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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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秦将军进来。”
    软玉打起珠帘,秦远大步走了进来,秦远脸上阴云密布,魏昭问:“萧节要登基称帝了?”
    秦远点点头,闷声说:“萧节登基,顺应众位朝臣所请,国不可一日无君。”
    魏昭站在窗前,一下推开窗扇,扑面冷气,她现在只有等,等肚子里的孩子降生,其它的什么也做不了。
    秦远在背后说;“萧节册封生母曹嫔为太后。”
    “我们先不动,也好看清楚萧节一边的人,这回不用躲藏了,原来隐藏在暗处的内线,也纷纷走上前台。”
    萧节豢养一批人,有些隐藏很深,不容易暴露,这回大功告成,论功行赏,这些人该抛头露面了。
    秦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凛冽,像窗外寒冷的空气,“宫里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透漏,皇上偶染风寒,萧节侍疾衣不解带,朝中无不称颂仁孝,皇上病中警惕性降低,萧节买通御医,暗中动了手脚,这只是猜测,没有实据,因为那个御医皇上死后,被萧节以处置不利问斩,那个御医专门给皇帝和太后诊病的,皇上平常慎重,一般人没机会下手,按理说御医被萧节胁迫,具体御医被萧节抓住什么把柄胁迫,不得而知。”
    “不管有没有实据,把萧节弑父杀君的消息放出风,众口铄金,有些不起眼的疑点容易被人忽略的就被人想起并重视,放出风去,萧节追杀王妃,杀了卫侧妃,斩草除根,事情摆在明面上,萧节反而有所顾忌,他坐上龙椅,对我也就放松戒备,他并不知道我有身孕,否则,他不能这样安心。”
    “我叫人把这些话散布出去,揭开萧节仁孝的伪装,无风不起浪,人言可畏,等将来我们动手之时,就不显得突兀。”
    魏昭低头,手放在小腹上,“另外,我生产前,把京城太医院的院使、院判请来,我突然生下嫡子,萧节必然提出质疑,有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做人证,以免节外生枝。”
    王妃思维缜密,条理清楚,细节之处都考虑到了,秦远敬服,可还有一重疑虑,“太医院的院使和院判奏明萧节,王妃的下落暴露了,萧节知道,必将王妃置于死地,王妃住在大理王宫,怕也难逃萧节猖狂灭绝人性阴险狠毒,牵连大理国国王和王后,两国引起争端。”
    冬日的阳光清冷,魏昭怀里抱着暖炉,打开盖子,拨里面的炭块,很仔细,“我有身孕的消息传到萧节耳朵里,我别想安静在这里呆着,安排人把太医院的院使和院正抓来,人不知鬼不觉,等生完了,他们也就自由了。”
    秦远忍俊不住笑了,秦远本来是个严谨的人,王妃支的招,颇有旁门左道,一想,院使和院正两位古板不拘言笑的人被抓到大理,他觉得这是一件趣事。
    这件事先不急,毕竟王妃身孕刚四个多月,到生产时已经夏季了。
    眨眼到了腊月,严王后指挥人布置王宫,今年是王后最高兴的一年,一家人团聚。
    除夕,王宫设宴,段氏家族的人被邀请到王宫赴宴,魏昭已经显怀,没参加王宫宴会。
    严王后怕女儿寂寞,应付一下,丢下父子二人,悄悄溜走了,到魏昭住的宫殿,陪女儿过除夕夜。
    一张大桌子上摆着许多零食,魏昭边吃核桃、榛子、板栗,边跟母亲说话,嘴一直没停,两个小太监在一旁拿着小锤子砸核桃。
    严蕙卿跟女儿分开十几年,想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生活的,问;“你以前过年回魏家吗?”
    魏昭嚼着核桃仁,“魏家年底派下人给我送一年的花销二十两银子,送府里过年发下的新衣裳,我在魏家老宅过年。”
    其实,后来她带着桂嬷嬷、书香她们去新北镇过年,她不跟母亲细说了,母女十几年隔阂,彼此生活天差地别,母亲听了,不能完全了解。
    严蕙卿心酸,魏家送二十两银子,魏昭身边侍候她的下人,统共二十两银子,一年花销,二十两银子都不够赏赐下人的。
    隐有怒意,脱口而出,“你父亲也不管你吗?还有你祖母,对你也不闻不问吗?我当年要抱你走,他们不答应。”
    魏昭看着母亲,原来她当年不是不要自己,想把自己一起带走,是祖母和父亲不答应。
    “没有他们,我不是一样长大。”
    魏昭不以为然地说,她早看淡了。
    严蕙卿迟疑一下,小心地问:“我离开魏家时,我记得你哮喘很厉害,后来怎么好的?”
    原来生母对她的事一无所知,魏昭淡漠地说:“我师傅找到我,治好了我的病,收我做了弟子,后来身体调养好了。”
    严蕙卿低头,好半天说;“闲云道长没跟我提起过,我还纳闷他怎么成了你师傅。”
    魏昭也很惊讶,原来师傅瞒着母亲,暗中帮助她,这么多年,他们二人大概见过几面,师傅只字不提,没有在母亲面前邀功。
    如果当年师傅没有为她治病,她可能早离开人世,造成母亲无法弥补的终身遗憾,是师傅默默地付出,使母亲有了圆满的幸福。
    魏昭叹息,“我师傅不是凡人。”
    “欠你师傅太多,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师傅他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觉得亏欠。”
    严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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