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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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回宫来。
    韩林儿先前任内侍省给事,伺候太后多年了,是太后身边得力的人,前阵子得了重病,在宫外休养,最近病好了便回来复职。本也是很高兴的事,太后平日没人说话,身边这几个宦官倒是极亲近的,难得回来了,便传他说话。谈笑了一会儿,韩林儿便说起李益,他一回宫就得知了这件事,便直言了:
    “娘娘这样不妥。”
    冯凭突然听到这样的话,感到很刺耳了。
    她没生气,只是保持着笑,说:“李令品行端方,不是趋炎附势的人。”
    韩林儿说:“所以娘娘便爱上他了?”
    这话更刺耳了。
    她感觉很尴尬,像是遭到了莫大的羞辱。
    爱这个词,就像生殖的器官一样,对她来说,是耻辱的、见不得人。因为她曾全心全意地去爱过一个人,用尽心力,却只换来一场浩大的羞辱和绝望的湮灭。以至于她听到这个字眼,就生理性地不适,好像是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强。奸。
    她不爱李益,只是喜欢。喜欢跟他在一起,喜欢听他说话,看到他心情高兴。
    “这怕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韩林儿说:“娘娘这样做,至先皇于何地。”
    冯凭听到那个名字,心就一寸一寸冷了下来:“活人我都顾不得了,还顾死人吗?他若是真爱我,当不愿看到我痛苦孤单,当盼我开心才好。”
    韩林儿说:“娘娘只是因为仇恨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这样做。等娘娘平静下来,就知道自己有多荒唐。”
    冯凭目光冷冰冰:“你说这话是不是太过了?”
    韩林儿道:“先帝死了才三月,娘娘就和大臣纠缠,娘娘有考虑过自己的名声吗?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宗室大臣们知道了会怎么样,娘娘真若是清醒的,就不会认为臣说的话逆耳了。臣冒着大不敬之罪也要奉劝娘娘,收回此心。”
    冯凭被惹的很生气。韩林儿自知道说话不好听,得罪了她,说完也就自请退下,低头默默出去了,只盼她能想明白。
    冯凭为韩林儿一句话,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情绪跌落谷底。杨信知道了,又来安慰她:“娘娘不用听他危言耸听,这种事,没人敢去乱说的。这宫里都是咱们自己人,旁人也不会知道的。”
    冯凭道:“他不是危言耸听,他说的是实话。”
    杨信笑说:“娘娘不用怕。有心之人么,哪里都会有的。别人要想对付你了,就算你再小心谨慎,他也能挑出你的错来。就算你没罪,他也能给你安上罪,自古便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丈夫成事不成事,不在这些小节上。娘娘大可不必理会他们。”
    冯凭说:“可我不是大丈夫。到底只是个女人罢了。”
    杨信笑道:“在臣心里,娘娘便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冯凭莞尔说:“大丈夫是李令那样的。”她想到他的嘴唇和**,还是更愿意雌伏,更渴望被人拥抱着进入和征服的感觉,更满足。“温良庄重。”
    有原则,专情,不三心两意。做正事的时候很认真很严肃,温柔起来又特别的温柔。
    “男人要像山一样。”
    冯凭想到他,脸上带着一点虚迷的笑,心动缓缓说:“高大,伟岸,坚定不移。能够忍耐时间,忍受孤独,能够独自屹立,承受雷霆雨电,水击风蚀而不改苍翠,甚至越加秀拔。”
    杨信笑说:“不是男人当如山,是人应当这样。女人也应当这样。”
    第15章 非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拓拔泓得了一种怪病。
    只要听到李益的名字,他就会情不自禁地心一咯噔,耳朵自发竖起来,精神高度集中。他面上平淡,内心却像机警的兽。他从宫人日常琐碎的汇报中捕捉着任何有关李益和太后的信息。
    李益什么时候入宫,在宫中呆了多久,又什么时候出宫。太后跟他说了什么话,让他做了什么事,每一样,拓拔泓都要暗地里了解清楚,简直成了强迫症。
    他被这种情绪扰的心烦意乱,练了一上午的箭,一发都没射中。
    李坤不厌其烦地在耳边唆使他除掉乙浑。
    拓拔泓听得有些恼了。
    乙浑乙浑,天天都是乙浑,一个李益就够他烦的了,又是乙浑。拓拔泓不耐烦道:“这件事太后已经说话了,我不打算再多管。”
    李坤说:“皇上指望太后杀他,太后才是他真正的靠山呢。他们不过是联起手来掣肘皇上。”
    “谁不知道乙浑本就和冯常两家是一党。冯家和常家是结了姻的,冯氏是先常太后一手扶立起来的,和常氏亲如一家。乙浑又是常太后举荐的人。当年他们合谋逼死了皇上的生母,先帝一死,就滥杀无辜,将朝政大权据为己有。杨保年、陆丽五位辅政大臣之死,太后才是幕后的主谋,乙浑只不过是她的帮凶罢了。”
    李坤是拓拔泓生母李氏家族人,李氏和冯氏从先帝时争斗到现在,还没个结果。太后那边么,乙浑天天撺掇太后将李家一锅端了,拓拔泓这边,李坤则天天变着花式地诋毁太后和乙浑。
    拓拔泓皱眉说:“你说这种话,可有证据吗?”
    李坤说:“这种事还需要证据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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