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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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郑宰思跟朱儆诉苦后,小皇帝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郑侍郎如此,他反而不服,且心中已经想到一个法子。
    那就是“赐婚”。
    只不过出于某种心理,迟疑着并没有说出来罢了。
    这会儿恰逢时候,跟范垣争执气极,哪里按捺得住,果然就嚷嚷了出来。
    陈太监跟高统领在旁都看呆了,听到小皇帝叫嚷,陈冲忙奔过去:“皇上,皇上……阁老息怒。”
    朱儆因为从没见过范垣这样生气的样子,本能地吓得后退。见陈冲护在跟前,才略觉心安。
    范垣仍是直直地盯着他:“皇上你方才说什么?”
    朱儆已经不敢再乱嚷了:“我、我……”
    范垣继续问道:“皇上是要赐婚吗。”
    朱儆的泪花都挂在眼角了,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看看左右,除了陈太监,高统领,还有许多侍卫外,没有他最想见、也最能依靠的那个人。
    几乎情不自禁地就叫出一声“母后”,小皇帝却又死死忍着,吸吸鼻子,昂头道:“是、是又怎么样!”
    陈冲见两人竟似针锋相对起来,眼前金星乱窜,不知如何是好。
    谁知范垣缓缓道:“那么,请皇上先给我赐婚吧。”
    这一下,不仅是朱儆目瞪口呆,连旁边的陈冲,高值,诸宫女太监侍卫们,但凡听见的,一个个如痴如傻,好像看见了公鸡生蛋,母鸡打鸣,日头从西边升起,黄河水倒流。
    连朱儆也忘了惊怒委屈,更忘了自己的初衷,只怔怔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范垣却正经地拱手行礼,口中说道:“臣斗胆,请皇上给臣赐婚。”
    朱儆好不容易咽下一口唾沫:“给、给你赐婚?少傅……跟谁……婚配?”
    范垣抬头,双眼望着朱儆。
    目光沉沉,有未散尽的余愠,也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淡笑。
    他本来不想做到这一步的。
    虽然小皇帝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琉璃也知道。
    ——温家阿纯就是陈琉璃,就是小皇帝朱儆的生母。
    于情于理,绝不可以让朱儆为他赐婚,确切的说,不能为他跟琉璃赐婚。
    因为……让儿子给母亲赐婚,情何以堪。
    但是朱儆竟然想给郑宰思赐婚,当亲耳听见的时候,范垣心中的怒气,实在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盛怒之极的时候范垣心想:既然小皇帝自己先开了口,那么,自己又何必再顾忌……何不“成全”了他。
    范垣垂下眼皮,把心横起。
    沉声道:“恳请皇上,为我跟温家阿纯赐婚。”
    第47章 抱住
    要不怎么有母子连心一说呢。
    就在朱儆跟范垣在演武场“对峙”的时候,范府内宅,琉璃闲着无事,正跟温姨妈学着做点女红。
    她的针线仍旧生疏的很,只不过若认真学,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做的更好些。
    琉璃想起上次给范垣做的那个丑陋的荷包,从来也不曾见他带过,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以范垣的身份,怎好戴那种粗鄙不上台面的东西。
    也不知他是不是早扔了。
    不过也未必,以范大人那个紧敛秘藏的性子,也许又偷偷地放了起来,假以时日好拿出来吓她一跳,就像是那面画有他样貌的牌子,还有那双神奇的鞋子,一件一件的,却像是一笔一笔的旧账。
    想到荷包,不免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就是在陈府捡到了荷包的儆儿。
    也不知为何,越是想念,心里却越来越慌,空落落地步踏实。
    正有些恍惚不安,偏东城来探望,还没进门就笑道:“怎么静悄悄的,妹妹不在家?”
    琉璃被他惊的颤了颤,倏地刺痛,那指尖已给扎出血来。
    温姨妈一眼瞧见,吓得忙起身过来:“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的?”
    东城也正进门,忙跟着靠过来,看着那指尖上红通通的血珠,失声道:“这还了得!”忙回头催促小丫头子拿金疮药来敷上。
    还是琉璃清醒过来:“不碍事。”她毕竟有过这种“经验”了,听东城大张旗鼓地催金疮药,便忙阻止。
    东城早不由分说撵着丫头们去了,又道:“十指连心,我看着心里还颤的很呢,何况妹妹。”
    温姨妈原本也心疼的很,如今见东城先情切地嚷叫起来,自己就不好多说了。
    只忙先请他坐,又问道:“你从哪里来的?”
    东城道:“才去见了祖母,心里记挂妹妹了,怕天热她懒怠出去,没想到却在这里跟姨太太学这个,还是不要忙的好,这炎天暑热的,把妹妹累坏了。”
    温姨妈笑道:“我何尝不是这么说?她一心想学,如今扎了手,索性就不许她做了。”
    东城道:“就是这样。东西缺了,只叫人买去就是,伤了妹妹可就不值当了。”
    温姨妈见他句句说的动人心肠,很喜欢:“你来的正好,就替我劝劝她便是。”说着起身,出外叫小丫头去拿些冰镇的酸梅汤来给他降暑。
    剩下东城跟琉璃对面坐着,东城见琉璃只管发呆,温姨妈又没回来,索性倾身低低说道:“妹妹这样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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