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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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逾礼。”
    蒋潋见她举止得体,一副谪仙之貌,呢喃道:“我也是刚听说你的事,要早知你脑病全愈,昨儿就该告诉慎弟弟,也免得他一直挂心你。”
    原来他叫蒋慎,是宁远伯蒋刚的嫡长子,侧夫人蒋潋的胞弟,按着辈份,自己还得唤年纪相近的他一声“舅父”。
    想到这儿,郑青菡不免在心里头诅咒周氏和郑伯绥不得好死,好好一个世家小姐竟被这等糟践,虽得了个相国府侧夫人的虚名,却要将一辈子耗在无情无义的后宅。
    蒋潋见她不回话,正岔岔发着呆,悠悠叹了口气:“我竟说些不搭调的话,慎弟弟哪有资格挂心你的事,我真是胡涂了。”
    “母亲误会了。”郑青菡回过神,解释道:“我自小痴傻,从不招府里上下待见,只有让人欺辱的份,何曾想过会蒙蒋少爷照应,青菡感激不尽,母亲切莫多心。”
    蒋潋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只有提到蒋慎时脸色才显明亮一点:“慎弟弟心善,自小就会心疼人,家母生前常常念叨他,一介男人身,偏偏生出菩萨心肠。”
    郑青菡思忖着,半晌道:“怀菩萨心肠,也得行修罗手段,母亲和蒋少爷出生世禄之家,先前若不是一味忍让屈从,岂会让腌臜小人算计作践到眼下局面?”
    郑青菡的话,像尖针一样扎在蒋潋身上。
    世家女子自小就被教育的礼谦恭正,周氏怂恿父亲的时候,蒋潋背着人流下一箩筐眼泪,可终究溢不出常规伦德,到底还是嫁了过来。
    倘若,她像郑青菡说的,不是一味忍让屈从,是否……?
    蒋潋不敢往下想,表情变得涩晦不明:“有些事,身不由已。”
    “好一句,身不由已!”郑青菡差点把李嬷嬷递来的茶杯给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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