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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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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再现凶兆
    慕容策这才顺着她身旁看去,只一瞬间,他背脊上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仿佛一盆冰透的雪水罐头而下,浑身皆是刺骨般冰凉。
    盈苏回眸,忍着酸涩的喉舌,生起了笑容:“见过北墨王殿下。”
    慕容策梗了梗喉,静静地盯着她,眼中亦是越过一道灼热。
    “夫君?”元婉蓁见他眼神有些古怪,唤他又不作回应便伸手去推了下,慕容策这才咳嗽一声收回视线,极力维持着笑意,轻轻道:“许是刚刚的酒喝的猛了,这会儿头有些发晕。”
    “那赶紧喝点清茶。”
    元婉蓁端起桌上的茶盏,递到他手里,慕容策的目光有些怔忡,手仿佛不像自己一般接过茶盏,喝下一口便放置于桌间,笑道:“本王该过去那边了。”
    本王?近日里他都以‘我’相称的,元婉蓁轻诧,心中有一丝错乱,面上却是点头笑道:“好。”
    宴会很是热闹,杯觥交错,皇子们更是使出各式各样的花招去讨得皇上心悦,而元婉蓁则是保持着微笑与身旁的夫人小姐们一一寒暄了一番,悄然转首却是不想待在这虚情假意之中。
    寒风漫卷吹起满殿的丝竹之声,她举杯饮下一口烈酒,瞧见有宾客走向殿后方的园子里醒酒,她便起身远离这片欢歌载舞。
    信步走进园中,凛凛寒风里,只见一片梅花傲然怒放,红似烈火般的花瓣上落了点点白雪,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景,夹带着淡淡的清丽梅香,只叫她适才茫茫不知悲喜的心绪舒畅许多。
    抬手抚摸着花枝,她拂开瓣上的积雪,心想,若是王府也种些,每日清晨伴着梅香醒来,保准一整日都会心旷神怡。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一道男子温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元婉蓁侧目,是玄景王慕容之白皙帅气的面孔,她下意识向后退开一步,保持了恰当好的距离,浅淡的笑道:“六弟也来醒酒?”
    慕容之眉目轻跳,未曾想几日不见,她已是据他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迟疑一刻,他忽而笑得温润如玉:“看来,你已将救命恩人忘了个干净!”
    “六弟出手相救,我铭记在心,怎会忘记。”元婉蓁强颜欢笑,继而又正色道:“不过,六弟应唤我一声五嫂才是,这般你我相称,会让人觉着六弟不懂规矩。”
    慕容之眯起了眸子,伸手就握住她的手腕,笑道:“莫非那日在梁府,你对我的态度都是假的?”
    “你做什么?!”元婉蓁重重拨开他的手,慌张的四处张望,尴尬地说:“我那日是感激六弟,并非其它。”
    慕容之淡淡一笑,步子一点一点向她靠近,来到她耳边轻语:“今夜当心。”
    说完,他转身离去,元婉蓁顿时想起慕容策先前的话,眸光随着玄景王的背影移动,心里直觉危险在向她越靠越近了。
    这时,一个宫女跑来她面前,福身喘气道:“终于找到王妃了,殿下请王妃回去。”
    元婉蓁回神,继而微一点头:“知道了。”
    走至殿门,她一脚跨入门槛,便听见一声声惊惧的叫声,元婉蓁心中一紧,抬眸望去,只见舞台后方挂满红绸的喜树倒下来,砸死了正在台上起舞的舞女。
    看到这一幕,她心中疑云大起,为何她才入殿,就出了事呢?!
    立刻收回脚步,向后挪动一步,而这个时候,掌天史惊慌地跑到舞台前方跪下,同时大声喊道:“此乃凶兆,凶兆啊!”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皇后面色一变,立刻怒声吼道:“放肆,皇上在此岂由你胡言乱语!来人!还不将他拖出去!”
    “慢着!”太赫王慕容德出声阻止,接着走上前来,恭声道:“父皇,既然掌天史说此乃凶兆,儿臣认为应先让掌天史道明凶兆缘由,若真是胡言,再做处置也不迟啊!”
    看着皇上沉下来脸色,太子慕容恭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而此刻的宾客们全都齐齐跪在了地上,一时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仿佛连呼吸都是屏住的。
    皇上肃然而立,看向跪着的掌天史道:“你说清楚。”
    掌天史这才战战兢兢地爬上前去,低头说道:“回皇上,之前在梁府金雀暴死的凶兆,与今日凶兆之星象极为相似。”
    皇上神色一凝,扫视了一眼众人,命令道:“今日宴会到此为止,除皇后,戚妃,以及皇子与王妃留下,其他都回了吧。”
    “是!”
    众人齐齐回应,又行了大礼,才陆陆续续向殿外走,还站在门口的元婉蓁忽然被人紧紧握住了手,抬头见来人是慕容策,心下安了稍许,而他却一句话未说,只是牵着她走进殿内。
    很快,宾客全都走了干净,殿内亦是一片沉寂,皇子们按照兄弟间的辈分依次站在左右两侧。
    左边是大皇子太赫王慕容德,王妃申尤旋,二皇子范申王慕容奇,王妃庄檀雅,三皇子太子慕容恭,太子妃季妙霖。
    因四皇子太卓王被贬为庶人,所以右侧只有慕容策与元婉蓁,和未有被赐婚的玄景王慕容之。
    “继续说。”皇上神色凝重地命令,掌天史正了神色,又道:“那日金雀前后是吉,凶二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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