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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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囚乐园
    究竟是为什么会升起这种念头呢?
    主上、就是主上啊。是全部。是压切长谷部存在的意义。
    “青江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被迫留下的吗?”
    审神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也许不仅仅是打断, 而是惊扰。
    啊, 他的确是该责备她的。这样想着她内疚地低下了头,说道, “是的, 主上……”
    “我很失望。”审神者没有再看她,而是看向了别处。
    手入室的窗台上摆放着一个看起来颇为贵重的花瓶, 随着视角的偏移能看到上面划过的琥珀流光。但花瓶里所插的却是很普通的悬铃柳,中间是前些日子在雨中盛开的风铃草, 看着颇有浮生闲寂,流年缓然之感。
    七海花散里的视线跟着移动了一下, 花瓶是蜂须贺虎彻远征时带回来的名贵器物,但审神者并不追求那些,所以他随意插了些草花进去后, 便将这个花瓶搁置在了手入室里。
    这些是她听本丸的另一振压切长谷部所说的。
    他给她说了很多主上的事, 所有的一切都可化为尊敬这种情感,而且发自内心。
    主上并不是普通的人, 主上很优秀,甚至优秀到超越了前代主人的地步。——这,是这个本丸付丧神们的共识。
    所以现在,面对审神者带有指责意味的话语, 她低下了头, 轻轻说道, “对不起。”
    手入完成了,审神者没有再对她说一句话。
    等七海花散里离开手入室后便轮到山姥切国广手入了,山姥切国广躺上病床后说道,“主上,这件事必须归咎于我的判断失误。”
    “嗯。”言峰绮礼一边给山姥切国广进行着手入,一边问道,“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所以您对压切稍微有些严厉了。”山姥切说道。
    “你是在替她说情吗?”言峰绮礼问道。
    “我是在实话实话说,主上。”山姥切国广说道。
    言峰绮礼的手指一顿,阳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本就是秋日,所以并不强盛,微光摇曳着铺满了窗台,也铺满了所有视线所能企及的地方。而后他的手指重新缠绕了黑色的神力,继续修补着破损的刀剑。
    “刚锻出你的时候,你那副模样绝对不会和‘顶撞主上’这个词沾上关系啊。”
    山姥切国广听到这话倒也没有惶恐不安,而是说道,“很抱歉,主上,但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言峰绮礼说道,他的肢体动作向来少,如果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他是个把自己内心封闭得很紧密的人,但其实这只是他情感匮乏的一个表现而已。而后他继续说道,“关于压切小姐的事你就别管了,我之前所说的话对你仍有效,她的其他方面,我另有安排。”
    “好的,主上。”
    山姥切国广全心全意相信着他的审神者。
    他是审神者的初始刀,也是受审神者影响最大的一个付丧神。
    _(:3」∠)_
    七海花散里从手入室里出来后并没有第一眼看到小狐丸,于是她打算去刚刚的庭院里找一下他。结果走了几步就碰到了包丁藤四郎,包丁藤四郎举着一朵野玫瑰,笑嘻嘻地说道:“送给你,压切殿。”
    “谢谢。”七海花散里笑着接过花,然后想着待会儿顺路去问歌仙要几个青竹花插好了。
    然后包丁藤四郎并没有像其他短刀一样送了花就跑开,而是对她伸出手,说道,“你能和我来一下吗?压切殿。”说完后没等她回答就牵着她的手把她往一边拽去。她被他拽着走了五分钟左右,然后来到了本丸的围墙外,那是一片花田,藿香蓟和勿忘我。浅浅的蓝色绽放着,风吹过,花开成了海。
    一期一振就站在花海中,他此时正俯下圌身和旁边的药研藤四郎说着话。此时阳光倾斜而下,花似霏雪扫过膝盖。他穿着深蓝色笔挺的军装,金色镶边,朱圌红的绶带和随风摇曳的金色流苏,挺拔而俊美,还有他的白手套,更是带来一种禁欲的美圌感。
    “一期哥!”包丁藤四郎大声叫道,“我把压切殿带过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欢快地向那边挥着手。
    一期一振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这边。在看到她时他露出了微笑,阳光倾斜在他的脸庞上,温柔到不可思议的水蓝发丝下,是俊美清秀的,若王子般的容颜。
    “干笑什么啊,快点过去,一期哥。”药研在一旁无奈地说道。
    一期一振又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穿过花海走到了她面前。
    “下午好,一期殿。”七海花散里说道。
    上次和一期一振单独这样直面还是在训练室里,那次他的态度并不友好,但这次似乎……好过了头?
    “下午好,压切小姐。”一期一振说道。
    旁边的药研把一串蓝色的勿忘我递给了额一期一振,而一期一振迟疑了片刻,说道,“压切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花吗?”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好像是清冽的流水,在温柔地拍击着两岸被时间磨砺过的光华剔透的鹅卵石一般。
    这句话……无论在哪里,这句话的意思其实都很明确吧?
    七海花散里茫然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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