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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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郎沉默片刻,说:“因为我怕你知道我还活着会不开心。”
    徐洛闻说:“你第二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让手机的主人转告你一句话,她告诉你了吗?”
    白郎问:“什么话?”
    徐洛闻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只淡淡地说:“不知道就算了。”
    白郎没有追问,只说:“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
    徐洛闻想告诉他自己要去n市的事,话到嘴边又囫囵咽了下去。
    白郎又不是他的谁,他跟他说不着。
    “挂了。”徐洛闻说,然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白郎走后第二天,徐洛闻和谭嘉应出发去n市。
    因为要带着阿黄和咩咩,坐飞机和火车都不方便,所以开车去,权当自驾游。
    分别的时候,谭嘉应在小区门口抱着肖想哭,险些哭岔气,肖想原本郁结了满腔的离愁别绪,竟生生让谭嘉应给哭笑了。
    哭够了,谭嘉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两样礼物,就放在卧室的枕头底下。”
    肖想没想到还能收到离别礼物,意外又歉疚:“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怎么办?”
    谭嘉应摇头:“我不要礼物,我有你就够了。”
    徐洛闻在旁边被他们俩肉麻得受不了,风一吹鸡皮疙瘩掉满地。他掏出手机,打开网易云音乐,播放一首《你是风儿我是沙》送给这对有情人。
    “你有病啊!”谭嘉应又哭又笑着骂。
    离别的气氛被搅散在冬日的冷风里,谭嘉应偷摸亲肖想一口,终于依依不舍地上了车,踏上了去往n市的旅途。
    徐洛闻的手机还在唱:“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点点滴滴,往日云烟往日花……”
    “咱换首歌成吗?”谭嘉应开着车,没好气地说。
    “这首歌多应景啊,”徐洛闻故意臊他,“而且我觉得还挺好听的。”
    “你换不换?”谭嘉应咬牙,“再不换我哭给你看。”
    徐洛闻随手点了一个电音歌单,奇怪地说:“你现在怎么这么爱哭啊?都快成林黛玉了,你以前可不这样。”
    谭嘉应说:“我也纳闷儿呢,哥们儿以前可是流血不流泪的纯爷们儿,现在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动不动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娘们唧唧的,我都受不了我自己。”
    “你别玷污‘纯爷们儿’这个词了好吧,”徐洛闻嗤之以鼻,“你打从出娘胎起就跟这个词不沾边儿。”
    “操,高二的时候你还没抽条,瘦不伶仃跟棵豆芽菜似的,被三班一男生堵在厕所强吻,我是不是拿一板砖把丫给拍了?这还不够爷们儿?”
    “……这件事你都说了八百遍了,烦不烦啊?”徐洛闻转移话题,“哎对了,你送肖想的什么礼物啊?”
    谭嘉应嘿嘿坏笑:“一个飞机杯,还有一本《四种清静明诲》,佛经,每日背诵可以祛除色欲,达到身心具忘、极为清净之境界。”
    徐洛闻被逗乐,乐完了扭头看着谭嘉应:“你担心肖想会出轨?”
    谭嘉应收起笑,叹口气:“说不担心是假的。大家都是男人,对男人那点儿下贱的劣根性心知肚明。男人啊,就是管不住两腿之间那三两肉,不管他有多爱你,当精虫上脑的时候,全他妈白搭。裴澍言爱你吧,可又怎么样呢?你才出国半个月,他就耐不住寂寞跟别人上了床。说是酒后乱性,要真是醉成一滩烂泥下面还能硬得起来?扯蛋呢。酒后乱性?呵呵,不存在的。”
    徐洛闻说:“都是过去式了,你还提它干嘛。”
    谭嘉应说:“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嘛。”
    徐洛闻沉默片刻,说:“假设啊,假设肖想真的重蹈了裴澍言的覆辙,你会怎么办?”
    谭嘉应说:“我早就假想过了。我没你那么感情洁癖,我能接受肖想身体出轨,不过最多两次机会,但精神出轨就一次也不能忍。”
    徐洛闻笑了一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真有那一天,你指不定怎么着呢。”
    “嘿,你成心给我添堵是吧?哥们儿跟老公两地分居正伤心欲绝呢,你不安慰我就罢了,还一个劲儿给我立flag,你到底几个意思啊你?”
    “这不是瞎聊呢吗,你怎么还当真了。”徐洛闻赔着笑脸拍马屁,“肖想那么爱你,他对你绝对是忠贞不二、至死不渝的,你们俩就是天操地射的一对,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谭嘉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手机里正好放到一首前阵子巨火而且他们俩都会唱的歌,于是不再瞎侃,一齐跟着唱:“hey ,i was doing just fine before i met you,i drink too much and that's an issue but i'm okay……”
    两个人越唱越嗨,后座的阿黄也兴奋起来,一通乱汪,然后就被咩咩一嗓子给吼安生了。
    ·
    抵达n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金洁茹虽然把谭嘉应扔过来历练,但也绝舍不得儿子吃苦,房子早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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