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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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皆输。京城离南安很远,先生的家人和同乡却近在咫尺,在我无力亲自处置南三省的事务时,我很想看到先生为二府六州做些什么。”
    方继用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瓷杯,轻轻推了一盏过去。
    王放的心放下大半,耐心道:“先生好生考虑,不用急着给我答复。”
    方继抿了口热茶,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女郎是不是性子安静有礼,不擅长待人接物,长得挺好看?”
    “是。”
    他叩着杯沿,“这就对了,我以前总觉得你喜欢这样的。谁家的女郎?”
    王放怔了怔,“我家的。”
    “……”
    他难得有些尴尬地扶住额头,辩解道:“是说她与陆家有血缘关系,陆将军名义上也是我外祖,这么算来也是家里人。”
    “太勉强。”
    方继淡淡丢下三个字,“也罢,等那帮河鼓卫架着我去了赵王府,有的是时间询问。”
    王放道:“我昨日已修书给她,与她说先生要来。”
    “挽湘在,我不可能为难她。”
    王放颔首,“那么先生如果无事,我就告辞了。明日卞巨会送先生到城门外二十里处,寅时出发,先生今晚多休息。”
    “十九郎。”
    “先生还有何吩咐。”
    方继在暖融融的光线里弯起嘴角,“长高了。”
    *
    数天眨眼而过,药丸已经完全制好了,罗敷得了清闲,开始着手方琼的事。
    方琼虽住在赵王府,却整日都在外面跑,她问了下人,得到的回答是方公子最近几天只在房内睡了一晚。她本来就不太想多个麻烦,听到他没空,不免有些放松,窝在玉翘阁心情很好地看书,却被徐步阳给硬拉了出来。
    “昨日方琼回来了你知道吗?”
    罗敷镇定地表示不清楚。
    徐步阳啧啧两声,“你这个动机就不纯,真是一点不关心病患。我跟你说,我晚上戌时让人抬到他门外,长随直接放我进去了,好像知道我要来。师妹,我摸到他的脉了!”
    他两眼放光,罗敷看得寒毛直竖,“你要对他做什么!”
    徐步阳鄙夷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你肯定猜不到,他脉象正常的很,脸色也好的不行,压根看不出来中了毒。要不是他跟我介绍了几句,我当场就以为上当受骗了。”
    “有些灌下去的药不就是看不出来,才让人头疼。”
    “这种毒的效力是可以传宗接代的,也就是说他爹、他爷爷身上都带着。师妹,你在洛阳这么久,都从没听说过方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她含糊地道:“没有,方琼的祖父去世多少年了,端阳候爷在我面前闭眼,我也没看出异常来。”
    罗敷理了理思绪,猛地想起来她在定国公府给病人开药的经历。
    定国公的妹妹常氏得了失心疯,四十年前正是被许配给第一代端阳候,成婚三日就被赶回了家,从此神志不清。
    按理说一个身体健康的大小姐,为一个男人变成这样也太夸张了,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她的记忆被冻结在那一天,几十年如一日。
    ——“道初……道初,他,他怎会变成那样!迎雪,我怕!”
    她看到了什么?
    罗敷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编起故事,如果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女孩嫁给了喜欢的人,那个人却忽然在行为举止上表现得很可怕,与她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那么受刺激就是当然的。
    可惜她只在常老夫人的房里待了小半个时辰,也不敢多问。
    她越发好奇,又有些气愤,既然把棘手的事情交给了她,那么就该和他们如实道来,猜测和揣度不应该是她的任务。
    这病人太不懂事了。
    罗敷回过神来,徐步阳已写了张方子塞到她手里,“你负责照着方子煎药,刨根问底就交给师兄我了。等我弄明白来龙去脉,咱们就一起努力!”
    他奋发向上地躺在榻上举起一只手,罗敷啪地打掉:“你心脏有多好,还敢竖着爪子!”
    “总之,下午师妹就去药房吧,之所以要师妹做这些繁琐的活计,是因为咱信不过别人的手艺。要是感觉实在麻烦,就克服克服啊,好吧。”
    罗敷没好气地瞪着他,权衡利弊,还是不愿意换她来面对方琼。
    她无可奈何地应道:“嗯,你可以出去了。”
    左右无事,索性用过午膳就上工。罗敷捏着那张纸,一个头两个大。她晓得他们做医师的忙碌,所以字少有写的工整的,可这也太考验功夫了。
    药方是徐步阳按照方琼的描述粗略写的,好容易辨别药方里的药名,她才感到这位师兄其实在本职这块相当谨慎。因为具体的发病情况他们两人谁也没见过,所以开的都是些温性的药材,价格很贵、市面上难以买到就是了。
    赵王府经了刺杀,主人对他们这群人无比恭敬,要什么有什么,把自家的库翻了个底朝天。罗敷看着侍女轻手轻脚地往药房里搬运各种盒子,感叹土财主行事就是方便。
    侍女给她寻了处偏僻闲置的空房,她关紧房门,披着一身黑色的旧袍子在里头捣鼓。
    以前在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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