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大理的嫌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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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坊城火器账面很规范,即便再规范,毕竟是十几年的账目,不是短时间能理清楚的。
    赵曦没有留苏颂,也能理解苏颂的欲言又止。太子遇袭,这毕竟是涉及宫闱的事,臣工的是不适合介入过深的,甚至说,苏颂已经做到的臣子的极限。
    不知是苏颂有意,还是说工坊城火器账目就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呈上来的账目,赵曦首先看到就是最早的火器账目。
    账目很完整,甚至连最早期在护卫营作坊的那些火枪和火药,都记录在册,包括历次训练、作战、出征等所有的领取、耗费、回收、销毁的登记。
    赵曦看着账目,有点沉浸其中了,似乎在重复他从组建护卫营的历程······这是一个让自己冷静最好的方式。
    从火器批量生产,到首先装备护卫营,再到自己跟老护卫营的校尉军卒一起训练,记录着一次次训练的消耗。
    枪管发烫以至于直接废弃,火药的定量装配,铅珠弹头到铁珠弹头,散弹到单珠式弹头······一件件,一桩桩,在赵曦的脑海里反复着。
    不对!赵曦突然想起,使用火器的训练问题······
    太子遇袭的现场,出现了第一代火器的残留物,却没有一个皇城司的探知是被火器所伤,所有的伤亡基本上都是箭矢······这说明什么?
    借枪!唯有歹徒借枪,没有经过训练而仓促间组织袭击行动,才肯能出现火器没有建功的情形。
    “中正,让你问当时在现场的那些探知,详细的情况如何?”
    赵曦似乎找到的切入点。
    “回官家,在皇城司探知发现异常的一瞬间,太子卫队在第一时间就做了分工,大部护送太子离开,而小部分留下阻击歹徒。事实上,所有留下阻击歹徒的探知,全数没了,根本没有探知了解当时对战的详细情况。”
    “官家,护送太子离开的探知回忆,因为在伏牛山一带,枪声传的不算远,他们都只听到有枪声,以为全部是阻击歹徒打出的枪声。”
    等等,赵曦又觉得那点不对。
    太子因为乘漕运船只漏水,从而转陆路,出于对太子安危考虑,皇城司绝不会选择偏僻的通道,只会是转官道,而官道还是连接漕运码头和轨道站点的官道,怎么可能没有人迹?
    “中正,皇城司调查目击证人如何?”
    赵曦对自己都有点埋怨了。自太子遇袭开始,朝廷诸多事务,一直到现在,他都在要求结果,没关注过程……都没法说清他是重视还是不重视了。
    “回官家,没有目击证人。每年大朝会前后,地方州府都会邀请驻军对当地适龄丁壮进行选兵训练。”
    “自从役兵制实行,兵员入选成为地方官员考评内容开始,地方州府就一直邀请驻军对适龄民夫训练。”
    “所有的训练都是针对选兵项目的。每到训练民夫丁壮时,地方州府都会划定一些区域为禁行区。太子路过襄州官道时,正是襄州封闭官道训练的最后一天。”
    若不是如此,皇城司不至于在襄州的调查一无所获。
    可皇城司没有直接对地方州府的权利,襄州的理由是正当的,所有的条陈都合规,皇城司的调查也只能到此。
    “地方训练丁壮的时间固定?还是随各地情况而定?”
    这些琐事,赵曦还真不清楚。
    “回官家,皇城司也针对这一点做过比对。各地时间不固定,一般在农闲时,各地州府任意确定时间。”
    “襄州的时间,是襄州本地参政议政离开后,州府公务与农活同时闲着,便确定了这个时间。”
    “皇城司查验过,襄州的训练时间和地段,都是在之前确定的,也就是太子遇袭之前,基本与朝廷拟定大庆时间接近。”
    在这方面皇城司找不到理由,否则,就单指太子遇袭在襄州一带,就足可以对襄州州府问责了。
    可惜,朝廷要求保密,就连太子遇袭的地方,都由皇城司收拾干净了。甚至整个襄州州府的官员,都不清楚有太子遇袭的事件。
    “官家,因为汉水的原因,襄州一带水运繁荣,陆路官道路人本身就零星,封闭官道训练在襄州也是惯例。”
    王中正也曾有过对襄州州府官员的怀疑,可调查的结果让他没法保留这样的意见,更不敢随意向官家建言…~皇城司的职责和权限,让他不能过多的涉及朝堂。
    “主导训练的官员是谁?”
    “回官家,是襄州团练判官刑恕刑和叔。”
    刑恕?这个名字赵曦好像熟悉。哦,就是那个跟多个大儒都相当亲近的刑恕。
    从王中正描述的情况,襄州府好像没什么问题。不过,赵曦还是将这个名字记下了。
    就如礼部郎中蔡卞以及其兄长蔡京一样,他都记下了,还专门用一块板子,将哪些看起来没关联,却又似乎有关联的人和事物记下来。
    这是后世的方法,烦乱的线索,他需要有个直观的认识,从而不至于再次出现判断失误。
    王中正见官家不再问,又偏偏在板子上增加了襄州、团练、刑恕的名字,跟蔡卞、礼部,蔡京荆湖路一样,都在这个版面上,很零散。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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