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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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虎豹,齐聚一堂,那场面想必会十分热闹。
    苟梁摸了摸嘴唇,微微一笑,他都有些期待了呢。
    *
    而在李彦登基之前,钟家满门的祭日率先到来。
    这一天,苟梁带着钟诠和几名影卫前去祭奠——他没有去皇帝为钟家人在护国寺设立的灵位,而是来到了京郊十里外、钟家人的葬身之处。
    这里曾经化为一片焦土,寸草不留,然而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已是野草丛生,一派欣欣向荣。
    京城本土人士对此地忌讳颇深,不论是害怕国师玄术还是心存敬意,他们都不敢打扰长眠此地的钟家人,不约而同地冷落了这里。官道也被改道,是以这里十分荒僻。
    野草少了威胁,争相拔尖,纷纷长过三尺,没过人的胸口。
    一路平静,待香烛燃尽,纸钱飞灰,暗处的人都没有动手。
    不错,今日苟梁来到这里,一是为祭奠,二是以自身为诱饵,引钟越曾祖暗中托付的人出手。
    那人深知天命双子只存其一的秘密,如今,钟越破劫在即,他这个不确定因素,他们必定会在登基大典来临前想方设法除去。
    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不过,此人远比苟梁所料的还要沉得住气。
    祭礼走入尾声,静默许久的苟梁抬起手,说道:“取酒来。”
    一杯黄酒入土。
    “爷爷,爹,娘,长卿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害了钟家的人都已血债血偿。”
    再敬。
    “爷爷,大梁江山气数已衰,李氏与我钟家早便恩断义绝,天意难违,您九泉之下有知,切莫挂怀。钟家没有错,亦对李氏无愧无疚,您安息吧。”
    三饮。
    “娘,如今我一切都好。”他看了一眼钟诠,笑着说:“您当年对儿子说的话,我都记在心,如今……我已遇见您说的那个人,不必再担心我。”
    “钟诠。”
    苟梁将酒杯递给他,唤了一声。
    “属下在。”
    “你跪下,替我磕头。”
    钟诠心中触动,毫不犹豫地跪下,诚心诚意地叩首。
    如此再三,他才直起身来,心中默道:大人,您放心,不论日后境遇为何,钟诠一定不负您的嘱托。您地下有灵,请保佑主人余生无病无灾,安顺康泰。
    日已西斜,苟梁看了眼淹没在蔓草中的旧土,重新将面具戴上,轻声说:“走吧。”
    因为野草过高,钟诠没有推动轮椅,而是将他抱了起来,以免割伤了他。才走过几步,他耳朵一动,脚步轻点,带着苟梁飞身而起,凌空踩在野草的茎叶上,微微压弯了草身,但却稳稳地站在上头。
    风声呼啸,草籽飞扬,仿佛化作利器朝苟梁所在的地方扑了过来。
    没有来得及逃离的飞鸟蛇蛙,瞬间变成了血肉分离的牺牲品,哀叫刺耳。
    钟诠以剑气相挡,而随行的影卫也一一现身,锁定目标,杀入密集的野草中。
    苟梁将披风的帽子取下,入目全是黑绿的草籽,刚劲的内力将他的衣服吹得烈烈作响。旷野绿意丛生,钟诠带着他在野草尖上轻松移动,剑气所过之处,草籽簌簌而下,偶有有夹杂的叶子,如同刀刃般锋利,撞在剑锋上,铮鸣声声。
    苟梁一眼不错地看着,心中赞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飞花落叶皆可伤人,果然厉害!
    “主人当心。”
    钟诠见他发耳裸露,抱着他的那只手臂更用力了些。
    “不碍事,对方有多少人?”
    “不下百人,不过属下能够应付,主人莫担心。”
    苟梁见他游刃有余,自然放心,不过还是道:“你自己也小心点,若敢受伤,我定要罚你。”
    钟诠抿唇一笑,虽未作答,但剑影越舞越快。
    一场厮杀在隐蔽的草丛里展开,死伤见没有一人发出痛呼声,唯独风声和窸窣草声越来越剧烈。
    血液飞溅在草叶上,无法承受它的重量,叶片倾斜,有暗红血滴垂落,隐没进泥土里。
    战况胶着了足有一刻钟,忽听一声长咻,对方改变策略,已经顾不上动静大不大,痕迹能不能抹除,带毒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
    钟诠一皱眉,且战且退:“主人,犬一已经带人包抄,这次绝不会让他轻易逃脱。此地凶险不宜久留,属下先带您脱身,可好?”
    苟梁虽然没过够眼瘾,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号大累赘,势必会然钟诠束手束脚,自点头应允。
    见他们要走,长咻声再起,箭矢变作火箭,射下后星火燎原,活草被烧顿时升起浓烟。
    “咳咳。”
    苟梁被呛着了,连忙捂住口鼻。
    钟诠眉心紧皱,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
    他身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飞梭而来的箭矢轻易被他躲开,或用长剑阻挡,顷刻之间便脱离战场。
    对方有备而来,几乎在沿途回京的路上布满陷阱和埋伏,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终究还是低估了上京钟家的底蕴。没料到苟梁身边竟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影卫,派出的死士没要了苟梁的命反而被一一剪除。
    见己方已经穷途末路,今日不可能成事,来人暗恨,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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