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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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地把衣服抽回来,把他身上裹着的两层纱衣递给了贺兰叶:“穿这个。”
    贺兰叶眉头高高挑起,慢吞吞问:“……你这是,不许我穿齐洵的衣服?”
    所以柳五之前说对齐洵毫无感觉,到底是真是假?
    柳五脸色一僵,他侧过头去,别别扭扭道:“说这个作何,先穿上再说。”
    贺兰叶知道这会儿不是细说的时候,毕竟两个人都还是湿漉漉的,再加上不断吹来的风,越早离开这里才是她当下该做的。
    她利落的把那三层纱衣裹在了自己身上,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之后,她对柳五比划了一下:“准备——翻!”
    小船猛地晃动,荡开一圈一圈激烈的波纹,久久才平息下去。
    此刻的船上,贺兰叶与柳五的位置再次发生了转换,柳五僵硬着躺在船板上,贺兰叶两脚踩着船舷,裹着衣服拿着船桨毫不费力划了起来。
    在平歌湖中逗留太久的小船终于移动,带着一圈圈波浪朝着岸边靠拢。
    平歌湖畔早就被几家人围满了,眼见着贺兰叶与柳五过来,贺兰家的人连忙上前,把准备好的几件干衣服用一根竹竿远远挑过去,在船未靠岸时给贺兰叶多加了一层保护。
    岸边的公主随从们这会儿都围到另一侧即将靠岸的小船上,只有贺兰家的人七手八脚把裹着几层衣服的贺兰叶拉上来,然后面对裹着别的男人衣服的当家奶奶,下不去手了。
    最终,趴在船板上的柳五还是被贺兰叶好不容易拉起来,一上岸,就立刻把他塞进了停靠在侧的辇车中,用厚厚的毯子把人从头到尾裹了起来。
    柳五任由贺兰叶给他忙前忙后,只抬起了一点毯子,盯着贺兰叶轻声问:“你呢?”
    贺兰叶身上裹着几件衣服,宽大而颜色沉重,完全把她里头曲线暴露的身体裹了起来,一点都看不出性别的特征。
    她把最危险容易暴露的柳五弄好,这会儿也不会有人来,她稍微放了点心,闻言淡淡说道:“我去和奇华说说清楚。”
    今天奇华能闹这样一出,改明儿只怕还能闹出别的事端来。
    她太高估了奇华的理性,也太低估了奇华的任性。
    这样的奇华只要一直盯着她,她就如锋芒在背,难以松懈。
    她能够防御一时,总不能永远的防御下去,源头上的根源,该掐断的,还是要掐断。
    “等等,你别去,我去。”柳五一把按住贺兰叶,起身就要从辇车上下来。
    贺兰叶有些头疼:“你去不得,她现在只怕对你有不好的心思。”
    柳五出身丞相府,奇华公主都敢试图剥他衣服,用刀对着他,他的身份只怕在奇华眼中没有半点用处,而名义上顶着她妻子的柳五,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是吃亏的。
    “你信我。”柳五想了想,对贺兰叶说道,“我的话……”
    “松临哥哥!”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身后不远处传来奇华公主的哭腔,贺兰叶心一沉,一回头,就看见被侍女们簇拥着过来,泪眼婆娑的奇华。
    她咬着唇小心翼翼看了贺兰叶一眼,不住道歉:“松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想要逼你下水。我知道你是漠北人,你不懂水,我绝对不是有意害你的。”
    贺兰叶这次面对奇华一点都不客气,她把毯子扔回到柳五的头上,转过身面对着奇华,一双眼中满满都是冰霜:“你不是故意逼我落水,却是故意逼他……逼我的妻子落水!公主,你明知道他刚成婚,也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逼他,和逼我有何区别!”
    “不一样的!”奇华忍不住又哭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松临哥哥,我真的只是想吓吓她!都怪她,如果不是她,你就是我的驸马了!”
    “从来不会有这种假设存在!”贺兰叶看见跟在奇华身后赶来的齐洵,想到柳五拒绝齐洵时说过的话,也直截了当,“就算不是他,是别人,是世间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你——奇华公主。”
    奇华公主表情明显一呆,随之而来的就是汹涌而出的眼泪扑扑掉落。
    她身后的齐洵听到这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也是一脸不是滋味。
    这时,被贺兰叶牢牢藏在身后的柳五慢慢掀开了一点毯子,露出他在衣服上擦干净了的脸,锋利的视线透过贺兰叶直直投向奇华,用清冷犹如冰冻过的声音对她说道:“奇华公主,我敬你是皇族,本不欲与你多有争执。只是你似乎太为所欲为了些。”
    本在贺兰叶的话打压中,整个人都丧了气的奇华,一听见柳五的声音,立即挺直了背一抹眼泪,指着他怒斥道:“都是你!姓柳的,我告诉你,识相点自动请辞回你的柳家去!日后我准许你一桩好姻缘!若是你不肯离去,就是摆明了要和我奇华作对,我必然不会让你好过的!”
    贺兰叶头疼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柳五。
    柳五也不甘示弱,高昂着下巴,面对奇华公主没有半分退缩:“公主这是要仗势欺人了?且不知你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哪里来的这份底气?”
    奇华指着柳五怒道:“你信不信,只要我与我父皇说一声,松临哥哥就是我的驸马了!”
    “哦?”柳五眸光一闪,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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