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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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怕是恃宠而骄,尽胡闹,衡王真是把她惯得不成样子,大雨夜还由着她开着窗,也不嫌冷。
    但谁让这位王妃生得仙姿佚貌,这等尤物且要心肝宝贝一样捧着疼着,他要是衡王,敢怕要夜夜耽溺云雨欢会,非死在这美人身上不可。
    黄顺又偷眼瞄了眼顾云容,行礼退下。
    黄顺走后,顾云容暗舒口气。
    桓澈留意到黄顺走前偷觑了顾云容一眼,眸光暗沉。
    他打横抱起顾云容,将人放到床畔,顺势压下。
    “我明日起要沐浴斋戒三日,”他揽住她的腰,“晚来要跟你分房睡,你别太想我。”
    顾云容笑得眉目弯弯:“你自睡你的,刚好我快来月信了,能睡个安稳觉。”
    桓澈蓦地咬她耳朵一口:“果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三日后,到了祭奠的正日子。
    桓澈斋戒期间又下了几回雨,顾云容觉得他们的归期没准儿真要往后推了。
    桓澈祭拜讫,顾云容也依样上前进礼上香。
    顾云容对于这个未曾真正见过面的婆婆印象极好,又兼爱屋及乌,遂分外虔敬。
    她将自己这几日抄的经疏在神牌前焚了,退回桓澈身侧。
    礼毕,桓澈偕顾云容退到殿外。
    问了路况,桓澈决定濡滞一日,旋转去更衣。
    午膳后,桓澈吩咐备下纸笔,坐到偏殿内练字。
    顾云容端着几样细巧果子进来,在他对面落座,扬声道:“殿下怎想起练字了?”
    “我一日不就藩,功课就一日不能停。皇子春日例每日练一百字,我得把这几日的字补上。”
    顾云容瞥见殿门口一抹豆绿身影一闪,进来一粉面桃腮的宫女,低头红脸捧着个托盘进来奉茶。
    她盈盈行礼下拜时,颤声柔气,故作娇态,目光暗暗往桓澈身上瞟。
    桓澈停笔抬眼,看她少顷,忽道:“你想留下来伺候么?”
    那宫女一怔,惊而狂喜,忙叩头:“奴婢想!多谢王爷隆恩!”
    桓澈对上顾云容那恨不能杀人的目光,目露笑意,又转向那宫女:“那便留下吧,王妃那头正好带的下人少。不过王妃这几日正逢着小日子,情绪波动较大,瞧你不顺眼赏你一顿板子也是有的,打死不论。”
    那宫女脸色一白。
    哪个要来伺候王妃,她以为衡王说的是让她留在他身边伺候。
    顾云容阴着脸看过来,那宫女以为王妃这就要使人打她,恸哭叩首,求饶不住。
    顾云容冷声吐出个“滚”字,宫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退出去。
    “对我方才的表现可还满意?”桓澈倾身看顾云容。
    顾云容托腮:“她生得不如我,你瞧不上也正常。”
    桓澈道:“你这样想也没错,容貌不及你的我都瞧不上。而在我看来,这世上你的容貌最美,所以除你之外,我旁的都看不上。”
    顾云容轻嗤:“花言巧语。”
    “女人果真心口不一,男人笨嘴拙舌就被嫌弃不会说话,男人夸扬赞美,分明听来心里窃喜,却又说是花言巧语。”
    顾云容斜他一眼,压低声音:“别贫,咱们最迟后日就走了。”
    桓澈知顾云容是忐忑于太子那头,仍旧走笔:“急也没用。不过不论如何,我都会……”都会给太子一份回礼,只是眼下尚不是时候。
    晚间,顾云容睡得正熟,忽闻一阵巨大的扰攘自外间传来。
    她蓦地惊醒,坐起一看,身侧已没了桓澈。
    她披衣趿鞋,略整了仪容,推门一看,外头已乱作一团。
    宫人内侍往来如梭,奔命一样慌张疾走,手中拎着木桶水盆等物,齐齐往北面涌去。
    顾云容随意抓了个宫人询问出了何事,那宫人揩了一把汗,惶遽道:“禀王妃,北面大殿走水了!”
    顾云容一惊。
    郦氏的神牌就在那边供着!
    她转过几道回廊,果见北面殿宇火光闪动,但瞧着火势不甚大,约莫是发现得及时。
    她一眼就瞧见了立在殿前空地上的桓澈,疾步上前。
    “再迟片刻,这场火怕是连母亲的神位都要毁了,”桓澈面对着热浪火光,眼神却越加冷锐似冰,“我已着拏云去查起火缘由了。”
    顾云容面色微沉。
    眼下刚开春,天干物燥,大殿整体又是以木质为主,若说是意外其实也可讲得通,但怎就这么巧,偏偏就在郦氏忌辰当日夜里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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