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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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娘子不肯走,非得见知县老爷才行。”
    说起倪溪,雷横也颇觉无奈,臭着脸说道:“我已经答应了她去禀知县老爷。”
    那仆役大惊,“这如何是好?还望都头从中周旋。”
    雷姓都头心不在焉,没有搭话。
    仆役涎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包碎银,递给雷姓都头,“劳烦都头了。”
    雷横随手掂了掂,这才露出了点笑意说道:“郑屠是我兄弟,自然该帮他。不过具体还得知县老爷决断,我尽力而为。”
    也只能这样了,那仆役躬身谢道:“再好不过了。”
    两人说完这番话后,雷横才去了后院,穿过厅堂,走几步路就到了。还没进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雷横整了整衣领,端正了态度,才大步进去。
    庭院宽广,院子中央那颗槐树尤为显眼,正是深秋的季节,树叶金黄,风一吹起细叶簌簌,随风飘舞。
    只见槐树下,一把古琴,一张榻,榻上坐着一个身穿便服生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
    琴声悠悠,便是从这里传来。
    这位青年男子便是郓城县新到任的知县,知县姓时,名文彬。之前在东京任官因政见不合恶了太师蔡京,而被下贬到州县里做县令,后辗转到了郓城县。
    因为官期间清正廉明,体察民情,被当地百姓称为父母官,也因此他刚到郓城县上任不久,就有人称赞。
    这日衙门无事,时文彬便有了闲情逸致在后院抚琴作乐。
    雷横听不出琴声的好坏,他深怕打扰了知县时文彬的雅兴,于是站在一旁等待。
    时文彬却是停下了抚琴的手,问道:“何事?”
    雷横忙恭敬的上前说道:“衙门口有一妇人,百般乞赖说什么被恶人欺辱要诉告那恶人,小人没办法了这才来打扰老爷。”
    “那恶人是谁?”时文斌沉吟了下又问道。
    雷横回道:“那妇人说是状元桥下的郑屠,”
    想着时文彬初来乍到,对郓城县的一些人和事不是多了解,雷横便小心翼翼的把话稍加修饰了一番。
    “那郑屠平日为人友善爱邻,不是那欺男霸女之人,那妇人此举倒像是在诬赖。”
    时文彬看了雷横一眼,皱眉说道:“这妇人有如此胆色,不像是你说的会诬赖他人的人,我还是去看看罢了。”
    说罢他便起身唤人来更衣。
    雷横被那一眼看的心惊胆战,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郑屠所托他已尽力,其他的就不归他管了。至于那袋碎银,到了他雷横的口袋,就别想再出的来。
    再说倪溪,一人在衙门口等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里面有人出来传唤。
    她一喜,跟着进去。
    只见公堂之上,气氛威严肃静。左右都立着两排杂役,正中间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在他身后横着一块匾,匾上书写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倪溪没想到这知县看起来居然如此年轻,她没敢去看清知县的长相,忙看向别处,只见左边下角,还有一个堆放着笔墨纸砚的桌案,也坐着一个年龄稍微大些的男人。
    那男人一双丹凤眼卧蚕眉,唇方口正,天庭饱满,虽然相貌平凡,看起来却颇为志气轩昂。
    就是,倪溪心想这人肤色也太黑了些吧,像是在地里干活的庄稼汉了。只是看他的穿着打扮,到像是个书吏文职类的公人。
    不过倪溪看了两眼就没在注意了,她对着知县的方位深深行了个万福,拜道:“奴拜见知县老爷。”
    惊堂木拍下,堂上一个清朗又带着威严的声音高高落下来,“这妇人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倪溪不敢抬头,脆声回道:“奴姓阎,小字婆惜,四个月前随阿爹阿娘投奔到郓城县落户。”
    “婆惜?”那声音似乎有些讶异,不知怎的停顿了下,又说道:“阎氏你且抬起头来让本官看看?”
    倪溪听了抬起头,盈盈目光看向正中央的那人,只见那人身穿青绿色大圆领官服,头戴平翅乌纱帽,相貌格外清秀,眉眼间透露出一种读书人特有的斯文,看起来文质彬彬。
    那人看着自己,眼神透露出几分激动来。
    怎么看这知县的神情似乎认识自己的样子?
    倪溪莫名的对这人也有种熟悉感,内心还有点悸动。看来她是认识的了,只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了。
    再说时文彬坐在公堂上,见到那下跪的窈窕身影只觉得十分眼熟,再待她开口说道姓阎名婆惜时,心里便十分肯定了。
    两年前在东京任官的时候,他与阎婆惜相识,那时官场苦闷,无人倾诉,阎婆惜便是他的解语花,善解人意又会说些开心的话,两人虽然没有亲密的身体接触,可也好过一段时间。
    本想把阎婆惜纳为外室,只是后来,他得罪了蔡京被贬,事发突然走的又匆忙,两人便这样断了联系。
    没想到时隔两年在这里还能遇到,这不是冥冥之中他与阎婆惜的缘分还是什么。
    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还没认出自己来,再加上现在公堂之上,也不好与她贸然相认。
    时文彬按捺住内心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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