋相尽数剥开。
    尤其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每每望进那人的眼,总是会有种错觉,就好像对方其实早便知晓他暗地里做的那些事。
    可他不敢承认。
    他便也不曾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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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他看我的时候, 眼里是有愧的。
    容许辞听完了一个俗套的故事,唇边浅浅地笑着:那你呢?你讨厌他么?
    时倦听着那个形容词:他不欠我什么,我为何要讨厌他?
    说白了就是一场交易,一枚玉佩换了他在南宁追查下隐姓埋名的十年, 双方银货两讫罢了。
    班主于他而言, 和这茶楼下鼓掌叫好的顾客们相比, 唯一的区别只是他恰好知晓对方的名字。
    容许辞先是一愣,而后蓦然笑起来。
    从窗台上起身, 走过来抱住他:阿倦, 咱们该回去了。
    时倦随着他来到窗边,低头看了看与地面的垂直距离:你打算走这边下去?
    不是哦。容许辞搂着他的腰, 纵身跃上前方的住宅屋顶, 迎着夜风落在瓦片上。
    两人的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长发在空中纠缠到一起,弯曲缠绕,肉眼看去几乎难舍难分。
    在屋顶上行走本就没什么障碍物, 容许辞身形一升一落,步履轻盈得宛若摇摆的叶片, 翩然又随心所欲:我是想带你走这边。
    如今胸膛相贴,时倦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却像是感觉到什么, 蓦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指尖一勾一提,再一扬, 连看都没看,反手就是一扣。
    叮铃
    这声响还挺熟悉。
    时倦微微挣开,转头看了看对方被扣住的那只手, 自己执起铁环另一头。
    很好玩儿?
    容许辞被人锁着,却没有半点自觉,只是抱着他笑:阿倦,你反应好快。
    时倦听着,出乎意料的点了下头:所以,我比较适合锁别人。
    容许辞本来没太大反应,可正想开口回答一句什么,却猛地意识到对方话里那层涵义。原本的话瞬间被卡了在嗓子眼里。
    时倦将他另一只手也扣上,问了句:还能用轻功么?
    能。
    后背忽然有人靠近了。
    时倦抬起手,轻轻地拥住他整个身子:回去吧。
    **
    有道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中元六十三年,已经步入修身养息状态的各国再一次产生了大摩擦。
    起因是某个国家的圣上寿宴,别国来使借献礼一事给那个国家挖坑,表面恭维实则讽刺,在各国眼皮子底下狠狠甩了那个国家一巴掌。
    这样的事其实不算少见,只是众人都知晓过犹不及,超过那个度,真的闹出事儿来,便不是一个小小的使者能承担得了的。
    而那位使者敢这么做,显然是背后有人撑腰。
    接着就是一番语言厮杀,那使者不知怎么的勾结上了那国的宫中下人,来了一出逼宫。
    中间是如何的鸡飞狗跳暂且不谈,总之,最后逼宫的事情解决了,可梁子也结下了。
    人家这可不是打你的脸,而是把刀子横到你脖子上了,这要再不作为,皇帝也不用做了。
    过寿的皇帝当场拍板叫人杀了来使,扬言直接开战。
    接着,看戏的,煽风点火的,浑水摸鱼的纷纷下场,最终愈闹愈大。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使者国明摆着把想要灭别国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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